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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竹林之中的人,是砡展吧,朕起初以為是雲瑞,要不是那日你在殿前寫字,朕看見你簽名處隨意勾勒的墨竹,險些認錯了人。還有那日朕酒醉在御花園所遇的吹笛人也是你吧,你還真狠心,竟然敲暈了朕,落水那日朕看見你脖頸上的痣才猛然想起,不然你打算瞞朕到何時?坑洞之中,你早就看穿是朕了吧,朕與你再次相遇,總會有些蛛絲馬跡,朕不相信聰明細緻如你會想不到那時的人是朕。可你卻對朕冷漠,裝作陌生。豈知你越是冷漠的對朕,就越讓人懷疑。砡展你處處疏離,細心躲避著朕,可朕好像動心了……”
一室寂靜,窗外的雨刷刷的落著,房間內只有平穩的呼吸聲,趙恆等了半天沒人回話,輕輕起身望向身側的蘇砡展,發現人早已經睡著了。嘆了口氣只好躺回去合上了眼睛。
良久以後,趙恆呼吸平穩,兩人的手還緊緊的握在一起,黑暗中,蘇砡展緩緩的張開了眼睛,眼中閃著光亮。
承歡殿,酒氣瀰漫,燈影暗。
葉兮手裡握著一壺酒咕咚咕咚倒進了口中。喝的急了些,猛烈的咳了起來。侍風趕忙上前,拿下了葉兮手中的酒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主子,侍風求您了,別再喝了,您已經喝的夠多了。身體重要,有什麼事情不可以解決的!”
葉兮微眯起眼睛,斜長的眼角帶著淡淡的慵懶。
“都可以解決?呵,可笑,我有什麼事情要解決的,我尊貴為妃,我好的很,把酒給我。”
侍風噹噹噹磕了幾個頭,額角瞬間染血。
“主子,奴才知道您心裡苦,您別這樣折騰自己,您喜歡他就去找他吧,他會明白您的。”
“呵,真好笑,我葉兮何時喜歡過別人,侍風你越來越會開玩笑了。哈哈,哈哈哈。我葉兮從不會愛上任何人。沒人值得我愛上!他不過是我的一枚棋子罷了,想起了擺弄一下,消失了也不會在意。消失了……”話落,酒瓶摔在地上,酒灑了滿地。
侍風起身上前攙扶,卻聽見有人敲門。
“進來。”葉兮穩住身子,腳步飄蕩著來的床邊側臥在床上,身前衣衫大開直到腰際,精緻的鎖骨暴露在外。
來人一身黑衣渾身已經溼透,跪在葉兮面前開口道,“啟稟主子,您吩咐奴才注意暖翠閣動靜,剛剛有位小侍從暖翠閣跑了出來,後被一名黑一人劫走。奴婢看他消失的方向好像是南修儀的寢殿。”
葉兮轉了轉眼睛,對跪在身下的人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
清晨,蘇砡展微微轉醒,緩緩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房間裡很安靜,卻傳來翻書的聲音。蘇砡展輕手輕腳的從床上起來,目光輕輕的掃視著自己面前的趙恆。
眉目俊朗,鼻樑高挺,薄唇的線條恰到好處,此時他靜靜的坐在窗前的桌案旁,雙眉微微蹙起,手中握著一本書,看的仔細。晨光透過窗紙淡淡的灑在他的臉上,將他的五官勾勒得無比的深邃。
似是感覺到有人的注視,趙恆猛的抬起頭,看見蘇砡展,眼神瞬間上揚,倆人對視,趙恆神色的瞳孔停頓了半秒,接著錯開了自己的眼神起身來到蘇砡展面前。
“怎麼起這麼早。”口吻彷彿輕柔聚合的雲,柔的讓人惑心。
蘇砡展神情一斂,抬起頭,俯身。
“回皇上,微臣習慣了。”
趙恆扶起蘇砡展,一個俯身將人抱了起來。
“你剛見好,還是應該多休息,說完將人抱到了床上,輕輕放了下來。”
蘇砡展挑眉,“微臣還沒那麼嬌弱,多謝皇上關心。不知皇上剛剛在看什麼書?”
趙恆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打量著他。望了一會轉身走回桌案前將自己剛剛度的書拿了過來。
“《水經注·河渠書》皇上可是在憂心最近的水患?”
“魏河流域接連一月綿雨不斷,百姓莊稼被淹沒,房子被沖毀,很多百姓只好往深山避難,可這不是長久之計,水要治,朕不能看著朕的子民流離失所,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今日早朝我會與眾大臣再次商議,親自去魏河口治水。救災刻不容緩。”
蘇砡展攥著拳頭,心中震動不已,昨日趙恆與眾大臣爭執不休的原來是這件事。略微思索了一下開口道,“治水救災的確刻不容緩,可微臣以為,皇上不宜親自前往。君,國之根基,動則牽連甚廣。國不可一日無君,朝堂之上沒有你維持,必會大亂。北魏等國對我們一直虎視眈眈,皇上難道就不顧慮了麼。”
趙恆點點頭,“這些,朕何嘗不知道,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