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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的。一個人來到這個世上,一個人面對成長,一個人承受孤獨,一個人忍受痛苦,這些東西都不是另一個人可以參與的。”
許唯聽著,看了看我,在床邊坐了下來,“你丫別跟我咬文嚼字,你這麼繞我屬於欺負人的範疇,你天天繞你那些見鬼的學生,三句兩句就能把他們給繞暈了,但我不是他們,直白的給你打個比方,有一天你走路上,後面來一人,當頭給你一悶棍,然後你就暈了。”
我感覺他繞我呢,越聽越暈。我一直在跟那些記憶的碎片較勁,好不容易拼湊完整已經喪失了大量腦細胞,現在還得聽他胡扯,不暈才奇怪。
“到暈這一行為為止,事情可以往兩個方向發展,”他開始模仿我的語氣說話。
“見鬼的,閉嘴吧,我已經頭疼的厲害了。”我點菸,不停的捏著額頭,可他還在說,“一,你醒了,街上就你,打你那人早跑了。要是這情況,你怎麼辦?認栽,對吧?”
我站起來,繞到床的另一側,趴上去,剛要拽枕頭,許唯按住了我的手,“二,你醒了,打你那人就跟你邊兒上呢,你不得揪住他問問幹嘛打你?”
“除非那人天字第一號大傻子,打了人還不跑。”
“關鍵是那人不傻啊,這我才納悶兒呢!”
到此為止我明白許唯這通胡扯什麼意思了……
“武曄,咱把話說白了吧,天底下沒人無緣無故的對另一個人好。你對我比我媽對我還好,她對我好還一理由呢,我是他兒子。嘿,你先起來,不餓啊?我帶了吃的回來,”他說著抓了桌上的紙袋過來。
“那你幹嘛對我好?”我扔給他一個擅長的反問。
“因為你先對我好的。”他笑,簡直是車軲轆話來回說。“我就想知道,在你跟我什麼都不是的時候,你為什麼要對我好。”許唯嚴肅了起來,一臉認真的看著我。
“你到現在都覺得自己是個什麼所謂的替代品是麼?”我被他弄煩了。
“至少最初是。”他回答的冷漠。
許唯逼迫人揪根刨底的能力可能是他的某種天賦,他終究還是從我這裡把他想知道的都問了出來。剛才吃了什麼我完全沒有印象,吃什麼都是苦澀的,語言中的苦替代了全部的味覺。
“我是不是該感謝他?”屋裡很暗,只有一點兒床頭燈的光線,許唯背對著我,說話的聲音很輕。“因為你們共同經歷的這場磨難,我得到了一個完美的babysitter。”
“罵我還是罵你自己?”對於他的嘲諷,我感覺噁心。
“都捎帶上了,誰都不落。”
之後,是很長時間的沉默。
“唉,”許唯開口的時候,我正盯著手裡的香菸看,它們升騰著,纏繞著昏黃的光線,不知疲憊。
“嗯?”c
“我德行了……”他轉過頭,不安的雙手緊握。
“沒有吧。”我回答的虛無縹緲。
“怎麼說呢……我知道你現在特別難受,但是我覺得你比我更清楚,過去的事情你是無力挽回的,而且我覺得你做的夠好了,在那樣一個年紀……你承受的已經超額了。像你那麼大的時候,我天天坐在我們家視窗彈琴,不知道生活的目標是什麼,我幹各種各樣的事兒企圖跟一般人不一樣,我思考不出什麼才是生活,卻在思考自己的生活,從自己想到周圍的人,想到過去,想到我們這個年代。全是胡扯淡,說白了就是無聊至極。可是你不同,你融入了生活中,並試圖改變什麼……”
“我卑鄙麼?”我不知道我是在問許唯還是在問自己。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我想我是恨過他的。”在回憶起那些往事之後,我反覆不停的在思考這個問題。那時候的我真真切切的恨過他。不是怨,是恨。我所看重的全部都被蘇禾破壞了。它們包括希望和理想。我能回憶起來那時候我多想擺脫他。當他成為我的拖累的時候,我已經忘記了他對我的好,我的眼裡只能看到他帶給我的無窮的壓力。
“你現在恨他麼?”許唯點了煙,白皙的手指纏繞在我的手上。
“怎麼可能?我現在有什麼理由恨他?是我把我們倆捲入那場……”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們曾經共同的那些經歷了。
“怎麼會沒理由?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跟本沒認識過他,你的生活會是什麼樣的?你出身音樂世家,你父母疼愛你,我想,如果沒有意外,你現在不會在學校裡教書,而是在某個樂團,你的生活不會有風浪,你也不會喜歡男的,也許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