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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她,終究是我媽。不可更改。我可以反感她,我可以違逆她,我可以逃離她。但,她僅僅一句沒荒廢了就好,那種預設,那種贊同,一點點的安心和誇讚都能讓我覺得溫暖。只有面對她,我才能承認自己也有脆弱的一面。她能讓我放下空架子,展露最像我的一面。更何況,她為我幾乎放棄了她的所有,我怎麼能……再一次傷害她?
越想越覺得可怕,是我把許唯追回來的,是我承諾他給他溫暖的,是我懇求他留在我身邊的。
這本身就是個矛盾。我媽跟許唯。
我甚至齷齪的想,如果那天我沒去監考就好了,如果那天我漠然走開就好了……
可,這麼想的同時,我卻發現,很多東西是註定的。你能逃脫一次,不代表你還有勇氣逃脫第二次。
……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身上的不適少了很多,人也放鬆了很多,我進了琴房,現在就只想拉琴。
那把琴的音色還是那麼動聽,就好像第一次媽給我的時候那麼動聽。我想起了小時候她手把手的教我拉琴,我想起了很多個下午在明燦燦的光線下,她不厭其煩的糾正我的錯誤。
原來,連我的生活,也是我媽給的。至少,她搭了一個足夠大的框架給我。
我試著拉了葉子那天選的曲目,曲子雖長,可技巧的要求遠不如其他作品,但是小時候,我覺得它那麼難,以至於第一次順利完成它的時候,爸跟媽都笑得那麼開心。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兒了?
如今呢?曲終人散。
我不知道別人對半夜有人砸門是怎麼個看法,但當我們家的大門被拍的山響的時候,我懷疑是門鈴壞了。
安然高分貝的聲音響徹整個院落,“死禿子,你丫給我滾出來!”
我的姑奶奶啊,她只有這個時候像個女的,胡攪蠻纏。
拉開大門的時候,安然怒氣衝衝的站在門口,小旭不在。
我突然想起許唯總說:我覺得安然跟小旭就是配套的,就好比豆漿就要配上油條。今兒那碗豆漿哪兒去了?
她看著我,眼裡滿是憤怒,上前就是一步,緊接著,一聲脆響。我臉頰火燒火燎的疼。
“我算知道你是什麼人了,純屬一混蛋加三級!”安然澄澈的眼睛直視著我,眼裡的憤怒一覽無遺。
我還沒來得及問問她這是什麼意思,她那張子彈一樣的嘴就開始發射了,“你丫到底怎麼回事兒,非得把猴子逼瘋了才算?一個事兒沒完緊接著另一個事兒就上,你他媽的當他垃圾桶啊?什麼都往裡倒?他什麼狀態你比誰都清楚,你丫怎麼能這麼折騰他?”
“這都什麼啊?”我不知道許唯會跑到安然那裡去,我也不知道他跟她們說了什麼,更不知道他覺得這樣有意思麼。
“武曄我問你,如果你劈頭蓋臉的被人罵,你什麼感覺?如果你善意的、甚至討好的想要接近一個人,她卻毫不留情的責難你,你什麼想法?”
我明白安然的意思了,我媽……肯定為難許唯了,“我媽……我媽跟他說什麼了?”
“你媽?哈,真NB,文雅著呢,尖酸刻薄的話她陰著說,她居然問猴子,幹嘛非要跟男的在一起,就那麼離經叛道才舒服麼?她說猴子一看就是家教不好的樣子,什麼媽教育什麼兒子,她居然問許媽媽幹嘛的。猴子什麼都實話實說,你猜你媽怎麼說?沒爸爸啊?怪不得呢。那他媽的是人話麼?她一句髒話沒有,但是句句跟刀子沒什麼區別,猴子被數落成那樣兒了,還說要送她們去機場,你媽居然撂下一句:別,我們跟你沒關係!你要是能離我兒子遠點兒,我就太感謝你了,省得惹我們一身髒!”
我聽著安然炮語連珠,絲毫不知道怎麼反駁,大腦嗡嗡的一片空白。這些,我媽這麼責難他,他居然一句抱怨都沒跟我說……他,他最在乎的就是他的家庭問題……他居然也能忍了?
“我告訴你禿子,猴子說的這些還是好聽的,他挑著能說的跟我說,還是我追著問他才吞吞吐吐的說的,他來的時候跟個沒事兒人似的,拉著小旭就說要去跳舞,要不是我們家那口子發現他不對勁兒,這些你全讓他一個人扛了是吧?操,什麼媽生什麼兒子,這句給你才對!我一直覺得你溫文爾雅,現在我可算明白了,你跟你媽一操行,整個兒折騰死人不在乎!殺人不用刀!”
“我……”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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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你?”安然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你丫就是個DSB,裝什麼裝啊?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