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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靈了一下,即使隔著面紗,也能感覺到那目光如一杯隔夜的苦茶,冷澀難當。
‘品茶堂會’進入第三階段——品評龍井!兩張案上各擺放了七杯香霧騰騰的西湖龍井,托盤上依次標有序號,要求從中評選出一杯極品,為避免人云亦云,故要求將選出的序號寫於紙上。
似曾相識的神秘女子和西北角投射過來的那兩道如芒在背的危險視線,我莫名的忐忑起來,失去了去角逐個優劣高下的心情?一二三四五六七,寫個序號是吧?我想也不想,揮筆寫了個五字疊好交給司儀,五,小五,我心中的殤……
等了片刻,那女子也品評結束,將結果交與司儀……在座的堂客皆屏神靜氣等待揭曉,司儀卻不急不緩的笑道:“龍井乃茶中出類拔萃者,宜細品慢啜,西湖龍井茶,依照地域,自古有獅(峰)龍(井)雲(棲)虎(跑)梅(家塢)之分,其中又以龍(井)為地域之最得天獨厚者,七杯茶中,第三杯、第五杯、第七杯為龍(井);依照時令,清明前所採茶芽為明前茶,八萬芽頭僅能炒出一斤明前茶,為時令之最佳,其中第五杯和第七杯便是明前茶;茶性發於水,八分之茶,遇十分之水,茶亦十分矣;八分之水,遇十分之茶,茶只八分……第五杯用的是玉泉山甘美鮮腴之活水,而第七杯為普通井水……所以,第五杯茶當屬最優!”
有名言道:有的人天生富有,有的人天生聰明,可都比不上天生就幸運的人。難道,我就是那種天生就幸運的人?這樣也能蒙得對?
卻見司儀將兩張紙依次開啟,竟都書寫的是“五”,人們譁然,司儀笑道:“這回倒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可該如何是好呢?”
那女子的目光愈發的幽冷,她可能存著勢在必得之心吧?與其奪人所愛,不如成|人之美,女人天生的直覺告訴我‘別再待下去了,離開這裡’,我決定服從自己的直覺……當即拱手作揖,實話實說道:“在下只是胡亂猜中而已,實在無顏再腆著臉兒論個高低,告退!”
開溜的同時,順便伸手取走了年大姑娘看中的那隻九曲十環一百二十節蟠虯整雕竹根茶杯,衝發呆的司儀笑笑,過去拽著年爍漪就衝下了樓。
醒來,快醒過來……意識在黑暗中彷徨的呼喚,喚醒了僵硬的手指,卻對沉甸甸的頑固眼皮無可奈何……記憶的碎片被逐漸清醒的腦神經縫合整理……對,拽著年爍漪衝下樓後,我將那隻九曲十環一百二十節蟠虯整雕竹根茶杯送給了她,然後就分道揚鑣,各回各家……走著走著,街上突然衝出好幾匹受驚的馬橫衝直撞,人們都倉皇閃躲,然後,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混沌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來到我身旁久久不去,我甚至能本能的感覺到那雙視線給面板帶來的強烈壓迫感……
“策零敦多卜,你在打什麼壞主意呢?”依稀是神秘女子的嗓音,帶著諷刺的調侃。
“鍾齊海,你真打算將她帶回去獻給策妄?你的姨母阿海會醋海生波的。”好一個嘶啞蕭瑟的鷙聲豺音。
[注:鍾齊海的母親阿努與策妄阿拉布坦的可敦(妻子)阿海為親姐妹,同為蒙古額魯特部固始汗的女兒。《清稗類鈔》中雲:葛爾丹的可敦阿努“頎質,敢戰,披銅甲、腰弓矢,騎異獸,臨陣精銳悉隸麾下。”而阿海則號稱‘額魯特第一美女’。]
把誰獻給策妄?原來那神秘女子叫鍾齊海,怎麼和歷史上葛爾丹的女兒同名?可是,我和叫鍾齊海的人從來沒有過交集,這種微妙的熟悉感又是從何而來?
鍾齊海不以為然道:“怎麼,獻不獻給策妄阿拉布坦和你有什麼干係?好不容易才出了九門,現在就心猿意馬魂不守舍,未免也太猴急了點。小心駛得萬年船,謹慎趕路才是正事。而且,我和她還有一筆惡帳要算!”
策零冷道:“她是我的俘虜,不是你的囊中之物,鍾齊海,注意你的措辭。漠西蒙古已經不是葛爾丹的時代了,早在17年前就不是了,對嗎?”
俘虜?囊中之物?策零敦多卜?鍾齊海?策妄阿拉布坦?老天爺,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快崩潰了……對,這是個噩夢,定是被夢魘住了……阿九,快來叫醒我!
“我知道你已經醒了,與其自欺欺人,何不面對現實?”那女子拍了拍我的面頰,力道不重,卻將我最後殘存的一絲僥倖拍到了九霄雲外,我艱難的睜開眼,光線猛的烙在視網膜上,吃力的眯了好幾秒,才勉強看清眼前人,她已除去面紗,露出佼好的面容,原來是她!噙春院裡四大花魁之一、後來贖身嫁給了步軍統領託合齊的白海棠,那位桀驁不遜、不羨榮華的風塵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