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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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賊船。劉雨就在鼻子裡哼了一聲。 又喝了一輪茶,劉雨突然說,馬仁龍和懷大偉在裡面呢。我說,是嗎?還有誰?劉雨說,沒有,就哥倆兒。我說,這麼巧,俺進去看看。 進去一看,好傢伙,一個面前一堆啤酒。我說,喝悶酒哪?馬仁龍說,你看你,你怎麼無處不在呢?懷大偉也說,才結婚多少天哪,讓人家馬羚一個人在家裡悶著?我說,她會悶著自己嗎? 我從大偉面前抓過一支啤酒,扯開拉環,跟他們面前的易拉罐碰了一下,喝了一口。馬仁龍說,我們談正事呢,你坐在這裡算咋回事兒?我說扯淡,少跟我來這一套。大偉說,咱哥倆兒心情不好,最近局裡老出事兒,也不知咋整的,倒黴事一樁接一樁。我說,也包括蘇志的吧?馬仁龍說,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呀。我說,哪個單位沒事兒?不怕出事,就怕出了事還捂著藏著。馬仁龍看了看大偉,又看看我,說,你小子早幹嗎去哪?你早講這句話呀。我說,咋啦,出了事還捂著,捂出痱子了? 馬仁龍站了起來,說,對不起,我們先走了,你慢慢坐。他把火機和煙收起來,裝在口袋裡。懷大偉也站了起來。走到門口,馬仁龍轉身對我說,對了,幫我買了單。房裡剩下我一人了,我拿起啤酒喝了一口,說,他大爺的,我成了冤大頭了。 劉雨進來了,說,人家都走了,你還喝個什麼勁?我說,來得正好,陪我把剩下的幾罐啤酒喝了。劉雨拉了張椅子,在我對面坐下,拉開一罐酒,舉起來,說,人家是心裡有事才來喝悶酒,你是沒事找事喝悶酒。我說,馬仁龍也會心裡有事?他會有啥事?劉雨說,你是真不知道?我說,不是你說的,有了媳婦忘了世界嗎?馬仁龍出了啥事?劉雨說,也不是什麼大事,怪他們處理不好,上了內參,現在北京一家大報來了個記者,正在做一篇大文章,對了,那個記者還是北大的呢,說不定你認識,叫司馬,司馬什麼?我說,司馬義。劉雨說,對了,司馬義,好像還是個大牌記者。 我笑了笑,說,好,好得很,馬仁龍走我的單,讓他吃點苦頭。劉雨說,行了,他的單我免了,你別見死不救。這事可大可小,聽說馬仁龍有希望提副廳呢,這事要是鬧大了,準黃。我說,他都不把我當兄弟,我幫他幹啥。對了,出了啥事?劉雨說,這事說來話長,我把馬仁龍叫回來,你問他吧。 過了大半個鐘頭,馬仁龍和懷大偉雙雙進了房。馬仁龍說,兄弟,我們還是放不下你,回來陪你喝酒。我說,是嗎?酒都喝光了,要喝還得勞您的大駕再去拿點。劉雨說,行了,我幫你們拿,她用膝蓋頂了我一下,說,幫幫馬大哥。我說,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你操什麼心? 劉雨叫人拿來一打啤酒。馬仁龍把大家面前的杯子都滿上,然後舉起酒杯,說,兄弟,大佬敬你一杯。我說,不敢不敢,還是小弟我敬大哥。馬仁龍把那杯酒喝了,擦了擦嘴,說,真是老了,我怎麼就忘了你也是北大的呢?我說,北大的怎麼啦?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馬仁龍說,大佬這單事兒還得你從中斡旋哪。我說,斡旋沒問題,你總得告訴我出了嗎事兒吧?馬仁龍說,大偉你給他講講。 大偉說,其實也沒什麼大事,這事吧,說起來牽涉到一個人,你也認識,吳燕雙。我說,雙兒?大偉說,雙兒的妹妹在玉蘭村開個小店,專門賣陶瓷。你知道玉蘭村住的都是公安線的,有個支局長的家屬在店裡買了個瓦煲,回到家裡發現漏水,拿回去換。雙兒的妹妹說,買的時候拿水試過,不漏,不同意換。兩人就吵起來了。後來我們那個家屬找了幫人把店給砸了,正砸著,雙兒妹妹的老公回來了,上去攔,給打了一頓。這兩公婆是老實人,怕事,受了欺負也不敢怎麼鬧,想著以後還要做生意,也不敢要人家賠錢,惟一的要求就是,道個歉。這個要求本來不高,打了人,砸了店,道個歉還不應該嗎?可我們那個幹部家屬仗著上面有人,就是不道歉。這事後來不知道怎麼越鬧越大,雙兒的妹夫在上訪中遇了車禍,成了植物人。後來就出了個內參。現在又來了個大牌記者,非要把這事搞大。 我說,就這麼一點事?大偉說,這事也不小了,還有些煩人事,接二連三的,真他媽的禍不單行啦。我笑了笑,說,好玩好玩,咱們的兩個大局長也會焦頭爛額。馬仁龍說,你別幸災樂禍呀,你那個同學那兒,幫忙活動一下。我看了看錶,說,都十一點了,馬羚那兒你給我請假。我去賓館陪我同學睡。馬仁龍說,行,回頭你給我個電話,我通宵開著手機。 大偉把我送到賓館門口,告訴我房號,就走了。我按了門鈴,還敲了敲門。一會兒門開了,司馬義穿了條西裝短褲,有些茫然地看著我。我朝他肩上捶了一拳,說,他媽的,來了我的地頭,居然不拜山,你什麼###玩意兒?司馬義說,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