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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很不客氣了。胡泊連聲應著。
下午5點多,李長勝來了個電話,讓胡泊上他那裡去一趟。胡泊去了後,李長勝反鎖上門,過來悄悄地說:“丁琳的事,我已託了三個人打聽去了。還沒回音。前些天她來過一次,讓我給她表弟的木材公司辦個轉讓,我還沒落實。那回,我看她是有意識地晚上來的,可我還是挺猶豫的,只默默地抱了她一陣子。打那,透過一次電話,後來就沒再聯絡。”又說,“哎,老弟,這幾天我這裡情況也不大妙。”“怎麼了?”“一是屠建和飄兒不來住了,屠建也不帶人來吃喝了。二是突然來了個區審計局的檢查組,翻來覆去地查賬。好像是有目的地要查什麼嚴重問題。剛才檢查組剛走,明天還得來。我琢磨著,別是屠建聞著什麼味兒了,想報復我一下子。”胡泊說:“別疑神疑鬼的。你財務上有沒有問題?有小金庫嗎?”李長勝說:“小金庫是沒有。我也絕對沒有貪汙受賄行為。”“那你就別擔心。上邊總不至於告訴屠建是你反映了他的問題吧。”
李長勝點點頭,又搖搖頭:“不過,也不可掉以輕心。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呀!哪個廟裡沒有冤死的鬼?”
第二十二章
桑塔納轎車下了大公路,駛上了鄉村的公路。路雖窄些,卻是瀝青路面。挺平,也挺直。玉兒離家時,這路還是土的,一下雨就泥濘難行。看來是剛鋪上石子瀝青不久。路兩邊的溝裡還是新土。
玉兒讓小呂把車開進灣岔鄉駐地,路過她曾當過營業員的供銷社的門前,見那商店上方掛了許多五顏六色的化肥、農藥、農膜的廣告,門口也擺了不少農具、百貨商品。看來這些店都承包租賃給個人了。玉兒讓停下車,買了三把香、三刀黃紙。車子在鄉中心路上又開了不多遠,忽見路左側有一座新蓋的老地主庭院式的建築,魚脊飛簷,青瓦青磚,掛著“耕讀人家”黑底金字橫匾的門樓,高高的青石臺階。緊閉的黑大門上鑲著金黃|色的銅環。大門兩邊各立了一尊齜牙咧嘴、威風八面的石獅子,顯然也是新打製的。玉兒就想,不知誰家這麼有錢,蓋了這麼一處出土文物式的豪宅。
車子拐到村西頭,在一個破敗的院門前停了下來。這兒是鳳子的家。奇怪的是門上拴了一把生了鏽的大鎖。從不高的牆頭上往裡看去,院子裡長滿了雜草,最高的灰灰菜掃帚菜有一米多高。咦,這是怎麼回事?玉兒問了鄰居的老太太,老太太說:“鳳子的爹7月份死了。鳳子的哥大柱在地區幹建築隊,平時不回來。活很累很苦,包工頭還好幾個月不給工資。上個月,砸傷了腳,回來只養了七八天,沒好利索,又一瘸一拐地去了。鳳子的妹妹二鳳,嗨,打去年就去了桃林縣,在一個飯店當服務員呢。說是掙下錢,給她哥娶媳婦。”老太太左右看看,壓低了聲兒,“啥服務員呀!就是當小姐賣那個!”
玉兒的心一下沉重起來。本來,她是準備給鳳子的爹留下500塊錢的。就問:“大娘,你知道二鳳的地址嗎?”
老太太搖了搖頭,又怔怔地看看玉兒,問:“你是鳳子的啥人?”玉兒說:“大娘,我是她中學的同學呀!以前,我來過好多回呢。”老太太又半信半疑地瞅瞅她,去屋裡拿來了一張紙片。玉兒接過來一看,上邊寫著“桃花運酒家”和地址、電話號碼。就抄在了一個小本子上,把紙片又還給了老太太。
車子從村後駛過,玉兒先看到了鄉衛生院。自己那天捱了打,在那裡請一個圓臉女大夫換過藥。又看到了一座新建的小廟,有幾個老太太跪在門前燒紙燒香磕頭。想這大概就是秀娟說的送子娘娘廟了。
車子停在了三中的大院門口,玉兒下車走了進去。院內靜悄悄的。只見垂柳的枝條在風中微微擺動,牆頭上的爬山虎藤蔓比往年更加繁茂。花壇裡,白的、黃的、紅的月季花豔豔地開放著。舊地重遊,更使她增添了一種深深的眷戀之情。她先到了語文組。辦公室裡一個小夥子一個姑娘,可能是近幾年分來的教師,玉兒不認識。就問:“請問老師,羅老師在嗎?我是他的學生。”那個年輕的女教師說:“羅老師身體不太好,還上課。但平時不坐班了,下了課就回家去休息。”
辭別兩位青年教師,玉兒去學校後院的教職工宿舍平房。拐過紫荊樹掩映的小路,一眼就瞅見黑黑瘦瘦的羅老師戴著花鏡坐在門口的一把舊竹椅上批改學生的作業。頭上是一個瓜架,垂下來十幾條絲瓜、吊瓜,還有幾個黃燦燦的花盆南瓜。一隻大黃貓乖乖地蜷伏在他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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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節:心情在別處(1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