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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23對“美帝國主義”和“小日本”哧之以鼻,如果聽到有任何一種不利於中國的國際紛爭是出自這兩個國家,他一定會輕蔑地說,他們都是紙老虎,怕他幹什麼,打他(表現出少有的強硬姿態)!
這一點,老兵17、老兵3和他很像。只不過,更多時候,老兵17會把這種習氣不知不覺地帶到生活中來。
比如,對於軍旅影視作品裡的某些人物形象和細節特點,我常常會忍不住地要求跟他核實,於是——
“給你打個比方,我們那兒的鄒劍龍你知道吧?他就是塊廢鐵,在進我們連之前有很多毛病,啊對了,那叫軍閥作風,你懂嗎?但是他只要進了我們連這個大熔爐,他就必須得改變。環境改變人,聽說沒?”
我使勁點著頭(其實不知所云),生怕他得瑟著不往下說。
“每個連都有不同的風氣,你看《亮劍》,土匪帶出來的兵就是土匪樣(他說李雲龍是土匪),不過,我喜歡土匪(他自己是蔫土匪)。我帶出來的兵走到哪兒都和別人帶的兵不一樣,我們講的是團隊和榮譽。”
我實在忍不住,好奇地問他什麼是土匪、土匪都有哪些表現的方式。
果然,老兵17說,你看他老踢人……說著他飛起右腳當場做了個示範。接著說,其實那也不能算打罵,踢人也有不同的意思和不同程度的掌握……嗯(忽然意識到什麼)?我跟你說這些幹嘛!有問題找爸去……
也有的時候,我會問他哪個角色最真實,他就會自我先得瑟一番,然後並不回答問題,瞪著倆大眼睛一忽閃一忽閃的,撓頭頂,喝水,假裝思索並故意怠慢,討厭極了,非得我下個套說,你可真沒用,我問我弟去。他馬上放下水杯一連串地給你蹦出來是那個誰誰誰、誰誰誰(嘁!小兒科)。
就因為他這破毛病,一旦他遭到某些打擊而向我們傾訴時,常常得不到安慰而出現相反的結果。
比如,我和老兵3在網上玩測前生今世,我是商人(暈),老兵3是漁夫(完全不像),老兵17則是——和尚(基本靠譜)。這個結果讓我們“嘎嘎”笑出聲了。老兵17瞟了一眼,以鄙視的口吻說,這都是什麼玩意兒啊這是,幼稚啊幼稚!乾點正事不成嘛。
但是,某日,老兵17面似為難地,極其鬱悶很低調地跟我們交心:“那什麼,有一易經大師說了,我呢,其實身邊桃花朵朵開(很自豪),可惜就是我自己發現不了,人家還以為我冷漠,都躲得遠遠的,愛著,啊不,是對我有好感,粗略估計暗戀距離約在200米以外吧……而且,我吧,一生沒爛桃花,沒什麼戀愛史,也就一朵大桃花,我想花吧也花不起來(忽做蔫頭聳腦狀)……”
然後,撓著頭頂,目光迷離,自問自答地:“怎麼會呢?我沒發現過呀!我這麼帥的人!不公平啊不公平。”
他越鬱悶,我們就越要哈哈大笑。
老兵3則立即回嘴,這你也信啊,幼稚啊幼稚!
有段時間我們教他玩“殺人遊戲”,大家都養成了擠眉弄眼的毛病,老兵17則是單挑右眼和眉毛,類似於拋媚眼兒。週末時他和師部小醫院的院長老齊幾個人玩“拖拉機”。人家老齊快50歲了,脾氣挺溫和的一人,玩著玩著,他時不時向老齊來個“拋媚眼”,你想啊,倆大老爺們,一個對著另一個“拋媚眼”,結果,幾番回合下來,嚇得老齊終於忍不住了,隔著桌子對正在“拋媚眼”的老兵17說:×××,你,你老逗我是幹啥玩意兒呢?!
4 桃花開在200米之外(2)
老兵17在北部山區駐防的時候,我約了同學槿子去他那玩。去之前沒打招呼。那是一個冬天的午後,一進營房大門,大老遠的就看見一大高個跟只大貓似的,穿著一件軍棉襖,對著空空的籃球場,靠在營房的窗臺前曬太陽。籃球場上一個人沒有,也不知道他眯著眼睛在琢磨什麼呢。冷不丁看見我倆走近,鬆懈的身子立刻挺直,槿子剛剛喊了句“×哥……”,“好”字沒出口,他莫名其妙地進屋了,片刻,又轉著圈,莫名其妙地攤著兩隻大手出來了,還滿臉通紅。
你猜怎麼著,後來他跟我說,帶個女孩兒來也不打個招呼,我就穿一大頭棉鞋,剛訓練完了,還把外套洗了,見你們來進屋都沒找到一件軍裝外套,這光著怎麼見人啊!真是的。
有一次,人家給他介紹了一個老師,很文靜的一女孩,人家名字也好聽,姓溫,叫溫暖。倆人約在咖啡館。咖啡館是那種火車座的,人家溫暖坐他對面,雙手托腮的,周圍一片浪漫的靜謐,燈光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