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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知好歹。”葉兮今日沒心情跟眾人摻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著悶酒。聽見蘇砡展的話垂眸輕吐一句,便不再關注臺上。
南卿被奴才攙扶回來,臉色煞白,看見蘇砡展跪在殿前眾人議論紛紛,原竟是皇上要晉封他,氣的手下狠狠的掐了奴才一把。奴才到也懂規矩愣是沒敢發出聲響,只是自己估摸著胳膊肯定青紫了。
趙恆凝視著蘇砡展,略覺意外,心底竟不能抑制地微微震動,不愛地位,不攀附皇恩,這個長相平平卻才華橫溢的蘇砡展到底想得到什麼?
沉默片刻,趙恆起身,嘴角冰冷,緩步走下大殿,來到蘇砡展面前,手搭在了蘇砡展的肩上,“蘇小侍,你還未知朕封你何位分便忙著拒絕,可是怪朕給你的位分太低?”
蘇砡展垂眸俯身,語氣恭敬謙卑,“微臣不敢。”
趙恆心道,你不敢,你敢的很。掃視了臺下眾人,再次開口道。
“朕本想進你位分到充衣,不過現在改變了心意,後宮之中除了兮妃就只有南卿一位修儀,不如蘇小侍搬去華清宮吧,朕封你做修儀。”
南卿聞言,打翻了自己面前的碗碟。自知失禮嚇得渾身發抖。跪在地上,顫顫道,“皇……皇上,微臣……失儀,望皇上,恕罪……”
趙恆側目,神情靜默,“南修儀殿前失儀,罰閉門思過一個月。”南卿聞言跌坐地上,面如紙色。
趙恆轉身望向蘇砡展,意味深長地道,“蘇修儀還不領旨謝恩?”
蘇砡展蹙眉,卻又突然一笑,起身拜謝。“微臣謝皇上恩典。”
“嗯,平身吧。”趙恆滿意的點頭,眼底若有所思的望了望蘇砡展便走回座位。
“今日朕乏了,先回宮休息,眾位愛卿不要拘禮繼續開懷暢飲,為諸葛將軍慶功。”說完,趙恆轉頭望向太后,“母后,兒臣先行告退。”太后很滿意皇上晉封了蘇砡展,連連點頭。讓他回去好好休息。
趙恆走出延禧宮一路沉默,走的卻不是養心殿的方向,夏役詢問道:“皇上,我們不回養心殿麼?”
趙恆擺擺手,“朕想去荷花畔散散心,你陪著朕吧。”
夏役手裡舉著宮燈一路陪趙恆來到荷花池邊。
趙恆走到池邊觀賞池中荷花,池邊的螢火蟲看見宮燈紛紛圍攏了過來。趙恆面色一沉,向後退開夏役,怒道,“夏役,荷池邊何時有了這閃閃發光的蟲子,明日讓人清理掉。”
夏役連連向後退了倆步,“是,皇上,奴才明天就派人清理。”
沉默片刻,趙恆對夏役吩咐道,“你去喚蘇修儀到荷花畔,朕有事找他。”
“是,奴才這就去。”夏役走了幾步不放心,轉頭叮囑道,“皇上,您賞花不要離池邊太近,早上剛下過小雨,池邊臺階易滑,小心落水。”
趙恆不耐煩的對他揮手,頭都沒轉一下。夏役撓撓頭覺得自己多話,連忙加快腳步辦差去了。
諸葛鏡銘想當面謝謝蘇砡展,卻看見人隨著夏役出了宮殿,他沉思一會將手中的酒杯放下追了過去。剛走出幾步就被幾位跟他道賀的大臣擋住了去路。
夏役帶著蘇砡展來的荷花池,將自己手中的宮燈遞給他道,“奴才在這裡候著。”
荷池邊趙恆雙手背後,眯眼望著池中的荷花,良久聽到背後有腳步聲走近,開口道,“微風搖紫葉,輕露拂朱房。砡展可喜愛荷花?”
蘇砡展走近趙恆,將手中的宮燈放在身側,俯身一拜,“微臣以為荷花無斯華之獨靈,結修根於重壤,確是高潔之花,但臣更偏愛松竹。”
趙恆轉身眼底精光熠熠,劍鋒一般明銳,笑道,“竹解心虛,乃是君子,砡展果真謙虛淡泊,朕看不透你。”
蘇砡展望著面前的趙恆,陷入沉思,此情此景卻如十年前一般,倆人也曾惺惺相惜,算的上益友。只可惜,君王無情,那淺薄的友誼,最後還不是化為烏有。可重生之後他見到的趙恆確是上一世不曾看到過的,他對自己除了霸道蠻橫不變,卻多了分細心與探究,一想到自己懷中的藥瓶,蘇砡展的心再次滯悶起來。
微風飄揚輕蕩,吹動荷池,一時間波光粼粼。
蘇砡展收起心神,俯身道,“微臣惶恐。並未想得到什麼。”
趙恆將身體向前在蘇砡展耳畔低語,“朕,不管你要什麼,都可以給你。條件只有一個。”趙恆停頓片刻眼神微斜,發覺蘇砡展黑衣包裹下的脖頸異常白皙,呼吸一滯,卻穩住呼吸繼續道,“輔佐朕,幫朕富民強國。”
趙恆噴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