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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堤壩上依然寒意襲人,不過比起鐵青著臉訓話的某人來,這點寒意還只是小巫而已……欽差大人炯炯生輝的精眸正迸發出凜冽的寒光,眉毛銳利得跟刀子一樣,薄唇噙著輕蔑的冷笑:“怎麼,捨不得?阿爾泰,就你家族霸佔的那塊地方的房屋人口牲畜相對最少,所謂斷指而存腕,害中之取小,利中之取大,你腸肥肚滿、富的流油的,損失點也不會傷了元氣……就這樣定了,只要水位上升到最後的警戒線,就炸開你那一段堤瀉洪!你,你,還有你,去……”
“四哥好魄力啊!”老九笑容滿面的穩步向前,老四一看是他,神情緩和了不少,熱情的迎上前來,我把斗笠按的低低的,隱在外圍……兩位‘尊貴’的皇子開始旁若無人的咬起了耳朵,一副毫無芥蒂的‘哥倆好’模樣……但見老九使出渾身解數的說服老四,老四濃眉微顰,猶豫了一會兒,擰過頭來叫了一嗓子:“隆科多!”
只見一位三十出頭的驍騎協領裝扮的軍官迅速出席上前打了個千兒:“奴才隆科多向四貝勒、九阿哥請安!兩位爺吉祥!”
原來駐防此處的旗營最高長官是隆科多?等等,難道是那個隆科多?……只見此人身材還算魁梧,容貌普通的就像一把家常的飯勺,唯有那兩道斜飛入鬢的劍眉勉強增添了一份英氣……四阿哥對他說起炮營調炮的事……
隆科多面露難色道:“不是奴才駁您面子,實在是一來動用炮營要向提督和統領申請報備,這一來一去至少兩天時間……而且就算奴才此番豁出去壞了規矩,可這紅衣大炮每門都重兩千八百多斤,從炮營運抵卡冰結壩處,也至少需要一天工夫,按這水位上漲的速度,恐怕也來不及……而且紅衣大炮的精度也委實令人擔心,萬一沒轟垮那冰壩,倒將堤壩給毀了可如何是好?……請爺三思。”
次席上河官裝扮的一大腹便便的中年文官也出席勸阻道:“用火炮轟毀冰壩,聞所未聞,前人也從未嘗試過……凌汛本是人力不可抗拒的天災,兩位爺率屬下們盡力即可,又何必冒天下之大不韙?”
沒人理他,老九上下打量著隆科多,‘溫和’的獰笑道:“隆科多,我問你,為何對子母炮隻字不提,欺負四哥和我沒帶過兵嗎?……子母炮每門重95斤,口徑9分6厘,全長五尺六寸,通髹以漆,還專門備有馱在馬背上的炮鞍,利於行軍涉險,有準星和照門,精度極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最近一批裝配到貴營的三十門子母炮是康熙三十九年由佛保、碩思泰監造完成的……爺說的可有半句錯?不錯,你是大阿哥胤禔旗下的人,難免不拿正眼瞧咱們幾個其他的阿哥,不過爺就奇怪了,四貝勒是欽差,有便宜行事的權利,代表的是皇上的威儀,你這樣推三阻四的,莫非根本不將皇權放在眼裡?”
大阿哥胤禔旗下的人?我愣了愣……對了,隆科多投靠的第一位主子是大阿哥胤禔,康熙四十八年大阿哥垮臺,隆科多被牽連,被削去一切職務,賦閒在家數年……至於後來怎麼又重獲康熙賞識提拔,又怎麼和四阿哥勾搭上了,就是歷史上的謎題了……
只見隆科多冒出了冷汗,撲通跪在了地上:“奴才不敢!”
老四發揮出了‘冷麵修羅’特有的殺傷力:“隆科多,你是孝懿皇后的親弟弟,按理說我應該尊你一聲舅舅……”他頓了頓,從牙縫裡一字一頓的蹦出兩個字:“舅舅!”這聲音彷彿來自地獄般沒有半點溫度和熱氣……
隆科多被嚇的一激靈,顫聲道:“奴才這就去辦,三個時辰……不,兩個半時辰內,定讓子母炮準備就緒!”
我似乎看見老九和老四交換了一個稍瞬即逝的得意的眼神……不知,這是不是我的錯覺……
河水持續上漲,雙方激烈對峙,時間飛快流逝……
隆科多的三十門子母炮被害怕驚擾了河神的人們死命阻截在了堤壩上,進退兩難……人們的意思很明確:向黃河開炮,就是對河神的大不敬,必遭報復!
真是一波剛平一波起……九阿哥試圖對恐慌的人群進行科普教育,可根深蒂固的意識形態又豈能在朝夕之間醍醐貫頂呢?神權蓋過了皇權,大家不買帳……烏海地處寧蒙交界,故反對的人群中蒙回漢都有,倘若動用旗營驅逐鎮壓,只怕引出民族糾紛來不好收場……老四的目光愈來愈冷,臉色愈來愈黑……老天,倘若他鐵腕,將是兩敗俱傷,得不償失?倘若他放棄,豈不又功敗垂成,半途而廢?
腎上腺素瘋狂的分泌,其結果是:一條雞鳴狗盜、旁門左道的邪惡計策躍出腦海揮之不去……此次探訪河源,有一項重要任務便是在黃河的源頭祭祀河神,因此準備了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