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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至一家客棧門口,我的眼睛慢慢酸澀了起來。這客棧原是我所熟悉的。當初被刺了青遣出宮後,我曾跟著柳公於長安的別院中生活過一段時間。期間曾於此客棧中見過師兄。
那次見面卻如同夢境一般恍惚而又不真實,只記得淚眼相望竟無語,一覺醒來杳無蹤……
我恍恍惚惚地下了馬,走進去,環視我曾遇到師兄的那張幾。几旁的確有個男子,但已不是師兄。我轉身徑直奔向那間客房,客房空無一人……
我在想什麼?難道是盼望另一個奇蹟的出現?
我苦笑,回頭對跟來的東風道:“我就要這間房。”
一同跟來的小二忙應承道:“客官好運氣,這間客房中的客人今早才走,否則客官只怕要換其它房間了。”
我舉步而入,榻、幾、窗戶、簾子,都與數年前無二,只是破舊了許多,榻上卻空空如也……
東風要了旁邊的客房,與秋水忙碌了起來。
我恍恍惚惚地坐在榻上,心中越發著急了起來,恨不得馬上到相府去找陳平要回師兄來……
東風湊過來,笑道:“你對這家客棧很熟悉麼?”
我這才抬頭嘆息道:“曾與師兄於此邂逅。”
東風的笑容僵了一下,嘆道:“今晚我定會探聽個明白。”他彷彿是在對我說,又彷彿是在對自己說,那神色甚是凝重嚴肅。
我頷首,有些事是急不得的,經歷了這許多磨難,我早已明白狼為什麼會是狼,因為它會等待時機,這就是今天陳平為什麼能佔上風的原因……
是夜,東風仍是一身白衣,帶了大刀出去打探。我與秋水點著油燈就那樣坐在榻上等待著。
我倆誰也沒說話,只是盯著那閃爍的燈火……
那燈光忽明忽暗地跳躍著,彷彿也在訴說著煩躁……
良久,燈光漸漸暗了下去,秋水嘆息著起身道:“奴婢去添點油。”
我從嗓子裡擠出一聲似呻吟又似嘆息的聲響,算是應承了她,嘴巴乾乾的,舌頭有些發木,似乎已不會說話了,也不知道東風能不能見到師兄……
秋水添完油,復坐在我身畔,一眼一眼地望著漆黑的窗外……
屋子裡漸漸亮了起來,我轉頭,只聽得脖子發出“吱嘎”的聲響,窗外的天空已有些發白,東風竟已去了一整夜……
忽然,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我起身,慌忙撲上前去,因坐了太久,腿已麻木,我一個趔趄撲倒在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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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我抬頭,東風白色的身影卷著一股冷風進來。
我爬起來,撲到門外,卻未看到師兄熟悉的身影。一夜的等待竟化作了濃濃的失落,我彷彿聽到自己的希望跌落在地上的聲音……
東風一把將我扶住,低聲道:“莫急,聽我慢慢與你說。”
我滿心失落無處發洩,如今便都化作了對東風的怒氣,大聲喊道:“我早知請你救師兄便是與虎謀皮!”
東風牙關咬了咬,卻仍是低聲下氣地柔聲說道:“你先坐下聽我慢慢說。”
我狠狠地瞪著他,任他將我扶到榻上。
半晌,我才漸漸平息了下來,疲倦地說道:“我又與你無理取鬧了!”
東風笑道:“你心上不痛快,罵我幾句應能好受些。”
我嘆息,他不知道前輩子欠了我什麼,竟任我如此放肆地糟踐他,心上內疚,便低聲問道:“你此去可見到師兄?”
他頹廢地搖搖頭道:“我將那相府翻了個底朝天,都未找到關押先生的處所。”
我急切地問道:“你可曾抓來一人問問?”
他笑道:“我何止抓了一人?只差抓住陳平問了!”
我嘆息,東風不願開罪陳平,我如今更是不敢開罪陳平。看來陳平如今仍是勝券在握。
東風嘆息道:“陳平既知我如今與你在一起,自是防了我出手搭救這手,只怕已將先生轉押到其他處所了。”
我默默頷首,看來只能親自上門找陳平了。
我淡淡地對東風說道:“明日我獨身前往相府。”
東風道:“我陪你一同前往!”
我笑道:“陳平如此要挾於我自是想從我處得到他最想要之物,應甚為機密,若你在旁,反會使他有所顧慮,不能盡情與我談價錢。”
東風驚道:“若他欲對你不利,那可如何是好?”
我冷笑道:“他若想傷我,那日便可得手,何需等到今日?他所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