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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杯茶。洪玫聽見我要走,從廚房跑了出來。我說,我走了,找周怡有點事。洪玫聽了變了臉色,笑容全沒了。她對周怡沒什麼好感,兩人見了面不打招呼。洪玫說,煮了點家鄉米酒,你等會兒過來喝?我說,你想撐死我呀,留著下一回吧。 我走到門口的平臺上,周怡正好上來,她看到我從李達家裡出來,故意不理我,竟直往門洞裡鑽。我在後面跟著,趁著樓道里黑咕隆冬的,一把抓住她的小辮子。這丫頭喜歡扎辮子,就算是披散著頭髮,也要在耳朵邊上扎兩支小辮子。我說,揪住了你的小辮子,看你還理不理人?周怡說,你真沒出息,都給人家飛了兩次了,你還死乞白賴的。看著人家老夫少妻,過著幸福生活,你心裡舒坦呀?我說,說夠了沒有?說夠了就把你的小辮子拔來當鞭子,打腫你的小屁股。周怡說,討厭哪,放下我的辮子。我把她的辮子放下,周怡把頭髮順了順,拿出鑰匙開了門。 等她開了燈,我才發現她臉色有些蠟黃,我說,怎麼啦?喝酒了?周怡沒理我,走進睡房,出來時關服已經脫了,換了件白色睡裙。周怡走進廚房,拿了兩杯水出來,一杯給我,另一杯一口喝了。然後她在沙發上坐下,低垂著眼簾,用眼角的餘光看著我。我笑了笑,說,你這裡夠舒服的,咱也弄一套這麼大的房子住一住吧?周怡說,你真是有心沒肝,人家胡關長都要走了。我吃了一驚,說,胡關長要走?去哪兒?周怡說,南昌海關,當副關長,可他不願意去。 這下完了,咱好容易才巴結上一個說話管用的領導,沒想到這麼快就要走了。咱的運氣還真是差那麼一丁點兒呢。我說,好呀,官升一級。周怡說,那是明升暗降呀,人家心裡正不痛快呢,你還想著要房子。我說,咱也就是想過得好一點嘛,你犯不著上綱上線,就當我沒說。周怡說,行了,誰叫我是你的關門弟子呢,咱就死乞白賴一回,讓胡關長再為咱們百姓幹一件好事吧。我說,說著玩的,你別當真,胡關長不是跟北京很熟嗎?幹嗎不活動活動?周怡說,活動了,上面說,要麼服從組織安排,要麼就地免職,你知道胡關長的脾氣,他是寧願免職,也不願意受氣。今天我跟李關、陳關勸了他半個晚上,最後總算沒白費力。我說,交流時間不長吧,也就三兩年,好快過的。周怡說,我也是這樣勸他的,這老頭子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周怡打了個很誇張的呵欠,這丫頭真的累了。我說,你休息吧,我回宿舍了。周怡說,好吧,明天一起吃晚飯,好不好?我說,行,到時再聯絡吧。走到門口,周怡突然拉住了我,我感覺她把身體緊緊地靠在我身上。她的體溫明顯高過我。周怡說,我們結婚吧?我一聽有些呆住了。認真看了她一眼,發現她不像說著玩的。第一次跟她發生關係後,我覺得不能辜負她,叫她嫁給我。沒想到她說,什麼?這麼輕易就嫁給你?沒門兒。我想如今的女人真是不得了,她跟我睡覺,卻不願意嫁給我。真不知道她想幹什麼。或許她嫌自己還小,還想過幾年快樂日子吧。我就當那句話沒說,只跟她睡覺,不提結婚。反正結不結婚胡漢林都會關照我。沒想到胡漢林要走了,周怡小丫頭卻突然想嫁給我了。我把手放在周怡的額頭上,感覺她的額頭熱乎乎的。我說,你不是燒糊塗了吧?周怡說,你才燒糊塗呢。把我的手推開,哐的一聲把門關上了。'返回目錄'
《面朝大海》第十章三
回到宿舍,我給周怡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平安到家了。周怡說討厭,把電話掛了。我笑了笑,開始沖涼,接著看了會電視,看到一點多才睡。早上醒來已經七點了,我打掃了個人衛生,就開著車回了單位。我起了個大早,主要是不想讓人看見我開車上班。聽說東平海關特別複雜,心裡不平衡的人特別多,閒得慌的人也特別多,大家有事沒事就愛算計人,經常有人莫名其妙地讓人擺上了臺。我把車停在車庫裡,看見偌大的院子裡就我一部車。 我邊走邊掏鑰匙,走到辦公室門口,看見門開著,不禁嚇了一跳。正疑惑,一個女人走到了門口,用南州話對我說,江主任早。我說,你是誰?怎麼在我辦公室裡?女人說,我來給你打掃衛生,對不起啊,不知道你這麼早回來。 原來是掃地的阿姨。我說,啊啊,沒關係,你掃你的。我在位子上坐下,舒了口氣,看看鐘,才七點四十,於是抓起一本書裝模作樣地看。阿姨先把開水打了,接著洗茶杯,洗完擦乾淨,放進碗櫃裡消毒,接著開始抹桌子,拖地,最後對我說,江主任,我走了。我說慢走,慢走。阿姨走後,我鎖上門,去飯堂吃早餐。我剛打好早點,班車到了,一大幫人擠進來,在視窗排隊,排了四個方陣。我心想好在來早了一點,不然的話就要排長蛇陣,看他們多慘。我在學院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