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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要做什麼呢,她……她……
祁燁睨了一眼洛羽晴,她臉上雖然裝作十分泰然,但卻掩不住眼底的一抹笑意。祁澈暗自冷笑了一聲,然後又瞥了一眼一旁已面無血色的祀溪。她仿若靈魂被剝落一般,雙瞳無神。可想而知,她受的打擊有多大。
但這,不就是他想要的結果嗎?
很好,很好。
祁燁招招手,內監單喜識趣的靠了過來,祁燁與之耳語了一聲,那單喜趕忙點頭。耳語之後,單喜霍地站直身,又對著下面的奴才們竊竊細語了一番。那幾個奴才得命後,便規矩的行至沁巖臺中央,躬下身,在洛羽晴的耳畔說了幾個字。
芊澤自然聽不清他們說的是什麼,但見羽晴的面容突綻笑顏,神色尤為驚喜,心裡的忐忑愈甚。恰好,身前的祁澈,嬉笑出聲,滿是篤定說到:“看來我的皇兄,又要多名侍妾了,這奴才可真會耍心機。”
芊澤一聽,身子忽的往前不穩的一傾。祁澈感知身後,有了動靜,便調轉回頭,一見芊澤臉色鐵青,目光無神,便赫然道:
“芊澤!?”
此聲充滿詫異,尤為洪亮。
主位上本是一臉意興闌珊的祁燁,在聽見這兩個字時,黑眸倏地微瞠。一旁的婪妃也驚覺的扭過視線。
於是,這全場最高貴的兩人,視線不約而同的一齊投向一個默默無名,正在失神的奴婢。
[緣起之卷:第三十二章 破碎]
“芊澤!?”
祁澈驚呼了一聲,引得四座一震。芊澤亦被祁澈嚇一大跳,瞠眸抬首,與龍椅上的祁燁四目相接。祁燁撐在顎邊的手,忽地一抖,他並沒有想到芊澤會在此地,但最令他感到意外的是,為何祁澈剛一脫口而出,他的視線便敏感的尋了去!
但轉瞬,他便注意到,芊澤倚著祁澈甚近,兩人似乎早已相識。男子微微眯眼,心忖:她是什麼時候認得祁澈的,而且彷彿很熟稔?想罷,祁燁的黑瞳便不自覺的露出一絲危險的氣息,俊眉別味一挑,令臺下的芊澤膽戰心驚的低頭。
芊澤認得他眼中的一縷殺氣,慌的扯住祁澈的後衣,躲到他身後。祁燁見此,心裡驀地躥升一股子莫名怒火,冷笑一聲後,道:“這不是婪月宮的宮女嗎,怎麼跑到景王爺的座上去了?”
皇帝發話,本來並未有過多注意的大臣們,紛紛扭過頭來,睨視這方。芊澤嚇的臉色慘白,一時間不知所措。祁澈倒很自在,他見芊澤戰戰兢兢,便咧嘴一笑,釋然的對著皇帝解釋:“哦,原來她是婪妃娘娘宮裡的人,今天,是我帶她進來見識見識的,並無他意,還請皇兄莫怪。”
“見識見識?”
男子劍眉又是一揚,一雙黑瞳至始至終都鎖在芊澤身上。芊澤雖是斂著眉眼,但這目光實在太過攝人,如芒在背。
“她也只是貪玩,愛看熱鬧,皇兄,臣弟和她有過一面之緣,見她有趣的緊,這一次就帶她進來看了。皇兄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吧?”祁澈怕皇帝會因芊澤擅闖沁巖臺而責罰她,便一個勁的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但他卻不知,他越是如此,皇帝的怒氣便越甚。
這莫名其妙的怒火,就連祁燁也不知是為何。
“有趣?她怎麼有趣了?”
本該就此結束的話題,祁燁卻偏偏不依不饒,祁澈心下有些奇怪。男子一頓,不解的神色溢於言表,而與此同時,眾大臣們也頗感不妙,一致的投來目光。就連一旁一直默默喝酒的祁明夏,也緊緊睨視芊澤。
“這……”祁澈略有思量。
有趣,怎麼有趣了?他也沒有多想,是什麼引得他對區區一個宮女,興趣濃厚?男子微微一懵,緊接著便拍了拍手上的扇子,豁然道:“這個宮女膽子大的很,見著本王從來不行禮,她還斗膽喊本王……本王……”
“喊你什麼?”
祁燁扶在榻邊的大手,不自禁的力道加重。他微微傾直身子,目光如炬的凝視吞吞吐吐的祁澈。芊澤在一旁,一張小臉已無半絲血色。這個祁澈怎麼能這樣說她,她對他不敬,都是因為他先騙她在先呀!如果,他再把自己喊他公公的事抖出,到時候孰對孰錯,都躲不過一個死字。
想罷,芊澤急的雙眼泛紅,趕忙跪在一旁,一個勁的磕頭。
“皇上,是奴婢的錯,奴婢擅自闖蓮燈宴。奴婢該死,該死!”
祁燁見芊澤忽的狠狠磕頭,不但胸間的怒火未被湮滅,反倒愈加熊烈。
貪玩,愛看熱鬧?有趣,膽大!?
他怎麼從來都不覺得,他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