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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命,如果乾隆對弘皙治罪,審訊交代“刺雍”一事,曹氏父子將遭滅頂之災。二是申訴自身冤屈,請求大赦。事後的結果也證明了這一觀點。
“弘皙歷案”的起因,緣於弘皙手中的一紙傳位詔書。前文我偶爾提及。此前認為是康熙留給弘皙。現在卻不敢肯定,因二十七回我將“手帕子”解為“首今不至”,似不妥,應解為“手經白紙”更貼切,即“以手在白紙上寫字”之意。雍正在死之前,弘皙或許逼他寫了一份傳位於他的遺詔。有的紅學迷也提到這件事。現在看來,遺詔之事肯定有。《芙蓉誄》“直烈遭危;巾幗慘於羽野”即指此事。這句話解讀即【紙裂詔違,巾幗慘於愚燁】。曹寅這句話的意思是:香玉之死,弘皙逼宮,曹顒斷送前途,都是愚蠢的康熙留下一紙詔書惹的禍。“紙裂”即指乾隆不承認爺爺御筆的合法性,當庭撕毀了。故曰“詔違”。這份詔書到底誰寫的呢?或者二者都寫了?因都出自曹寅一人手筆,且互相矛盾,故一時難以判斷。姑且存疑。
逆案發生後,乾隆將案子交給福彭審理,弘皙性命暫時得以保住。不久,曹天佑“官同州”。關於曹天佑,我一直懷疑他是個智力不健全的人,果然在《芙蓉誄》中找到佐證。“連天衰草;豈獨蒹葭”【顒生呆兒,豈獨建家】;“鬥草庭前;蘭芽枉待”【 睹曹庭前;男啞望呆】就是說他。乾隆賞這麼個弱智男人一虛職,足見他網開一面,買了曹寅的老面子。乾隆收到信後還去探望了曹寅。總總跡象表明,曹寅上書《芙蓉誄》收到了預期成效。
既然《芙蓉誄》是寫給乾隆的求情信,那麼,所謂“悼晴雯,抑或悼紅玉”的說法,都只是託其名而已。經解讀發現,曹寅對弘皙,竺香玉的評價,前後判若兩人。尤其現實中的竺香玉,她原是冒闢疆的兒媳,先被雍正收為側福晉,大約在雍正二年,雍正嫌她**不要了,由雍正母親介紹給曹寅作丫環,曹寅先認她作乾女兒,後來兩人發生性關係,香玉做了他五年零八個月的情人。在這期間,她又背叛曹寅,暗地和弘皙來往。
二人分手後,竺香玉又被曹顒佔有,雍正被殺後,她身懷有孕,自己墜下一死胎,然後自殺身亡。在此之前,竺香玉曾欲使曹寅絕後,差點將曹天佑害死。曹寅認為她的死,是自己蒙羞自盡。關於竺香玉與曹氏父子之間的關係,微妙之至,所幸曹翁並不想隱瞞這段隱私。自爆家醜,如實寫了出來。且看香菱的一首吟月詩:精華欲掩料應難,影自娟娟魄自寒。一片砧敲千里白,半輪雞唱五更殘。綠蓑江上秋聞笛,紅袖樓頭夜倚欄,博得嫦蛾應借問,緣何不使永團圓。
這首詩按《葬花吟》的解法,諧音得到下面十六字:【今寅一半,奴紅薄緣,懶漢白纏,敵男問緣。】意思說,我的身子一半屬於曹寅,我本來緣分淺薄,你(指曹顒)枉費心機纏我,等殺死那個不共戴天的敵人,再談緣分的事吧。
讀到這裡,不知讀者作何感想。竺香玉似乎預設同事曹氏父子二人的現實,她置貞潔和名分於不顧,完成了殺雍之大事,她答應再去與情人的兒子談感情乃至以身相許。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啊?可見她的來歷極不尋常。她混進清宮,似乎帶有特殊使命,那就是殺死雍正帝,報仇雪恨。聯絡到林四娘和呂四孃的傳說,聯想到她是冒闢疆的兒媳,又聯想到順治因董鄂妃出家,我們可否作出這樣的猜測,她受某人指使,特意混進雍正身邊執行一項特殊任務,就是被人利用充當刺客。這畢竟是猜測,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秦人不敢妄下結論。
書中“曩生之昔”的曩,卻不是冒囊之“囊”。不知是曹寅誤寫還是故意為之。此句按諧音又可解為“囊孫之媳”。抑或本為“狼生之媳”,喻其狠毒,坦白的說,我也拿不準。設若竺香玉真的是冒囊派來的刺客,就大有文章可作了。
冒囊,字闢疆(1611-1693),他是明末遺民,江南望族,號稱“明末四公子”,他與“秦淮八豔”柳如是、陳圓圓、董小婉等,流傳很多感人的故事,尤其董小婉,是他明媒正娶的小妾,滿人入關後,董小宛被擄掠入宮,他傷感萬分,故對滿清存怨恨之心,復國之志。他後半身的五十多年,看似順民,估計復仇之心未死。曹寅是否與之交往,不得而知。但他作為康熙的耳目,負有監視遺民動向的秘密使命,所以他至少了解這個人。康熙末年,李煦不斷購買蘇州女子進獻諸王,竺香玉趁機混進宮中,刺帝以報冒家世仇是可能的。這宗公案,有待更進一步加以探究。
解《芙蓉誄》,有必要特別解讀《芙蓉誄》中的兩句:“自為紅綃帳裡;公子情深;始信黃土壟中,女兒命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