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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意來,這個時候隨便去找兩個小明星瞧著,也不比瞧你這張老臉舒服”
廖雲山拿著手頭的筆筒就想砸過去,結果瞧見廖魯川那副“你砸啊你不砸你就沒種”的表情,氣的身體晃了兩下,徹底沒了興趣,將筆筒碰的一聲放在了桌子上,衝著他說,“我不給你一般見識,把你心收收,我讓宋宇安排了一下,明天來上班吧。都三十多歲的人了,什麼也不會幹。”他說著說著,突然想到了廖永的話,“聽說你跟人家賭博,鍍金一個億,你當咱家是印鈔機嗎明天不準遲到,你也嚐嚐努力掙工資的滋味。”
廖魯川一想就知道,這是薛義濤和廖永還有聯絡,這才幾天,風就吹到老爺子耳朵裡了。不過他也不怕,他衝著廖雲山不在乎的說,“我把老婆都賣給廖永了,供我一輩子吃喝總應該的吧。再說,”他瞧著廖雲山已經黑了的臉,惡毒地說道,“咱家的獨孫,廖成渝可還得叫我爸爸呢,有他在,我養老都夠了吧。”
他這話一說完,廖雲山就兩眼一翻,直直地倒了下去,廖魯川也虎了一跳,那畢竟是他親爹,何況,把他氣死了,自己怎麼跟廖永鬥,幾乎是立刻撲了上去,順便摁了辦公桌旁的急救鈴。
等著送到了醫院,進了急救室,廖魯川才鬆了口氣,瞧著旁邊有宋宇看著呢,等了一會兒確定沒事了,他爹被送到了住院部,他就溜達溜達的離開了。只是沒想到,一出醫院門口,剛坐上轎車,就瞧見薛義濤也從住院部樓下走了下來,身邊跟著的不是別人,是廖永的秘書何晴。
兩個人相談甚歡,何晴恨不得把胸長在了薛義濤身上,顯然這是關係良好啊。他若有所思的坐上了車,又將他賭博的事兒連在一起,就認為薛義濤這八成是找他哥一起對付自己呢,畢竟,那個圈子裡這麼大的沒臉,薛義濤要是不想報復,他就屬王八的。
廖魯川直接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保鏢張文,“查查薛義濤和廖永在幹什麼。”
而在另一邊,朱驁帶著謝林濤又再次踏上了建寧咖啡的地面,因為上次的烏龍事件,兩個人這次是提前半個小時到的,顯然,薛義濤還沒來。
兩個人先點了咖啡對面坐了,朱驁順手檢查帶來的資料,生怕有遺漏的。謝林濤就一直看著他,朱驁被他看得不得勁,連頭也不抬的問他,“你不想想等會兒怎麼說,看我幹什麼”
朱驁昨晚陪朱銘玩到半夜,所以朱成功和朱驁的事兒,謝林濤還沒親口問問他,這會兒有機會了,雖然時機不算合適,可謝林濤也忍不住問了,“你為什麼不要你養父投資啊。我們又不是騙錢,這個專案如果真的推廣出去,肯定是能掙大錢的,互惠互利的事兒,為什麼要推辭反而這麼艱苦的來尋求別人的幫助”
朱驁其實知道,只要有人知道了他和朱成功的關係,肯定會這麼想,他們覺得,能簡單的事情為什麼要複雜可朱驁不這麼想,他不要,不是為了天真的撇開與朱成功的關係——養了他十六年,韓金茹的奶水,朱成功的餵養都化做了他的血肉,他如何能夠輕輕一句話,就沒關係了他不要,是為了自己的一顆心,是為了自己跟賀陽說下的誓言。
當年,他剛剛知道抱錯的真相時,還只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對賀陽有著深切的迷戀。那時候他天真而不懂人心,他只是一味單純的想著,我辜負了你的真心——你就會恨我,也就離開的時候不會留戀。我不要來自於你的東西——咱們還回來,你就會幸福。
可他忘了,賀陽也是有感情的,他又不是個物,可以隨便他要或者不要。他的好,對於賀陽來說,卻是惡。
十年前,他沒料到那次在會館裡會發生那樣的羞辱,他不懂明明他當著所有人的面去請求朱成功把自己偷來的東西還給賀陽,他為什麼還生氣。可賀陽走了的這十年,他跟朱成功完全切斷了聯絡,徹底從高高在上的少爺,變成了一個平民,他見識了太多的踩地捧高,也見識了太多嘴臉,他在一次次的羞辱中懂得了他的所作所為代表了什麼。
可是,已然晚了。
晚到了什麼程度不可能緩和,不可能和解,不可能共處。
即便賀陽能夠不計前嫌,那他又怎麼有面目和他共同站在一起呢。
他與賀陽之間,從開始的相互曖昧喜歡,又到因抱錯而變成敵人,直至如今,怕是連陌生人都不如了吧。
他的傷害是真實的,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無法也沒臉向賀陽剖白,能做的,只是堅持自己的誓言——會完完全全的脫離朱家。他不知道賀陽能否意識到,可這是他的心——如同當年一樣,他從未變過的,一顆對賀陽好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