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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珍眼中的不敢置信,他想,他養母恐怕永遠都想不到,賀大海遠遠要比她狠絕的多——她在這邊時時掛念,而賀大海在獲得自由後選擇一走了之。他聽見趙麗珍喃喃自問,“他……走了?”
連負責搜查的人也看了出來,在下面偷偷的問賀陽,“還往下查嗎?”
自然是要查下去的。不是為了把他找回來,而是在他們要找他的時候,能夠找到他。
只是這個打擊對於趙麗珍來說,顯然不小。從外地回來後,她就變得有些憂鬱,整個人看著都沉寂了很多,跟那個在小區裡樂顛顛買菜回去的老太太,完全不一樣了。朱驁對此特別的自責,他在夜裡攬著賀陽說,“如果……如果我當初手段不這麼狠,你說會不會好一點?”
賀陽轉頭去吻他嘴角,“可如果不這樣,你怎麼放心上學去?不要把別人的錯誤攬在自己身上。”
很快就到了臘月,廖魯川終於離了婚——那女人一聽到律師說廖魯川比她還窮,動作比猴子還快。賀陽為此又回了趟北城,一來找人替他辦理資產轉移,另一方面,也是做最後的送別——這傢伙連年都不想在國內過了,他說他要投奔自由去了。
當然,聚會自然會見老朋友們,賀陽原本還想躲著黎瑞安,沒想到他卻沒出現,廖魯川嘲笑的說,“他最近看上了個小白臉,快推到了讓程軍發現了,這不直接回來把他抗走了。我想下回你見他的時候,八成他就有主了。”賀陽頓時有種解放的感覺,這種被人時時刻刻盯著的感覺,一點也不舒坦。
等著送完了廖魯川,已經到了臘八。朱驁去見同學了,賀陽從北城趕回來,因為擔心過節趙麗珍那邊沒人,就直接從機場開到了她樓下,開了門進去的時候,卻發現電視開著,趙麗珍正搗在沙發上抹淚,瞧見賀陽才勉強坐了起來。
賀陽自然知道這是為什麼,只是他仍舊不解,賀大海有什麼好懷念的?他想裝作沒看見,又忍不住的問,“你不恨他嗎?”
趙麗珍愣了一下,低了頭沒回答。賀陽倒也不憤怒——他已經過了隨時隨地憤怒的階段了,只是覺得有些……無奈,是那種你朝著正確方向努力了,但永遠沒用的感覺。他等了一會兒,覺得養母可能並不再想說點啥了,就抬起腿往廚房裡走,他還沒吃飯,如今餓的心情浮躁。
沒想到,剛轉過身,就聽見趙麗珍幽幽的說了一句,“不是不恨,就是覺得,我對他不差,他怎麼能就這麼消失了呢。”
這倒是說得過去,賀陽忍不住放緩了語氣回頭問她,“他這樣子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從懷疑我不是親生的就開始了,你都在忍。”
這應該是賀陽第一次說起這事兒,趙麗珍看了他一眼,彷彿在最後關頭想通了一樣,終於吐露了心聲,“我能不忍嗎?我兒子抱錯了,可親兒子在哪買富貴的家庭里長大了,我一個都沒有,除了他,我還能有點啥。只能忍著,不敢得罪,忍啊忍啊,就習慣了。”
賀陽震驚的看著趙麗珍,他從未想過,他那個一直如同女強人一般的媽,最終屈服於賀大海,僅僅是為了以後有個人陪著。
可他不得不承認,趙麗珍的顧慮是對的,他和朱驁,最終誰也不曾留在她的身邊——她貌似脫離了苦海,可在朱驁隨後長久的求學工作的事件裡,也孤單的,一個人,住在這座租來的房子裡,沒有任何人陪伴。
“媽!”賀陽忍不住叫了一句。
趙麗珍側過了臉,不在意地說,“沒事兒,這樣也挺好,一個人過清靜自在也不累。媽現在就盼著你們能過好,媽就高興了。”
——朱驁用兩年時間,告訴趙麗珍自己忘不了賀陽,她幾乎對這件事,是早就預設了。
賀陽只能走上去,把她抱在了懷裡。他忍不住的想起那日朱成功孤獨的一個人在客廳裡的背影,與趙麗珍的側影,重合在了一起。
隨著街上跑著扔炮竹的孩子們越來越多,新年就不晚了。
不知道是時間沖淡了感情,還是年味讓日子變得歡快起來,趙麗珍總算慢慢的好了起來。這讓賀陽和朱驁都開心起來,還專門邀了她一起過年三十。
趙麗珍一聽就直襬手,她對朱成功一家的印象還停留在當年的窮富對比中,何況兩邊因為孩子的事兒也鬧的不算好,所以總覺得能避免見面就避免。
朱驁與她客氣多,但賀陽卻不同,四個家長中,他原本就親趙麗珍一些,就直接開磨,”“不在朱家辦,我和豆豆買了套精裝複式房,四室兩廳呢,足夠住的。你們都過來過。”沒等趙麗珍拒絕,賀陽又說,“媽你想啊,我和朱驁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