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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勁掐起來。女人力氣小,不至於窒息,只是用力過猛,久木憋得直咳嗽。
“鬆手啊……”
“就不……”
“別這樣。”
久木好容易才掰開凜子的手,止不住一陣咳嗽。
“好狠心哪,我沒準真得被你給掐死。”
“死了倒好了。”
久木輕輕地摸著喉嚨,還有點兒不好受。
“你嚇了我一大跳。”
久木嘟噥著,一邊揉脖子,一邊嚥唾沫。他沒想到凜子會來真格的,被她扼住喉嚨時,久木真切感受到了被帶拄遙遠的世界去的不安,也品味到了某種甘美的感覺。
久木既害怕這麼被掐死,又自暴自棄地想,就這麼昏死過去算了。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怪念頭呢,真是莫名其妙。凜子小聲道:
“我恨你。”
“以前你說喜歡我的。”
“沒錯,喜歡才會恨呢。”凜子的口氣認真起來,“你知道嗎,去年年底我有多慘哪。”
“守靈的時候?”
“那種時候做了那樣的事……”
“被家裡人發現了?”
“我母親有點懷疑,不過沒人會往那兒想。我只是覺得對不起父親……”
久木無言以對。
“父親生前那麼疼愛我,可是他的守靈之夜我卻那麼做,我算完了。為了這件事,我寧願受到任何懲罰,寧願下地獄……”
凜子背朝著久木,聲音哽咽。
“我怎麼會幹出那種事來。”
“都是我不好。”
“先不提你了,關鍵是我怎麼也不相信自己會那麼做……”
“你這麼懊侮,你父親會原諒你的。”
事到如今也只能這麼安慰她了。
正所謂身不由己。心裡想的是不應該這樣,必須停止,卻又不由自主地敗在身體的誘惑之下,投身淫樂之中。
有人嚴厲地譴責這一行為,也有的女性嘲諷說,再冷靜、理智一些的話,就不會到那個地步的。
這種說法是有它的道理,然而,人的行為並不都是用道理可以講得通的。
凜子並非不具有理智和冷靜,然而一到實際中卻不能自控。心裡明知不應該,仍舊屈服於身體的誘惑,究其原因,一種可能是自我反省的能力不足,或者是由於性的愉悅具有壓倒一切的無窮魅力。
凜子可以說屬於後者。
縱使將所有的懊惱、懺悔都拋掉,也要為近在咫尺的愛而燃燒。
這時不再有什麼道理可講,既非說教也非理智,而是潛藏於身體深處的本能在覺醒,在發狂。
對於這樣慾火熊熊的女人而言,倫理和常規都毫無意義。
明瞭一切,而自甘墮落的女性眼裡,有一個快樂的花園。只有她才知道那些講求理智的人們所不瞭解的,令人眼花鐐亂的快悅。這麼一想,她便自豪起來,覺得自己是個百裡挑一的性的佼佼者。
世間所有的勝敗爭鬥,最痛苦的並不是失敗之際,而是承認失敗之時。
現在凜子已知道了身不由己這個道理,一旦承認了它,便無所顧忌了,飄飄然飛向空中那愉悅的花園去了。
一旦體驗到快樂的刺激,就不會滿足於此,又想尋求新的刺激。
現在他們兩人就處在這樣的狀態之中。
守靈之夜,女人穿著喪服接受了男人,在這無比難堪而羞恥的結合之後,再沒有什麼可以讓他們不敢為的了……。
凜子忽閃一下睜開了眼睛,好比是池中綻放的睡蓮,她直直地盯著久木的喉嚨咕哦道:
“我又有了新的感覺。”
久木又一次感到女人身體的深不可測。柔軟溫馨可以容納男人的一切的女體,眨眼間變成了面目全非的魔怪了。
“彷彿有什麼東西壓倒一切地把我和你連在了一起,感受你的存在,什麼都顧不上了……”
“感受力變得這麼好,可怎麼辦呢?”
“不知道。”凜子自言自語道:“就是死了也心甘情願。”
在性感的極致,有的女人會喊出“我想死”來的。
可是現實中沒有女人真的去死,可見,這是一種甚至可以去死的那樣強烈的快感,或是以在愉悅的頂點死去為最高幸福的願望。
久木雖然沉溺於和凜子的性愛,卻沒有體驗過寧肯死去的感覺。
只是那一瞬間,與迅速湧上來的失落感一起,全身不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