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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家的時間多呀?”

“晚上經常不在家的……”

去年歲末,凜子的父親去世後,凜子常常回橫濱的孃家,可能是那段時間,她丈夫開始徹底調查妻子的。

“而且,我告訴過他住的是哪個旅館,一晚上還沒什麼,兩天沒回去,他可能給旅館服務檯打電話瞭解情況了。”

那個風雪之夜客人不多,又是大雪封山的特殊情況,旅館很可能簡短地回答一些詢問電話的。

“他真是那麼說的嗎?”

“這種事情沒必要說謊吧。”

滿以為他是個不通世事的書呆子,沒想到露出了本來面目向他們反撲過來,使他們措手不及。

“他還說了些什麼?”

“你儘可以隨心所欲地去玩樂,你是個骯髒的淫婦。”

久木就像自己捱罵一樣默然無語。凜子嘆了一口氣說:

“他說我恨你,可是不會跟你離婚的。”

久木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其實是不明白她丈夫到底想怎麼樣。

如果憎恨妻子的話,應該唾罵一頓後,儘快離婚,為什麼非要繼續做夫妻呢?

“我搞不懂……”

久木嘀咕著。凜子說:

“我也弄不懂。我猜他是以此來報復我。”

“報復你?”

“是啊,他對我簡直恨之入骨,所以就不離婚,就我永遠禁閉在婚姻的牢籠裡。”

居然有這種復仇的方式,久木很吃驚,但還是不明白。

“一般的男人都是罵一通或打一通。”

“他可不這樣。”

“那麼你幹什麼他都裝看不見嗎?”

“應該說冷眼旁觀更貼切,我常常出門的話,要被周圍的人說閒話,母親,哥哥,還有他家的親戚們……,只要沒離婚,終歸是妻子。”

這麼一說,久木多少能理解一些了。

“這種關係還怎麼在一個屋簷下生活呢。你也不願意為他做家務,他也不願意回家吃飯的呀。”

“這好辦,他父母家在中野,以前他也常回去吃他母親做的飯,而且大學裡有自己的房間,在家裡我們也早就分室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分著睡的?”

“有一年多了吧。”

久木和凜子的關係正是一年前開始迅速進展的,凜子夫妻不和也是從那時開始的。

“以後怎麼辦,就這麼下去嗎?”

“你那邊怎麼樣?”

被凜子一問,久木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久木一時答不上來,他和妻子之間已經到了劍拔彎張,一觸即發的地步了。

久木緘默著,回想起回家後的那一幕。

那天晚上,久木十一點多回到家,妻子還沒有睡。

妻子沒有像往常那樣迎出來,久木回到自己的書房兼臥室,一邊換衣服,一邊思考著怎麼對妻子解釋。

現在去客廳的話,氣氛會很緊張,免不了一場爭吵。不如藉口太累了,睡覺為好。他現在是身心疲憊,沒精神跟妻子說話。

可是,過得了今天過不了明天,早晚要和妻子碰面,拖延下去只會更麻煩。乾脆趁著今晚給她道個歉,就說是由於工作太忙回不來。

久木想到這兒站起身,照了照鏡子,定了下神,就到客廳去了。

妻子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了久木,說了句“你回來了?”久木點點頭,見妻子格外平靜,就放了心,坐在沙發旁邊的椅子上,伸了個懶腰說道:

“好累啊。原來打算昨天回來的,事兒沒幹完就拖到今天了。”

他曾跟妻子說要去京都的寺廟和博物館收集資料。

他屢次打著這個旗號和凜子出去旅行,所以有點心虛。

“昨天想給你打電話,結果喝醉了就睡著了……”

久木說完又打了個呵欠,剛拿起桌上的煙,妻子關掉電視轉過身來。

“不必難為自己了。”

“難為自己?”

妻子緩緩點了點頭,捧著茶杯說:

“我們離婚吧,這樣比較好。”

久木做夢也沒有料到妻子會說出這種話。

“現在離婚的話,我輕鬆了,你也沒有壓力了。”

久木以為妻子在開玩笑,妻子又說:

“到了這個年齡,已經沒有必要互相忍耐了。”

妻子從來不大聲吼叫,或發脾氣,即使不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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