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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菀葶,請說出不同製法的大黃的療效特徵。”
“酒大黃善清上焦血分熱毒,用於目赤咽腫,齒齦腫痛;熟大黃瀉下力緩,瀉火解毒,用於火毒瘡瘍;大黃炭涼血化瘀止血,用於血熱有瘀出血症。”我一邊回答,一邊刺向銅人的檀中、三里、太白三|穴……全中!“茯苓,你怎麼悶悶不樂的?發生什麼事了嗎?”
“易縣附近爆發了瘟疫,因為離京城較近,那裡又沒有設惠民藥局,所以要緊急從周邊調集醫官和醫女過去阻止瘟疫蔓延……菀葶,我和你不同,在宮裡沒有可以說得上話的親人,又是剛從惠民藥局提上來的,今兒秦庫掌來找過我,暗示可能派去的名單中有我,要我提前做準備……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有點憋的慌……”
瘟疫?是啊,記得史書上記載,在清朝的二百多年間,平均每兩年爆發一次瘟疫……沒想到在這當口趕上了,正要絞盡腦汁搜尋幾句安慰的話……卻傳來一陣急促的卻又很輕的拍門聲……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我披上衣服開啟門,只見十三心神不寧的站在外面,一副極力壓制住情緒的模樣,一見我便將我拉到了隱蔽處。
“董鄂……那個……四哥他……心情煩悶……尋訪戴鐸,”關心則亂,十三急的話都說不清楚了……我趕緊耐著性子安撫啟發,終於弄明白了,原來四阿哥近來心情鬱卒的很,恰好又聽說了一個叫戴鐸的落第舉子滿腹經綸,才華橫溢,便表面上稱偶染微恙,告病調養,實際上微服出了京城尋訪高人去了(注:清朝皇子除非奉旨辦差,否則不允許出京城),按理說前天就該回了卻一點音信也無,倘若再過幾日還不上朝,康熙一定會派太醫上門,到時就麻煩了……
等等,戴鐸?……雍正在潛邸時有個心腹謀士便叫戴鐸吧?他為尚是皇四子的雍正出謀劃策道:皇上強勢,諸王並爭,時局晦暗不明……對於英明的康熙,不露其長,恐其見棄,過露其長,恐其見疑,因此,應當孝以事之,誠以格之,適露才華,極力避免引起皇父的疑忌;另外,友愛手足,大度忍讓,讓有才者不嫉妒,無才者相依靠。雍正帝基本上按照上述韜略,既不結黨也不結怨,而是韜光養晦,蓄勢待發。而諸兄弟中,實力雄厚的皇太子胤礽、皇長子胤禔、皇八子胤禩一個接一個地嶄露頭角,結果一個又一個地不幸落馬,而胤禛卻一步一步地繞過爭奪皇位航程中的險灘暗礁,抓住時機,最終登上皇帝的寶座。
可是,也沒必要急成這樣啊,我有些迷糊了……卻聽十三道:“戴鐸,就住在易縣附近!”
明知前有疫,偏向疫區行……本來就不是什麼“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高風亮節者,卻跟中了邪似的,把考試扔到一邊,自投羅網到這支臨時拼湊起的醫療隊中……值得嗎?千百次的捫心自問,答案卻是‘無解’……我覺得自己已經處於精神分裂的邊緣,左半腦疾聲呵斥,你發什麼神經?這個你要去找的老四,可是今後會‘吃掉’老九的雍正啊……右半腦低聲辯解,不是還沒吃嗎?未來難道就不可改寫嗎?這個人曾在你臉上惡作劇的寫下‘至誠’,也曾因你的漫天瞎掰而去埋下女兒紅;這個人曾和你並肩擊退狼群,也曾與你一起捉弄鹽商;這個人曾為你親手設計旗裝,還有九連環,還有蟹肉湯包,還有獒牙,還有冰盆……難道這些情分,你都忘了嗎?……去找,多半會後悔;不去找,則一定會更後悔……所以,兩害相權取其輕……
地方官向來有‘報喜不報憂’的傳統,因此每逢疫情發生時,出於政績的考慮,總是一壓再壓,直到再也壓不下去為止……而出於對疫病的恐懼,人們往往傾向於一個簡單粗暴的方式——封鎖,正所謂‘死貧道不如死道友’!只是有時候,這樣的封鎖是必要的;而有時候,這樣的封鎖則是人性陰暗面在作祟!
聽十三說,易縣離京城太近,為避免疫病蔓延至京,九門已經緊急戒嚴,此時的京城易出難進;而易縣作為疫病區,也被牢牢控制監管……可進但不可出。
戴鐸居住在易縣附近的太平村,只是太平村裡不太平,它和比鄰的幾個村莊被列為疫病的原始發源地而被嚴格封鎖起來,不可進也不可出!
進入易縣驛館,開闢工作區,才發現易縣的狀況也不容樂觀,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已經送來近百名‘打擺子’的重症患者……
清一色的“間歇性寒熱交替發作”!……發作時先有明顯的寒戰,全身發抖,面色蒼白,口唇發紺,寒戰持續約半到一個時辰,接著體溫迅速上升,面色潮紅,面板乾熱,煩躁不安,高熱持續約一至三個時辰後,全身大汗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