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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兒一看就明白這是叫她原地隱藏或見了暗記立即出城。崔鶯兒重重一頓足:五叔去殺楊凌了!這可怎麼辦?崔鶯兒咬著嘴唇,只覺進退失據,心亂如麻。五叔單槍匹馬闖進酒樓,能安然退出來麼?若是楊凌防衛不嚴,真的被他殺了什(怎)麼辦?一個她絕對不想殺,另一個她絕對不想他死,崔鶯兒心中氣苦,立即一頓足,閃身出了房間,向方才黑影隱沒出(處)追了下去。**************************************************雪原上繁星滿天,夜色變得很冷,營寨中所有地士兵仍立在雪地上動也不動,四下都司官的執法親兵手舉火把,火光熊熊。“他孃的!想給本官來個下馬威?”馬都司執著帶血地馬鞭,在隊伍前大步來去,粗聲大罵。前方兩堆篝火,木架上吊著六個赤著上身計程車兵,鮮血凝結在身上,嘴唇已凍得發青。“怎麼著?孟都司同彌勒教奸細李義關係密切,極有可能也是叛賊,你們難道是他的同夥不成?嗯?本官剛剛上任,你們竟敢舉止怠慢,還互傳謠言,詆譭上官?誰說老子在後方當兵沒打過仗,沒本事帶你們這些熊兵?我啐!你們懂不懂軍法?”新任馬都司傲然一指一個凍的瑟瑟發抖計程車卒,喝道:“你,出列!軍中有十七禁律五十四斬,樣樣是殺頭的大罪,老子不知兵?老子熟讀兵法,怎麼不知兵?你說,十七律第十七條是什麼?”那小兵暈了,囁嚅道:“大……大……大人,小的……這個……”。馬都司一鞭子抽過去,抽地那小兵猛一哆嗦,頰上一道血痕,馬都司大喝道:“本將喚你出列,為何不向本將唱名?十七大律第十七條,觀寇不審,探賊不詳,到不言到,多則言少,少則言多,斬!知道麼?到不言到,本將就能殺你的頭,滾回去!”那小兵跌跌撞撞逃回本部,頰上流血,卻不敢擦拭一下,馬都司看見一個老兵微微撇了撇嘴,便道:“你,出列!”“是!卑職馮大富,請都司吩咐!”那老兵滿不在乎地出列,昂然說道。“喝!”馬都司笑了。點頭譏諷道:“嗯,是個把總?聽說這次你追敵甚勇,孤身斬殺敵酋提回首級十七個,才被孟都司提拔為把總的是麼?我來問你,十七律第四條是什麼?”老兵略一遲疑,抗聲道:“卑職只知上陣殺敵,奮勇衝先,卑職大宇不識,記不住軍律!”“刷!”又是一鞭子,老兵勃然大怒。嗔目大喝道:“老子上陣殺敵,可以流血、可以賣命,我不曾違犯軍法,為什麼打我?”馬都司又是一鞭,被老兵一把抓住鞭梢,馬都司掙了兩掙,沒有掙開,不禁獰笑道:“十七律第四條,多出怨言,怒其主將。不聽約束,更教難制,此謂構軍,犯者斬之!你敢對本官如此說話?來人,給我抓起來,狠狠地打!”幾個親軍撲上去摁住那個把總,將他拖過去吊在木架上。皮鞭噗噗地抽在身上,只見那老兵粗壯地軀幹上原本就滿是傷痕,這時舊傷新傷混在一起,鮮血直流。馬都司出夠氣了,才對噤若寒蟬計程車兵們冷笑道:“老子早知道你們這些怠懶兵偷雞摸狗無惡不做。全是一群地痞無賴,哼!本官剛剛到任,想給我來個下馬威是吧?我是你們的頂頭上司。想和我對著幹,看誰能整過誰?都給我滾回去睡覺,今天的晚飯停了,明兒一早本官集兵令到,不鬧事不挑刺兒的才有飯吃,散了!”士兵們默默無語,強壓著心頭怒火一隊隊悄然回到自己的營帳,馬都司嘿嘿一笑,也斜著眼睛看了眼對他有失禮敬被吊在架上地幾個兵,大聲吩咐道:“來人。給本官燉只整雞,送進帳來!”說著一轉身進帳去了。“狗官!”遠遠地有人趁著夜色罵了一聲,隨即便被戰友一把掩住嘴,趕緊拉進帳去了。“狗官!”柳緋舞也在罵:“無恥之尤,抓了我爹,居然要我侍奉才肯……才肯放人,這個朝廷真的該亡了!”柳家小姐,薄棉鸚哥綠緊身小襖,外罩珍珠皮元色比甲,腰內束了一條淡紅色絛兒,下穿月白底衣,淡妝麗雅,膚色粉膩,唇上還有淡淡的處子薄茸,分明還是個十六七的少女,加以眉黛微顰,眼波斜溜,分外姣楚可人。“小聲些”,扮老媽子的彌勒教女法師紅姑矮墩墩地象個肉球,皮笑肉不笑地道:“所以你爹才加入咱們聖教,想著推翻朝廷重建清明世界呀”。她用胖的象胡羅卜似的手指拈起一根金步搖,輕輕插在柳緋舞高綰地髮髻上,拍手笑道:“美,真美,唉,就象我年輕那陣兒一樣!唉,緋舞姑娘,就別苦著臉了。聖教現在沒辦法救你爹回來,你也知道,許多人和咱們聖教沒關係,都被楊凌、谷大用那班奸臣抓起來,敲詐勒索,家破人亡了,何況你爹確實是本教中人,一個不慎,就是沒門抄斬吶”。她小聲道:“所以大法師才決定要你將計就計,假意奉迎,一來能救你爹出來,二來,取得他地歡心和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