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兵

第5部分 (第4/4頁)

多或少地分幾個時間段，自己的心境、想法，所遭遇的人和事，不盡相同。就像一列勻速賓士的火車，有起點，有終點，旅途或長或短，經過的每一站都有不同的風景。比如，在某一個時段，常常出現一些人，幫你解決各種各樣的事情，大事小事，他（她）會影響你，而你的每一個選擇也會影響他……

對新兵楊來說，老兵劉就是這樣一個人。

新兵楊和新兵張是小老鄉。不過，他知道自己的體能明顯比不過張阿立。所幸，他比張阿立聰明，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能做的又是什麼。到北京當兵，他是揣著自己的目標的。對新兵楊來說，安全地到達自己的目標，比什麼都重要。很多時候，新兵楊願意當第三或是第四，不那麼耀眼地被別人發現。“出頭的椽子先爛”，“要好好幹，別闖禍，但要長眼色”，爹說過。一直以來，新兵楊都是小心翼翼的。

這一點，不像他的小老鄉。

這天，晚點名過後，老兵劉宣佈：整理好內務，按時熄燈，上級要檢查。

新兵楊聽見新兵們在耳邊嘀咕：“嗯，大官要來咧。”新兵張問，大官是什麼樣子？新兵楊小聲說這都不知道，就是扛兩道槓槓三顆星星的唄。新兵張執著地糾正，那是班副說的兩毛三！新兵楊沒搭腔。

熄燈哨吹過，無論睡得著睡不著，新兵們都緊緊地閉著眼睛。

新兵張在黑暗裡忽閃著倆大眼睛……

不一會兒，左鄰右鋪發出輕微的不很均勻的鼾聲，有人睡著了。新兵楊聽見新兵張抽了一下鼻子，他知道，他的小老鄉也跟他一樣，還沒進入夢鄉。

“嘎吱”，門輕輕地開了。

新兵楊暗暗的興奮，硬撐著趕走瞌睡蟲。一束微光閃過他的臉。他聽到老兵17低而厚的聲音：“你，為什麼不睡覺？”

新兵張囫圇著嗓子，有一點點洩氣的意思：“我，本來想看二毛三。結果，是一毛二。”

“你……睡覺”。老兵17壓著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