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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來到廚房,開啟壁櫃,拿出一盒泡麵,倒了開水進去,等幾分鍾,把泡麵端去客廳,坐好,順手開了房裡唯一的家電,抬眼瞄了幾下無聊的節目,就呼啦呼啦的吃起面來,津津有味。
男人早已習慣這樣的生活,在這個完全陌生的城市裡一日三餐全部泡麵也不會覺得有多奇怪,雖然胃部會時常的抽痛雖然臉頰的肌肉在逐漸削瘦下去。但這些對於他這個無牽無掛甚至是無心的人來說,不算什麼。
男人已經很少笑了,除了在工作時職業性的微笑外,他不再笑。還有,男人曾經有個很好聽的名字,陸傲。可現在,他叫陸三。
陸三,一個名叫‘夜風’酒吧裡的調酒師,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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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三推著唯一的交通工具─腳踏車,步履虛浮的在大街上走走停停,淡漠的眸子看向四周愈發熙攘的人群,眉頭不覺的蹙起。嘖,知道會這麼擠,索性就11路了。無奈的搖搖頭,繼續推著半舊不新的車緩慢前進。
“喂,喂……前面的讓開!”身後突然一個尖叫,陸三回頭,迅速的一閃,躲過了身後人的撞擊,當看到那跑著的人手裡拎著的女士挎包後,明白的點點頭,很快,後面又一播人湧上,擦著他的肩膀,匆匆追上去。
“抓住他,偷包賊!”後面追的人嚷嚷,就怕前面的小偷聽不見似的,有夠滑稽,周圍的眾人只是麻木的看看熱鬧,過了期待度,又事不關己的做著自己的事。
陸三停住腳步,融進人海茫茫裡,可卻他感受不到一絲自己存在的氣息,好象,這世間,惟有他是可有可無的,被生下來,再被拋棄,最後消失在世間也不會有人知道。
“想什麼啊。”低聲的咕噥一句,陸三無謂的扯開嘴角,帶點自嘲的味道。“這世間,不是還有自己麼?習慣就行。”
把車推到超市的門口,陸三鎖好車,走了進去,出來之後,手裡扛了一大箱的泡麵和一打啤酒,安置在車籃車尾,調回頭,往來時的方向推。
這時,‘哢嚓──’一聲,對面的二樓發出了輕微的聲音,隨著一道閃光而逝。
陸三回到租的房子,把啤酒放地上,把泡麵放進櫃子,出去晃盪一天的結果就是全身痠痛,嘆口氣把全身重量放在沙發上,陸三攤開雙手,目光直視掉了灰的天花板,看累了,閉上眼睛假寐。
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多久了?應該有半年了吧?呵──等再存一筆錢後,就到下個城市,既然要逃,就要逃個徹底,逃到沒人認識的地方。
陸三睜開迷濛的眼睛,瞳孔突然緊縮,難受的抱著腹部躺下,痛苦的呻吟,顫抖的挪動身子猛的抓過桌子上的藥罐,倒出幾顆,吞進嘴裡,再拿過喝剩一半的啤酒,和著藥吞了進去。錐心的痛沒有半點緩和,他緊緊的咬著牙忍耐,過了好一會,才慢慢的回過勁,頰邊泌出的汗水沾溼了兩鬢的發。
“呼……痛死了!”忍不住的咒罵出來,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胃痛了也不想去醫院,每天仍舊吃著酸辣的泡麵刺激著脆弱的腸胃,讓病情愈加的惡劣,想到醫生那無奈的表情和威脅的言語他只是無謂的聳聳肩,“陸傲,何必這麼折磨自己?想死的話,直接從樓上跳下更好,呵呵──”可是,他怕死,真的很怕,所以他寧願這樣活生生的折磨,也不要閉上眼睛什麼都感受不了。
陸三撐起身子,擦了擦額上的汗,起身走進臥室,換了件乾淨的衣服,看著表上的秒針走動,沈默了會,向工作的「夜風」走去。
還好以前在「暗夜」做過保鏢,閒來無事時學了兩手調酒,靠著這本事也能在這裡混口飯吃,最主要的是能存到下一個城市的錢。
◇
看著手中的照片,男人異常激動,疲憊的唇角終於揚起了真正的笑容,“傲,終於找到你了。”這次,不會再讓你走出我的視線,我忍得,已經快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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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燈光似乎不像以往,朦朧中又帶點夢幻,陸三多了看了幾眼,又覺得是自己多想,扯開嘴角無謂笑笑,雖然在不著痕跡的開著小差,可手上愈發熟稔的調酒動作卻讓等著的客人看得眼花繚亂,激動一點的已經在那裡拍掌叫好。
什麼時候開始變得不再在乎?如果是以前,自己早就跳起來叫囂著這是老子的本事,可現在卻認為這一切如此的不真實。他,沒有一點值得讓人稱頌的地方,即使是那該死的,愛。
“小三哥,崇拜你的人真多。”經過的應恃生端著啤酒走過吧檯,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