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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吳克善,指著布木布泰說道:“阿哈你看,虧你還誇她呢,你瞧瞧她,這張嘴現在是有多厲害!”
吳克善哈哈一笑,他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兩個妹妹,有她們彼此在一起互相照應,他也就放心多了。
“對了。”哈日珠拉忽然想起了什麼,對吳克善說道:“阿哈還沒有去見過姑姑吧?”
“可不是。”吳克善喝下一口茶,放下茶杯說道:“我光顧著和你們在這兒聊天了,也不知道姑姑會不會怪罪。”
布木布泰笑道:“姑姑是最大度的,才不會因為這一點兒小事怪阿哈呢。”
哈日珠拉站起身,說道:“只怕姑姑現在正在等著呢,我們還是快點兒過去吧,別讓姑姑等急了。”
為了給吳克善接風,哲哲在宮中準備了豐盛的宴席,因為是家宴,所以並沒有請外人,在座的就只有皇太極、哲哲、吳克善、哈日珠拉和布木布泰。按照規矩,宴請外臣是不能在後宮設宴的,但是由於吳克善身份特殊,皇太極不止讓哲哲在自己宮中宴請吳克善,為了能夠讓他們一家人多聚一聚,他還命人在宮中收拾了房間留給吳克善住。在前來朝賀的外地藩王之中,有此待遇的也就只有吳克善了。
剛開始的時候,吳克善還礙著皇太極的身份,有一些拘謹,話也少得很,幾杯酒下來,和皇太極之間也漸漸沒有了君臣之分,喝到最後竟開始談兄論弟了。這讓哲哲和布木布泰替他捏了一把汗,生怕皇太極會怪罪,但哈日珠拉卻不以為意。
吳克善端起酒杯,對皇太極說道:“皇上,你是我吳克善這輩子最敬重的人,但是我不怕實話告訴你,我以前想過要殺了你。”
“吳克善,你說什麼呢?”哲哲見吳克善喝的有些多了,在皇太極面前越來越隨意,竟然連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都說了出來,不覺都捏了一把汗,忙出生制止。
哈日珠拉拉著吳克善的胳膊,說道:“阿哈,你喝醉了。”
吳克善對著哈日珠拉笑了笑,看向皇太極,說道:“我沒醉,我很清醒。知道我為什麼想殺你嗎?”吳克善又看了哈日珠拉一眼,對皇太極繼續說道:“因為你傷害了我最愛的妹妹。哈日珠拉從小單純活潑,是所有人的開心果,她永遠都那麼快樂,可是你——皇太極,你居然讓她哭得那麼傷心。”
哈日珠拉拽著吳克善的胳膊,“阿哈,你別說了。”
吳克善看也不看哈日珠拉,雙眼直直的看著皇太極,兀自說道:“你知道嗎?我的妹妹比我的命還重要,如果你再讓她那樣傷心,就算你是皇帝,我也會和你拼命的。”
皇太極聽吳克善說完,看向身邊的哈日珠拉,目光深情而堅定,像是在回答吳克善,又像是在對哈日珠拉承諾,“你放心,我再也不會讓她傷心了。”他將目光看向吳克善,“我皇太極以大清皇帝的名義發誓,今生若是再讓博爾濟吉特。哈日珠拉傷心難過,就讓我入主中原的霸業成空,進不了北京的紫禁城。”
“皇上!”哲哲和布木布泰見皇太極竟以這樣的事情發誓,具是一驚,而哈日珠拉早已經淚流滿面,她知道入主中原是他一直以來最大的願望,他竟然用這個發誓。
皇太極實在不想再讓哈日珠拉難過,他也堅信他能夠保護好哈日珠拉,可是他忘了,愛情本就是會讓人患得患失,會讓人傷心難過的東西,更讓他沒想到的是,今日他的一句話會一語成讖,在清軍即將入關的時候撒手人寰。
吳克善雙手舉起酒杯,“好,有你這句話,我終於可以放心的把妹妹交給你了。”
宴席結束之後,哈日珠拉和布木布泰親自送吳克善回到住所。吳克善確實醉了,路都有些走不穩,哈日珠拉和布木布泰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他扶到床上。
哈日珠拉對身邊的伊娃吩咐道:“去一杯茶過來,給卓裡克圖親王醒醒酒。”
伊娃答應著退了下去。
吳克善看著兩個妹妹,說道:“行了,你們兩個快回去吧,我沒事。”
布木布泰想了想,她和哈日珠拉都是堂堂的側妃,這麼晚了在吳克善房中待太久確實不太好,說道:“那我讓蘇沫兒留下來照顧阿哈吧。”
“還是讓伊娃留下吧。”哈日珠拉說道:“蘇沫兒還要幫你照顧雅圖和阿圖呢,你那兒也離不開人啊。”
布木布泰點點頭,“那好吧。”
回到宮中,布木布泰臉上始終悶悶的不太高興,蘇沫兒一邊幫布木布泰拿掉頭上的珠翠,一邊說道:“格格這是怎麼了?卓裡克圖親王來了,格格應該高興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