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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比爾,你是認得我的,你認得老船友的,比爾,這是肯定的。”陌生人說道。
船長髮出一聲喘息。
“‘黑狗’!”他說。
“還能是誰呢?”另一個回答說,變得輕鬆了一些。“‘黑狗’和從前一樣,看他的老船友比爾來了,在‘本葆海軍上將’旅店。噢,比爾,比爾,我們經歷了很多事情,我們兩個,自從我失去了兩根指頭。”他舉起了他殘廢的手。
“喂,聽著,”船長說,“既然你找到了我,我就在此地,那麼好吧,說,有何貴幹?”
“有你的,比爾,”“黑狗”答道,“你說得對,比爾。我得讓這個可愛的孩子上杯郎姆酒,因為我已有了這麼個嗜好。你樂意的話,我們坐下來,像老船友似地好好談談。”
當我端來郎姆酒的時候,他們已經分坐在船長早餐桌的兩邊——“黑狗”靠近門斜坐著,以便盯著老船長,另一方面,我想,也是為了給自己留個退路。
他命令我出去,同時讓房門開著。“甭想從你的鑰匙孔裡探聽我些什麼,小傢伙。”他說。於是我撇下他們倆,退回到酒吧間裡去。
很長一段時間,儘管我竭力地聽,卻除了低低的嘰哩咕嚕聲之外什麼也聽不清,但是聲音終於開始大了起來,我能聽到一句兩句了,多半是船長的咒罵。
“不,不,不,不,到此為止吧!”他叫道,並且又重複了一遍,“如果要上絞架,就統統都上,我就是這麼說的。”
接著就是突如其來的咒罵和其他什麼聲音的大爆發——椅子和桌子倒在了一塊兒,跟著是金屬的撞擊聲,然後是一聲痛苦的嘶喊,接下來我看到“黑狗”拼命逃竄,而船長窮追不捨,兩人都拔出了水手用的短刀,前者左肩淌著血。就在門口,船長給了那個亡命徒有力的一刀,要不是我們“本葆海軍上將”的大招牌擋著,準能將他一劈到底,至今你還可以看到下邊的那個缺口哩。
這是那場戰鬥的最後一擊。“黑狗”儘管受了傷,一旦他跑到了路上,卻顯示出令人叫絕的腳力來,不到半分鐘就消失在小丘邊上。船長這邊卻怔怔地直盯著招牌,像個木頭人似的。然後他揉了幾把眼睛,最後返身回屋了。
“吉姆,”他說,“酒!”當他說話的時候,他有點兒搖晃,於是用一隻手扶住牆支撐著身體。
“你受傷了嗎?”我叫道。
“酒,”他重複著,“我必須離開這裡。酒!酒!”
我飛奔著去取酒,但發生的這一切使我心煩意亂,我打碎了一個杯子,碰壞了一個活嘴兒,而當我返回來的時候,我聽到客廳裡有重物倒地的聲音,跑進去時,只見船長仰面躺在地板上。這時,母親已被叫聲和打鬥聲驚動了,跑下樓來幫助我。我們合力搬起了他的腦袋,他的呼吸非常重濁和吃力,眼睛閉著,臉色十分難看。
“哎呀,乖乖,”母親叫道,“這屋子怎麼這麼倒黴呀!你可憐的爸爸還在病著!”
這會兒,至於究竟怎樣才能幫助船長,我們都沒了主意,除了想到他是在同陌生人的混戰中得了這個致命傷外,簡直想不到別的。我甚至拿來了酒,試著往他的喉嚨裡灌;但是他牙關緊閉,下顎像鐵一樣僵硬。當門開啟、利弗西醫生走進來時,我們大喜過望。他是來看望我父親的。
“噢,大夫,”我們叫道,“該怎麼辦哪?他傷在哪兒啦?”
“傷了?亂彈琴!”醫生說,“和你我一樣完好。這個人是中風了,就像我警告過他的那樣。現在,霍金斯太太,可能的話,你趕緊跑到樓上你丈夫那兒,告訴他沒什麼事。至於我這方面,一定會盡力挽救這個傢伙毫無價值的生命。吉姆,給我拿個盆來。”
當我取來盆時,醫生已招起了船長的衣袖,露出了他粗壯的胳膊,上面有幾處刺花。前臂上精巧、清晰地刺著“好運在此”、“順風”以及“比爾·彭斯的愛物”,而上頭挨近肩膀的地方則刺著個一個人吊在絞刑架上的草圖。刺這些畫,照我看,是費了好大的功夫。
“是個預言,”醫生邊用手指觸控著這幅畫邊說。“現在,比爾·彭斯船長——如果這是你的名字的話,我們來看看你血液的顏色。吉姆,”他說,“你怕血嗎?”
“不,先生。”我說。
“那麼好吧,”他說,“你端著盆。”說著他拿起刺血針刺穿了一條靜脈。
在放了大量的血之後,船長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