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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我都自身難保,怕是也會連累了你!”
菁兒馬上悟明白了,道:“菁兒省得了!小姐莫要擔心,菁兒必備加小心。”
我頷首。這丫頭倒也真是聰明伶俐。
一日我陪薄姬下棋,見她魂不守舍,便問:“娘娘可是有何心事?”
薄姬嘆道:“兩月後便是先帝忌日,先帝雖未與我恩愛,但畢竟乃我夫君。我想隨恆兒一道回長安拜祭先帝。”
我驚。自劉盈登基以來,呂后的手段越來越毒辣,此時薄姬若再去長安,怕會引起呂后的不悅。原本薄姬在這代王府中呂后怕是早已忘了這號人物,但薄姬要主動出現在呂后面前,那曾經的些許不滿或一個不小心均可引來殺身之禍,沒準還會連累劉恆。但薄姬非劉恆,我不能坦誠布公地對她分析利弊,看來只能想其他辦法了。
我找了個藉口匆匆告退。據說劉恆三日後便要起程去長安,剩餘的時間已不多了,必須儘快和劉恆商量個權宜之策。
我上劉恆的書房去找他,不在,又去寢宮,丫頭說一早便出去了,最後在後花園找到他時,我已累得滿頭是汗,劉恆見我急匆匆趕來,便笑問:“又上哪裡瘋癲了?”
我看他正與幾個謀士談天說地,還悠閒地喝著茶,不覺來氣,便行禮道:“等代王實在是閒得沒事了請與如煙談些要緊事,可否賞臉?”
劉恆對一旁的謀士笑道:“瞧瞧這丫頭,脾氣越發大了,你等若無他事,便可退下了。”
謀士向我與劉恆行禮後便退下,劉恆攜我坐下笑道:“如此火急火燎的,可是有豺狼在追趕你?”
我瞪他一眼,道:“代王三日後便要上京去祭拜先帝亡靈,可曾與娘娘長談過?”
他道:“只是知會了一聲,並未長談。”
我嘆道:“代王可知娘娘亦有同行之意?”
劉恆驚道:“萬萬不可。自先帝歸天,二哥即位以來,太后手段日益殘忍,已將先帝后宮盡數囚禁,即便是僅寵幸一兩次者亦均被打入冷宮,娘若此刻去,怕有去無回。”
我嘆道:“如煙也正為此擔心。娘娘雖並不得寵於先帝,但畢竟曾是先帝后宮之人。好在代王當初帶娘娘同來代地遠離了是非。這五年呂后並未找娘娘晦氣,怕是認為娘娘與先帝彼此均無情,便少了恨意。若娘娘此番前去拜祭先帝,呂后便知娘娘對先帝仍餘情未了,恐遭不測。”
劉恆道:“娘這許多年雖未明說,但我亦知她仍牽掛先帝,曾幾次有同去之意,我均裝作不知曉。今日她既能告知你,便是鐵了心要同去,這可怎生是好?”
我嘆道:“娘娘既然想去,怕是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只怕會連累代王。”
劉恆道:“先帝對娘甚是薄情,娘卻還如此情深意重。按理說,我這做兒子的定不能阻攔娘對先帝的一番痴情,即便自身冒險又如何?”
我怒道:“迂腐!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怎生如此愚孝?亡人已亡,在那土堆前哭一場又能如何?還能換回先帝性命再來與娘娘恩愛不成?”
劉恆道:“好一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煙兒所言極是。先帝活著時也只是讓娘獨守空閨,終日以淚洗面。今日再為此失了性命便不值了。”
我不禁對劉恆敬佩起來,如此迂腐的年代,劉恆能看得如此透徹,實在是少有,更何況在這個以君為重,以孝為先的年代,他能如此理智地評價自己的父母實屬罕見,便說:“那還不快去勸勸娘娘!”
劉恆攜我手起身道:“你與我同去吧!娘始終將你看作親生女兒一般,實是難得,女兒勸娘亦是應當,以你之伶牙利齒自是比我這笨嘴拙舌強。”
我頷首與他同往,但心下忐忑。他們親母子都小心翼翼,我去怕也解決不了大問題。更何況我終究是一個外人,怎好參與劉家的私事?
即使這麼想著,我仍是隨了劉恆去。師兄所說的劉恆之難便是源於此吧!如若真是,任誰也攔不住薄姬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片刻,便已進了薄姬寢宮。
薄姬臃懶地斜歪在榻上,臉色不大好,我這才發覺這幾日薄姬似乎憔悴了不少。
薄姬見我們進來,懶懶地起身道:“我兒快快過來坐我旁邊!”邊揮手讓我倆一邊一個坐好,問:“這半日,你們又上哪裡瘋癲去了?”
劉恆神色黯然,不語。我也不便說什麼,寢室裡反倒沒了往日的歡聲笑語,一片沉默。
薄姬驚詫地問我:“煙兒,你恆哥哥這是怎地了?莫非是與人鬥氣吃了啞巴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