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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
石頭在懸崖下把爺爺找到拖回歇腳處,一家人嚎嚎大哭。他奶奶更是傷心得死去活來:相濡以沫幾十年的老伴就這麼丟下老老小小去了,但是奶奶李章氏很快收起傷心對石頭說:“大孫,這個事不怪你,怪就怪遇上這個年頭。你趕緊去給那兩個不孝子報個喪吧……”李章氏咬咬牙:“你把家裡幾十畝田地的地契也拿去,跟村裡人換些糧食。柱子你也跟你哥哥一起去,村裡人多,應該走不遠……土地還是先緊著兩個不肖子吧,如果他們不拿糧食換,你們就賣個村裡其他人吧,唉!”柱子和石頭吃了他爺爺緊緊抓在手裡的一把嫩葉,趕去報了喪。石頭咬著牙用全部土地跟他兩個叔叔換了兩袋糧食,這些都是他們在青州攢下的,本來石頭他爹爹更能吃苦,攢的糧食更多些,但是經不住家裡老老小小吃。
得了糧食後,老家卻沒土地了,回去也是一場空,李章氏咬咬牙,幾個老老小小就在附近找了個破屋安頓下來,把石頭他爺爺,爹孃都埋在了附近荒山裡。
石頭講完,心裡一鬆,就昏過去了。惠娘見石頭好久沒聲,才發現他昏睡過去了,李貴把石頭抱進廂房,蓋好被子,出來。
一家人靜靜坐在堂屋裡,心情十分沉重,更多的是後怕。青兒心裡倒是挺佩服李章氏的,明理又果斷,很有鐵血錚骨的味道。如果沒有這位老人,幾個孩子很難活下來。
沉靜良久,李貴嘆了一口氣:“看那孩子擔子裡的線頭、刺繡,還有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是做貨郎了吧……”
貨郎,貨郎,沒爹沒孃……
接人
傍晚巧兒果兒回來,聽說石頭哥哥來了,兩雙眼睛骨碌碌的直轉,一邊探頭探腦的。要不是惠娘拉住他們說石頭哥哥太累,睡著了,兩個就要直接衝進廂房裡了。
做好菜,溫著,惠娘進屋看了兩次,出來擺擺頭,一邊輕聲問李貴:“這孩子路上沒睡覺嗎?睡了兩個時辰了,還那麼沉,要不要叫二牛他爹過來看看?”“晚上我們也沒趕路,我看著他睡了才休息的。再等等吧,可能是心裡一鬆就酣睡了,看著他面色紅潤應該沒什麼問題。要是再過半個時辰,還是沒醒過來,我就去叫二牛他爹……”。
“石頭哥哥醒了!”廂房傳出巧兒大叫。巧兒那個好動丫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溜進了廂房。
惠娘和李貴跑進裡屋,青兒想了想去廚房打了一盆熱水出來。一會兒,石頭就被巧兒果兒一左一右拉了出來,兩個小傢伙還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看到石頭似乎也有一些開心,惠娘和李貴跟在後面鬆了一口氣。
石頭出來,青兒端過來一木盆熱水說:“先洗把臉吧!”“多謝!妹子,還有沒有多的熱水,我想沖沖,身上都臭了!”青兒笑笑,正準備答話,一旁惠娘就叫道:“早準備好了,你等著,嬸子去給你提到浴室。”“我自己來!”“還是讓我提過去吧,石頭你在這裡歇著。”李貴起身說。
浴室一說還是青兒盜用現代的名稱,聽說這個時代富貴人家也有專門沐浴的房間,一般稱浴堂,湯池,青兒不習慣,一直叫浴室,家裡人也跟著一起這麼稱呼了。
青兒燒了一大鐵鍋熱水,用木桶裝也有兩大桶,再兌些冷水,再髒也洗得乾淨了。惠娘趁石頭去洗澡的時候,把廂房裡的被子,被套,墊子都換上乾淨的了。石頭洗完,穿上李貴的長衫,走進堂屋,見眾人都抬頭望著他,臉刷的一下紅了。其他人也許以為他是熱的,沒在意,只顧著拉他上桌吃飯。青兒倒是看見了那黑紅臉上的一道紅暈,不由低頭獨自樂了。
來不及買鮮肉,青兒就把家裡的臘肉割了一截炒了。桌上有兩大盤辣椒炒臘肉,三大碗小菜,分別是大白菜、蘿蔔絲、豆芽,一大缽雞蛋湯,還有兩份鹹菜。每個碗裡都分量十足,加上一鍋大米飯,青兒都被這些量嚇到了。
煮飯的時候,青兒見惠娘使勁往鍋里加米,連忙說:“多了,多了!”“不多,不多,你沒見石頭那孩子食量大著嗎,加上餓得兇,要多煮些,中午那孩子肯定沒吃飽,真可憐!”青兒見惠娘激動得分不清方向了,搖了搖頭,也不再說了,任由惠娘加米。
桌上,惠娘拼命給石頭夾菜,石頭埋頭奮鬥,李貴笑眯眯的看著,一邊悠閒的品著葡萄酒,巧兒果兒一邊吃一邊骨溜溜的看著眾人。
剛吃飯的時候,李貴也讓石頭喝些葡萄酒,石頭似乎對米飯更熱衷,一直猛吃飯菜,把葡萄酒忽略了。吃完飯,杏娘把小豆子扔給他爹,就利落的收拾起碗筷,青兒跟著要幫忙,杏娘不讓:“沒幾個碗,不需要兩個人動手,你去歇著吧。”一家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