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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河也不認識別人,一定要古老師收下。古老師見死拉硬拽也不太好,就笑道:“我給放冰箱裡存著吧,等亞蘋回來給她。”
玉兒連聲道謝,下樓去了。到了宿舍院門口,一時想起了“舉目無親,走投無路”這八個字。過去光知道這兩個詞兒,眼下才體會到了它們的滋味兒。淚不由得流下來了。
還要上哪兒去呢?玉兒一籌莫展。氣溫依然很高,馬路上的瀝青路面都曬化了,走在上面沾得鞋底吧唧吧唧響。玉兒想,得先找個地方住下,實在不行,明天就回縣裡。住到梨花寨爹媽那裡去,頂多挨一頓罵就是。可又覺沒臉回去。
在附近轉了轉,看路邊有個利民旅社,玉兒就走了進去。旅社不大,像是個體辦的。一個30多歲,長了一雙白多黑少的大眼的婦人坐在一張桌子裡邊,見玉兒進來,咧開塗得紅鮮鮮的大嘴問:“住旅館嗎?”
玉兒嗯了一聲,問:“住一天多少錢?”
大白眼女人說:“13塊。”
玉兒說:“行。”大白眼女人就從牆上掛的一塊木板上找房間鑰匙,又喊了一聲,從院裡應聲走出個十七八歲穿超短裙的姑娘。大白眼說:“你帶她去四號。”又對玉兒一伸手,“身份證。”玉兒一怔,為難地說:“大姐,這不出來的倉促,身份證忘帶了。”大白眼一撇嘴:“喲,沒身份證可是不行。別的證也行,工作證、工會會員證、駕駛證。”
玉兒說:“我是來看同學的,沒打算住旅館,就啥證也沒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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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節:心情在別處(74)
大白眼說:“那你住你同學家去唄!”
玉兒說:“我同學正好去了外地。大姐你看,能不能照顧照顧?”
大白眼實際上不願放走這個旅客,就說:“照顧倒是行。不過你可得加點兒錢呀。這叫治安費。要不,派出所來檢查,俺可不好交代。”
玉兒試探著問:“加多少?”
大白眼說:“加5塊,一共18。”
玉兒心裡一緊,說:“這麼多呀!”
大白眼說:“還嫌多呀?你去住大賓館試試。起碼是80,總統客房每晚上5000!”
玉兒此時覺得肚子裡不大舒服,想趕緊住下,好洗一洗,休息一下,就說:“那就住吧。”交了30元押金。
那個小姑娘就領她去了客房。房間很小、很簡陋,卻放了四張單人鐵床,連過道幾乎都沒有。又悶又熱。沒有蚊帳,只鋪張舊涼蓆,擺了個髒兮兮的枕頭。看來這屋子男的女的都住,地上有許多過濾嘴菸頭,還瀰漫著一股子煙味、汗鹼味兒。小服務員姑娘開啟弔扇,又拎來一隻暖瓶。
玉兒在農村貧苦的老家也沒住過這種地方,可人到了難處,也不得不委屈一下了,特別是肚子里老嘰哩咕嚕。她放下小提包,忙去了廁所。
回到房間,拿了毛巾香皂,去門外水龍頭上洗了臉,肚子又一陣子難受,就又去廁所。這次去時,裡面已有了人,也不知是男是女。玉兒只好咬著牙憋著等著,好不容易等裡面出來個光脊樑只穿條短褲的中年男人,她什麼也不顧了,一頭就鑽了進去。不到一個小時,已跑了四趟廁所。出了好幾身虛汗,感到有些虛脫了。
玉兒換上裙子,又擦了幾遍那涼蓆,感到實在是太疲勞了,就躺了上去,閉上眼,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才覺出了一身大汗,剛換上的內衣全溼透了,背上也溼了一大片。看看錶已是下午6點,好在肚子不太難受了,只是渾身乏力。想起秀娟的囑咐,覺得該給她打個電話。
進了電信局營業廳,買了張長途電話單,看看上邊的欄目,填上了號碼,又拿10元押金一塊兒遞進視窗裡去。第一次撥過去,是佔線的忙音。停了停,又撥。這次通了,那邊只“喂”了一聲,玉兒就高興地叫起來:“秀娟姐!”秀娟一時沒聽清,問道:“喂,誰呀?貴姓?”玉兒叫道:“不貴不貴!我是玉兒!”秀娟似乎氣喘吁吁地,也興奮地叫了起來:“噢,是玉兒呀!你到了嗎?找著亞蘋了嗎?”玉兒簡單地說了沒找到亞蘋的情況,就想哭。秀娟問:“那你怎麼辦?要不就先回來?”玉兒猶豫了一下,咬咬牙說:“我再等等她吧。”秀娟大喘了一口氣,說:“你等,等到啥時候?”玉兒有點兒詫異,問:“娟姐,你怎麼了?忙什麼來?”秀娟說:“你別狗咬耗子了!”又叮囑道,“那你小心點兒!實在混不下去就回來!咱老家還是廣闊天地大有作為的!沒什麼了不起!他來永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