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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微微笑,說:“海潮,這裡人多嘴雜,
我們換一個地方說話吧。”
她瞟了眼楠,楠玲瓏剔透,說道:“海潮,那我在這裡等你吧。”
我點頭,楠的眼光中隱隱有些鼓勵。
隨著江容出了宴會廳,我和她並肩而行,夏日的晚風徐徐的吹過,花園裡有清香的花朵盛放,我嗅著
她身上的清香,淡雅,不似香水。
好半晌她才開口,很謹慎,她說:“其實我今天不應該來找你,不過實在是好奇。”
“好奇是人的習慣,特別是女人。”
“海潮這話有歧視哦。”她笑眯眯的說道。
“怎麼敢呢?能讓江小姐對我好奇那實在是三生有幸啊。”我暗地捧了捧她,見她嘴角含蓄的笑意,
眉眼間神色並不象一個女強人。
江容手段甚高,行事雷厲風行,是個人物,這是當年大正集團董事長的話,那個老人眼高於頂,據說
性格極是乖僻,而且瞧不起女人,江容與他交手多次,方得到他那樣評價。
業內稱江容是第一難惹的人物,幾乎沒有破綻,行事冷靜之至,大凡處於高層的人,不自覺間總有點
睥睨神色,雖然都說禮賢下士,但這個“下”字,已經說明一切。
江容之難得,也是在她籠絡人心的手段。
一瞬間我在心裡過了一遍江容的資料,楠不知道,雖然我不認識江容,但是她的資料,當時可是我親
自去收集的。
只是想不到江容氣質如此柔弱,姿態也不是高高在上的那種,言笑之間如春風撫面,說不出的溫柔可
親。
她轉過身來,花園沒有看什麼燈,只有如水一樣的月光灑下來,而從這個角度看進宴會廳,那裡彷彿
是另一個世界,有著燦爛的光芒,繁華似錦,那裡的人聲遠遠的傳過來,卻聽得不太真切。
“像一出皮影戲吧。”江容突然說道“在裡邊的時候不知道,直到出來了,再外邊一看,不是不像一
出戏的。”
“有多少人想在裡面跑個龍套都不得其門而入呢。”
“裡面有什麼好,就那些事情,人看著光鮮亮麗,卻不知道那層繁華下是怎樣的髒。”
我嘆一口氣,再怎麼髒總比我們這些人來得好,無論是什麼階層的,都有那階層的黑暗面,端的是看
人怎麼活,你現在錦衣玉食的還在嘆生無可戀,那也太不知足了,去趟衣索比亞吧,那裡會讓你餓
得思考不了什麼是黑暗。
我腹悱。
“當局者迷。”我聽江容幽幽嘆氣,她似乎特別愛嘆氣,那嘆息的聲音低低的,柔得要滴出水來,軟
綿綿的,輕不可聞。
她問我:“你痛苦嗎?”
眉眼間她薄有輕愁,分外惹人憐愛。
雖然她不年輕了,可是那樣的氣質,如一塊上好的玉般,有著溫潤,淡雅的獨特味道。
一瞬間我有點迷惑,看著她黑漆漆的眼睛。
為什麼最近碰到的女人,總是這樣的不同呢?我想。
“什麼是痛苦?我有飯吃有工作做,想想那些下崗的人我痛苦什麼?”
前幾天看報紙,有人下礦,發生爆炸,死傷慘重,活下來的人用著驚惶但是麻木的眼神看著鏡頭,記
者問他你知道有危險嗎?他說知道,他伸出手來,白色的繃帶上是殷紅的血跡,觸目驚心。
然後那個記者問,那你為什麼還要下去呢?
他反問道,不下去我們一家吃什麼?他身邊還有個小女孩,年紀很小,瘦,臉上很髒,面對鏡頭的時
候她突然一笑,眼睛黑而大,那笑容乾淨無比。
冒著生命危險做什麼?只是為了吃飽而已,突然間我對江容產生厭惡的感覺,江遠如此,江容也是這
樣,他們姐弟在骨子裡都是一樣的,因為有錢因為有頭腦,所以他們在骨子裡高高在上。
我們不是同一路的人。
“我們之間的痛苦是不在一個層次上的,江小姐,恕我直言,你所說的痛苦必須建立在很多錢的基礎
上。”
你只是無聊而已,我心裡暗想。真是耳聞不如目見,江容鼎鼎大名也不過如此,失望,失望。
突然間江容嬌笑起來,那笑聲清脆,不似剛才纏綿曖昧。
她說:“海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