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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別人,正是二八年華,山間嬉戲的花榮。花老爹捨不得自己的女兒上宣傳冊,因此只有本地人得知桃美人真面目。
花榮自小頑皮,剪著短髮,與男孩們上山掏鳥蛋,下水撈小魚。尤其她使得一手好彈弓,直讓山中野雞小鳥變色。長大的花榮丟棄了當年的彈弓,一同丟下的還有假小子本色。留下披肩長髮,穿上飄揚長裙的她徜徉於桃山時,直如傳說中的桃花仙,與這片桃花共發共媚。
不過,花榮一直是花榮自己,是繁花榮耀地綻放,而非鮮花美麗的姿容。就如捨棄彈弓的她在中學時卻拿起了射箭,拉開藏在弓弦上的心絃,期待箭羽遠揚,而後是尖利地命中。每個假期,她都會背起旅行包,或者結伴,或者個人,去往那些秀美的,巍峨的,廣袤的,蒼涼的地方,尋找,尋找某種期待。
她至今不知道自己找尋到什麼,還是一無所得。所以她來到大學。如果你不知道未來,至少做好眼下,花老爹如是說。
也許還沒適應,我比自己認為的更不能適應新環境。說到底,到達這裡並沒有多少時間,又能瞭解什麼呢!
就像現在…。。她望著四周陌生的景色。自己是揹著書包,從晚自習中獨自出來,不知不覺間,由著腳帶著身體夢遊,夢醒了,卻不知身在何處。不用著急,她告訴自己,這裡雖然很大,終究不是迷宮,沿著大路走就是。新生宿舍在西區,她朝著大致的方向走去。
前邊路燈下,三個學生圍著一張桌子正在爭吵。桌子前,是一男一女,手拉著手,桌子後,坐著一個扎著馬尾的男青年,滿臉不耐煩地說:“愛信不信!”
桌前的男青年火了,“什麼愛信不信,你這是咒我們懂不懂。”
女青年同樣不高興,“就是就是。你的肯定不是正宗算命,隨便弄些封建迷信的東西來糊弄我們。”
馬尾男青年從座位上猛站起來,身體出奇地高,居高臨下惡狠狠地說,:“靠,我這還就是封建迷信。你們倆別他媽的煩人!走走,我也不想要你們錢,想聽好話,你們自己回屋裡拿撲克牌算算,擺個百八十回就能聽到好話。”
“你這人怎麼這樣!”女青年嘟喃一句,拉起男青年胳膊,“走,不要理他。”
“走什麼,走什麼!”男青年還不樂意,“他說什麼屁話。我面相怎麼就貧困了。我額頭這麼厚,是福氣相你懂不懂。還有我女朋友,什麼叫一生多事!”
“就是,我是處女座的,我男朋友是金牛座的,應該是絕配,忠誠對理性,耐心對細心,一生安康才對。”
馬尾男青年一把挪開桌子,逼到兩人跟前,“薩達姆也是金牛座的,是不是跟你也很配。”
女青年一看這綁馬尾的比自己男友高了小半個頭,怕了,使勁一扭男友,“快走,跟這種人說什麼?”
男青年等算命的站在自己跟前,也發覺這面前的不是老頭,而是一騙錢騙不動很可能改動手的主。他順勢給女朋友扭過去,我是為了我女朋友的安全,這學校裡總傳著流氓猥褻女學生,看這位的樣子,可不就流行流氓拌藝術家留個長髮麼,“走走,不跟他計較。”他果斷地不再計較,拉起女生飛快地走了。
馬尾豎起中指送別男女,回身,一眼就看到花榮從前邊經過。
花榮眼角餘光掃到這裡的狀況,心裡厭惡,哪裡的江湖騙子,半夜了還騙人偏鬼的。
“姑娘,等等!”馬尾快步走上來。
花榮挑起眉梢,這人真把自己當成可以隨便搭訕調戲的小女孩了,居然敢攔路。
馬尾停在花榮前方,居然行了個道士的稽首,動作標準,姿態準確,不過他扎著馬尾,身上穿件假名牌T恤,下身牛仔褲,蹬著帆布鞋,這樣的稽首算什麼,滑稽劇嗎?“你幹什麼?”花榮壓抑怒氣。
“姑娘,我只是想給你算個命。”
姑娘?花榮板起臉,對馬尾的印象真是壞透了,“算我是不是孤苦伶仃嗎?”
馬尾一笑,“剛才兩人命薄還不服氣。你怎麼會,頂多就是紅顏禍……呃!”馬尾連忙剎住嘴,他忘了面前不是可以玩笑的師傅而是個陌生姑娘,還是個漂亮姑娘。師傅說過,姑娘的脾氣跟美貌成正比,但依他的經驗,有些時候這句話可以反過來,不過當著漂亮姑娘不可以亂開玩笑倒是真的,“我的意思是……”
“本人沒有算命的意思!我想走了。需要我換一條路嗎?”花榮豎起娥眉,怒氣值最大,爆發值臨界,武力值級級突破,紅顏禍水?莫名其妙!
馬尾很有點老練,並不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