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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那個小外甥女在一旁吐槽,“舅舅在轉圈,”她還拍了兩次手。然後吳文才就回歸了,他這時候倒是正常了,衝著電話裡連珠炮,“你還有臉回來,給我發條簡訊留個合同留封信人就跑了,他丫的你當我是你兄弟嗎?艹,誰他媽的跟我說要考一個大學的,我撅著屁股努力呢,你轉頭就走了,還把養母留給我,艹,你也不怕我吞了。那是你養母,又不是我養母,你憑什麼託給我啊,有本事你自己照顧我,我……”
他那邊喋喋不休的沒完,賀陽卻只覺得心裡暖暖的,只是瞧見廖魯川那邊招呼著上車了,就截斷了吳文才的話說,“我在回南城的路上,定了淨雅大酒店,1402室,大概下午,”他看了看錶,“三點來鍾到,你來不來。”
那邊吳文才一下子就噎住了,等著賀陽說完,他哼哼唧唧的認命說,“來。”
賀陽就笑了,說了聲好兄弟,這才掛了電話。
雖然嘴巴上罵的厲害,可等著賀陽到了酒店的時候,吳文才已經等在大堂裡了。賀陽的皮鞋一踏上酒店的大理石地面,那邊座位上就騰地站起了個人,衝著這邊有些激動的喊了聲,“陽子。”
聲音因為起得高都有些破。那就是吳文才。
十年之後,吳文才已經二十七歲了,當年賀陽走的時候這傢伙差一點一米七,天天為個子發愁,不過這十年,好歹是長了些,賀陽瞧著,怎麼也有一米七三四了。至於樣子倒是沒大變,還是那股子帶著點不耐煩的勁兒,穿著襯衫加牛仔褲,挺精神的。
賀陽就趕忙快走幾步迎了上去,然後就被吳文才拿著拳頭使勁捶了七八下,這小子從小就跟他一樣手黑,瞧著瘦的跟竹竿似得,實際上卻是個打架好手,這幾下下來,饒是賀陽這些年一直堅持鍛鍊,也忍不住肉疼,表情有些呲牙咧嘴——當然,這也就是跟兄弟,要是別人,疼他也會忍著,只是一般人他不會讓近身罷了。
倒是吳文才打完了,這才不算生氣了,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罵道,“出去呆笨了,連還手都不會了。”
賀陽就伏低做小,“這不是給你出氣呢,我走的時候實在是太對不住你了。”
“你也知道對不住!”這事兒原本就有氣,賀陽一提吳文才更氣,什麼比自己最最好的朋友要離家出走了,半點口風都沒漏給自己更傷心?當然,除此之外,還是擔心。吳文才那時候雖然不大,可也是個算是見識過社會的半大青年了,尤其是那一年朱家賀家輪番對待賀陽的態度,讓他已經知道人情冷暖了。賀陽一個跟他一樣大的孩子,一個人出去闖蕩該吃多少苦啊。吳文才只要一想到,就要暗罵一聲朱家賀家的。
只是這地方的確不是說話的地,兄弟回來了更多的不是埋怨算舊賬,而是要知道他過的好不好,打兩下就算了,吳文才就扯著他說,“我媽在家已經做飯了,等著見你呢。”
與賀家和朱家比起來,吳家才是讓賀陽兒時感到溫暖的地方,他原本來也是想拜見吳爸媽的,自然願意過去,不過想到後面還有個廖魯川,他就回頭瞧了一眼。
廖魯川此時就站在不遠處,以一種休閒的姿勢站立著,就像是一棵自由生長的樹,明明那動作怎麼看都一般,卻因為自然的雕琢,而顯得格外的順眼。
賀陽就問他,“我去相熟的阿姨家,你自己待著行嗎?”
廖魯川還沒答覆,吳文才卻想歪了,他一瞧廖魯川年紀比賀陽大個四五歲的樣子,姿態又不凡,身後還有著不少保鏢似得,並且賀陽第一次回南城就帶上了他,就將他當做了賀陽的相好了,衝著賀陽說,“你朋友吧,一起去吧,正好給我爸媽看看,他們還擔心你的感情問題呢!”
賀陽就一臉兄弟你什麼眼光的便秘樣。倒是離著不遠的廖魯川聽了覺得有意思,也不解釋,直接點頭道,“那就打擾了。”一副教養良好的模樣,跟平日裡的瘋子行徑相差甚遠。
定好了房,把東西都放下,將給吳家人的禮物都拿上——中間賀陽還問了問那小姑娘,聽說是舅家的表姐帶著孩子過來玩,又在酒店的精品店買了禮物,這才去了吳家——賀陽坐的吳文才的車,廖魯川和保鏢們都跟在後面那輛車。
車裡賀陽就跟吳文才掰扯了一件事,廖魯川不是他物件,吳文才瞧著賀陽急了才相信,只是隨後就蠻可惜的說,“我覺得挺好的,模樣好有氣勢,看樣子也有錢,正好堵了賀大海的嘴巴,省的他天天指桑罵槐。”
賀陽的耳朵就豎了起來,他真沒想到,一走十年,賀大海居然還這麼掛牽他?瞧著賀陽那一副我不信的架勢,吳文才就說,“他可不是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