連過十一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在後甲板室他小小的鋪位上;有時他差不多清醒過來時,也勉勉強強地幹一兩天。
與此同時,我們怎麼也搞不懂他從哪兒弄來的酒。那是船上的一個謎。我們儘可能地監視他,還是揭不開這個謎;當我們當面質問他時,要是他喝了酒,就只是笑,要是他還清醒,就否認除了水外還喝過其他任何東西。
他不僅是個在船員們中間起不良影響的無用的官長,而且很顯然,若按這個情形發展下去,他一定會很快結果掉自己的。因此,在一個漆黑的夜晚,當他一頭栽到海里,完全消失、再也不見蹤影時,沒有人大驚訝或是格外難過。
“失足落水!”船長說,“好吧,先生們,那省下了給他上鐐銬的麻煩。”
但是這樣我們就沒有了大副;當然,有必要從下邊的人中提拔一個。水手長喬布·安德森是船上最有希望的人選,儘管他保持了原有的頭銜,他卻履行了大副的職責。特里羅尼先生是航過海的,他的知識使他成了個有用的人物,因為在好的天氣裡,他經常親自值班。而舵手伊斯萊爾·漢茲,是個細心的、足智多謀的、老練的。經驗豐富的水手,在緊要時刻,幾乎任何事情都可以放心地交給他做。
他是高個子約翰·西爾弗的至交,因此一提到他的名字,就讓我跟著說到我們船的廚子,“大叉燒”,人們那樣稱呼他。
在船上,他用一根短索將他的柺杖和脖子套到一起,以使雙手儘可能地自由。這是很可一看的:他把柺杖的腳嵌人到艙壁的縫中,抵靠著它,以適應船的每一次顛簸,像人在岸上一樣穩當地幹著他的烹飪工作。更令人稱奇的是看他在最惡劣的天氣跨過甲板。他裝配了一兩根繩索來幫助他跨過那最寬的地方——它們被稱作“高個子約翰的耳環”;他使自己從一個地方轉到另一個地方,一會兒使用那根柺杖,一會兒拉著短索就到了舷側,就像能行走的人一樣迅速。然而,以前和他一起航行過的人看到他這個樣子都表露出惋惜之情。
“‘大叉燒’,他是個不同尋常的人,”舵手對我說。“他在年輕的時候受過很好的教育,經心的時候能講書上的字眼;而且他勇敢——一頭獅子在高個子約翰身旁算不得什麼!我看到他跟四個人格鬥,把他們的頭撞到一塊兒——他赤手空拳。”
所有的船員都尊敬他,甚至服從他。他有辦法和每個人都談得來,並且能為每個人做特殊服務。他對我一向很好,總是很高興在廚房裡見到我,那個廚房被他收拾得非常的整潔;盤子被他擦得鋥亮的懸掛起來,而他的鸚鵡則被關在角落裡的一個籠子裡。
“下來啦,霍金斯,”他會這樣說,“來聽約翰講個故事吧。沒人比你更受歡迎了,我的孩子。你坐下來,聽聽新聞。這是‘弗林特船長’——我管我的鸚鵡叫‘弗林特船長’,照那有名的海盜起的名字——你瞧,‘弗林特船長’正預告我們航行的成功哩。是不是,船長?”
而那隻鸚鵡就會快嘴快舌地叫起來:“八個里亞爾!八個里亞爾!八個里亞爾!”讓你為它的聲嘶力竭而感到驚奇,直到約翰丟過去一方巾帕罩住籠子。
“現在這隻鳥,”他會這樣說,“可能有兩百歲了,霍金斯——它們多半長生不老,要是有誰見到的傷天害理事比它們多,那一定是魔鬼自己了。它曾經跟著殷格蘭——偉大的殷格蘭船長,那個海盜——一起出過海。它到達過馬達加斯加,還有馬拉巴,還有蘇利南、普羅維登斯、坡託伯羅。打撈失事了的沉船時它也在場。就是在那兒,它學會了‘八個里亞爾’,沒啥稀奇的;那兒沉了三十五萬英里,霍金斯!當‘印度總督號’在果阿被強攻時,它也在場,它確實在的;而看到它時,你還會以為它是個雛鳥哩。但是你聞過火藥味了——是不是,船長?”
“準備轉向。”鸚鵡會這樣尖叫道。
“啊,它是個漂亮的尤物,確實是的,”廚子會這樣說,從他的口袋裡拿糖給它,接著那鳥就啄著籠柵,一直咒罵下去,說出些讓人難以置信的惡毒話。“你看,”約翰會補充說,“你不去碰瀝青才不會被弄髒,孩子。我這隻可憐的、無辜的老鳥罵人的本領爐火純青,沒有比它更聰明的了,你要明白這一點。在隨營牧師面前,可以說,它也會這樣罵哩。”說著,約翰會以他特有的莊嚴的神情掠一掠他的額髮,這使我覺得他是船員中最好的一個。
在此期間,鄉紳和斯莫列特船長的關係仍然是相當的疏遠。這一點,鄉紳毫無顧忌地表露了出來,他鄙視船長。而船長這方面呢,除非鄉紳跟他說話,否則他決不先張口,而答話也是尖銳、簡短、生硬的,不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