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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人、我家大人怎麼還沒出來?”伍漢超立在廊下對張寅拱手道。張寅腳步虛浮,好似喝多了酒,醉意醺醺地笑道:“哦,你是楊大人地部下?大人今夜宿在豔來樓了,呵呵,醇酒美人。豔福齊天吶,我看你們也不必候在外邊了,明日一早來接大人便是了,呃……”,說著打了一個酒嗝兒。“這……”伍漢超遲疑了一下,大人已宿在樓中?說不定現在正和女人顛鸞倒鳳,自己一個侍衛如何請駕回去。可是未得大人親口令諭,自已怎麼好離開?張寅見他為難神色,心中不禁暗自好笑,這個武當山地小後生一身藝業不錯,比自已的三個兒子不遑稍讓。楊凌能蒐羅到這種人才,倒真是慧眼識珠,若讓他知道自已執禮甚恭的張將軍就是披髮傳教的彌勒教主。不知該是什麼表情。張寅正想再戲謔他幾句,一個軍中將領解手回來,老遠看見他就哈哈笑道:“張大人,你好生奸滑,本官敬酒時你跑哪兒去了,走走走,咱們回去繼續喝”。他見伍漢超立在廊下,一怔道:“怎麼,你軍中有事?”張寅笑道:“非也,這是楊凌楊大人地親兵。忠心耿耿,不肯離去。”那將軍瞪起醉眼,咋唬道:“這是什麼地方?嗯?能有什麼事?你下去吧,楊大人正在芙蓉帳內逍遙快活,啊!他醉得走路就象水上飄,是囑咐過我代為轉告的,本官一時忘記了,去吧,去吧,楊大人叫你明早來接他、莫來的太早,嘿嘿,大人現在做地可是體力活,哈哈哈哈……”。他扔下一臉苦笑,無奈地立在廊下的伍漢超,攬著張寅的肩膀大笑著向廳中走去……曲廊迥轉,處處笙歌,不過此時除了嗜酒貪杯仍在廳中吆五喝六地一些將軍,大多已擁了美人自尋快活去了,院落中走到的人影不多,張寅與那位將軍相擁而行,經過一處假山,假山後隱隱傳出冰雪吱咯聲,似被人畜踩陷,張寅一楞,停住腳步,含糊地道:“老劉,讓你這一打岔,我倒忘了,我也要去方便一下,你先進去吧。”“哈,好,我在廳中等你,你……你可不要偷溜走呀”,劉將軍笑著答應一聲,向廳中走去。張寅候他走遠了,臉上醉意頓去,他前後一看沒有人,倏地橫向一躍,跨過欄杆落在雪地上,動作迅捷如豹,隨即提氣向假山後緩緩繞行,低聲道:“什麼人?”他還擔心是哪個沒有規矩的將軍喝多了酒,不顧身份就近跑到假山後方便來了,所以還不敢太過張揚,不料假山後忽地悉索響動,一串腳步飛快地移去。這人輕身功夫不錯,可惜這裡積雪無人除掃,任他動作如何敏捷,也休想踏雪而行,不留聲響,張寅一見他逃走,疑心頓起,顧不得再掩飾身分,立即飛身追了過去。假山後有水池花樹,如今盡落滿積雪,月色如水,那身影雖然敏捷卻難逃張寅耳目,追至幾株雪壓沉沉的花樹後面,忽地陰影中一個聲音惡根狠地低罵道:“你這不識相的狗官,本想饒你性命,偏要不知死活,老夫就如願送你歸天”。說著一道人影翩然躍出,五指凌空扣來,剛猛兇狠,如鷹撲免。張寅立在原地。不閃不避,望著那凌空擊下、開碑裂石的‘鷹爪’,神色平靜如常。果然如霍五爺所料,百官去酒樓喝酒,而且還是喝的花酒,這種地安看似護衛如雲,要混進去卻無比容易,簡直是防不勝防。試問那些大人們酒席宴上談笑無拘、對懷中美女上下其手地醜態,怎麼能被侍衛們看見?百十夥侍衛、車轎僕從彼此素不相識,誰有本事、有權利挨個查問自己看著眼生的人?霍五爺輕易混進了酒樓。可是要找人就難了,他正想候在這兒等個過路的奴僕問清楊凌去處,不想竟被人聽到了,霍五爺居高臨下,尤如一頭兀鷹,那犀利地五指緊攝住這個身穿軍服的將官首級,只要被他抓實了順勢一扭、就得扭斷他的脖子。可是,這時那將軍也抬起頭來,月光映在他的臉上。一張平淡無奇的臉龐,可是那雙眸子卻閃著凌厲無比的光,霍五爺心中一驚,這樣有恃無恐、這樣自信輕蔑,這人不簡單。他想轉換身形,可是武林較技,最忌騰空傷人。一旦躍身空中,而對方武功相若,想要轉換攻防談何容易?他太小看了這個將軍。他的身影遮住了月光,張寅地臉龐迅即隱入一片陰影,就在這時。張寅雙腿微微一屈一彈,他出手了。***************************************************楊凌與柳緋舞對面而坐,彼此都很是忐忑不安。因為……他們都是第一次。一個是第一次做妓,一個則是第一次嫖妓。打量對面這位姑娘,顯然細細打扮過,不過以她的姿色顯然無需打扮也能吸引住任何一個性取向正常的男人……或許王龍那種睜眼瞎是個例外。身子嬌嬌怯怯,柔宛如柳,臉蛋俊俏過人,膚光賽雪,晶亮地水眸似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