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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手怎麼那麼疼呢==
“一對兒爛玻璃。”唐若一把推開了周童,憤憤的往車那兒走,我沒想到武曄一把把我推進了周童懷裡,他抓住唐若,一拳就衝著唐若的鼻子去了,快、準、狠==
我眼見著唐若的鼻血嘩啦一下流了出來。
“你就是欠揍!”
“滾蛋吧你!”
這回更糟了,連武曄都動手了,我想去拉架,可是手不聽使喚,還是周童拉開了他們,“武曄,你手也不想要了?”
唐若是被周童硬塞進車裡的,“走,今兒咱們都沒法兒心平氣和的說事兒,改天,改天再說。”
“沒什麼改天,你告訴許唯,我們倆完了,我再也不想看見這個下賤的玻璃!”
唐若說的很大聲,我知道,他是直接說給我聽的,他不需要別人轉達他的這個決定。
車子像箭一樣衝了出去。
我比他還明白,我們倆完了……
十多年的交情就這麼摔得粉碎。
到底他媽的是為了什麼啊?
(十)覺悟
從醫院回來到進門的現在,一路上,我沒開口說半個字兒。武曄偶爾開口我也緘默不語。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腦子亂七八糟的。
唐若說的那些話始終縈繞在腦海裡,我知道人生氣的時候總是口不擇言的,可……那些往往是一個人心底最真實的想法,只是平時儘量壓抑罷了。
我想不到,唐若是這麼看我媽的。
我承認,我媽的風流史輝煌,可,我絕不承認她是個……
她只是始終在摸索罷了,她對每段感情都是認真投入的。
我開始詛咒那個男人,那個拋下我媽給她如此之大傷害的男人。是他讓我媽像一朵浮萍,漂來漂去總是無法落腳。我能感覺到,骨子裡她誰也不能信任,所謂的信任都是她欺騙自己的理由,所以……她總是失敗,總是半途落跑。
“早點兒休息吧。”武曄開了燈,示意我上床。
我抬頭看著我的天花板我的牆壁,頭疼的更厲害了。
我真的不能想象,十多年的交情就這麼完了……
“算了,你睡我床吧。”
武曄關了燈,帶上了房門,拽我進了他的房間。
不容我拒絕,他就出去了……
浴室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我發了一會兒呆,脫了衣服往被子裡爬。剛躺安穩,唐若的那句置疑就冒了出來……
真的,我搞不懂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怎麼就叫近了,怎麼就叫遠了?
順手拿了牆上的唱片放到唱機裡,我漫不經心的聽著,頭還是疼。
我發現武曄跟我很多想法都不同。比如他的房間吧,絕對沒我那麼花哨,而且……很實用。一整面牆的唱片,唱機也離床很近。他喜歡的顏色也簡單,黑與白。
曲子很悠揚,小提琴。
我拿了唱片封套,都是英文,《帕格尼尼二十四首隨想曲》。
從沒這麼認真的聽過這些老掉渣的東西,安靜的聽來,果然有味道。原來,經典不是隨便來的……
因為趴著,襯衫的扣子咯著我難受,披了外套起來,我還是回了房間。
拿了藥、換了睡衣,我連手機都帶過來了……
也許心底裡,我還是希望唐若那傢伙冷靜之後打電話過來的。
手很疼,醫生說了,不只脫臼,軟組織也挫傷了,並且誠懇的告訴我:從現在起三到四個禮拜不要使用右手,要不很容易構成慣性脫臼==
NND,好不容易短暫一個休假,全廢了!
本來從前天開始,一直到聖誕節結束,我有個喘氣兒的功夫,這回好了,安心當廢人……
看著手機上的日曆,我開始琢磨。
今天12月13號,今年的雜誌內容已經搞定了,明年第一期的照片和稿子也傳過去了,後天定稿。那再下期的怎麼辦?目前看來我是拍不了了,找誰頂替?誰能接我手兒不耽誤?
武曄進來的時候,我正半夜聯絡美國那邊,時差真好,我糊塗他們不糊塗。都說福不雙降禍不單行,但是到我這兒得推翻了!以後誰要是再說資本家不好,我跟誰急!有時候想想,可能我真是命好。
武曄聽著我講電話,拿了我腫得跟包子一樣的右手過去,細心的擦著。
“左手。”我掛了電話,武曄又命令我伸出左手。
“得。”我笑得像朵兒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