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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理睬索綽羅?霖泫,只顧自言自語。
她伸出手,正將趙祠一寸一寸地從北斗驅邪陣中拽離。
索綽羅?霖泫見勢不妙,天地凋零陣和青行燈轉頭攻向紙神。
但紙神並非活人,衰老,虛弱都無法影響她。
於是索綽羅?霖泫又將力量逼向趙祠,百個青行燈發力,意圖將趙祠重新壓入北斗驅邪陣中。
“傷吾子者,死!”紙神孔洞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旋即,長袖舞動,霞光紛亂。
“霓裳羽衣舞,長袖舞!”
無數羅袖,攜飛霞,將青行燈裹住。
稍一用力,長袖一緊縮,青行燈化作虛無。而霞光將天地凋零陣的怨氣捲開。
“汝這叛徒,竟想再背叛雜家一次麼?”索綽羅?霖泫怒而發力,全然不顧七孔再次滲血。
“不要傷害我的孩子!”紙神仍然在唸叨著這句話,腳下舞步更快。
“羅袖快舞!”
剛才是慢舞,而現在已經是快舞,舞動越快,力量越大,索綽羅?霖泫七孔不再是滲血,而是飆血,可連紙神的衣角都摸不到,只能看著她一邊舞動羅袖,一邊將趙祠慢慢從北斗驅邪陣中拉出來。
“此子乃汝與役小清風之子?”索綽羅?霖泫問道。
紙神沒有理睬他,手中動作一刻未停。
“那汝可記得雜家否?”索綽羅?霖泫氣急敗壞。
紙神還是不予理睬。
“吾乃汝父也!”索綽羅?霖泫那不滿不女的聲音尖銳地叫道。
紙神聞言,這才抬頭看了看索綽羅?霖泫,但眼中全是疑惑。
“哼,”索綽羅?霖泫說,“自雜家暗中執掌陰陽師以來,歷代家主之妻,皆為吾收養之義女,除吾之外,個個忠心,從無一人倒戈。汝長袖善舞,皆為吾調教所得,今時往日,汝何敢背叛雜家兩次!”
索綽羅?霖泫的話好像起了作用,羅袖的舞動,漸漸變慢了,於是,他暗中控著天地凋零陣和青行燈又再襲來。
紙神的腦海中出現很多奇奇怪怪的畫面:自己似乎還是幼年時,眼前這個老太監,好像對自己異常關愛,將自己抱在懷中嬉戲;自己發燒生病,他就在一旁無微不至地照顧;自己從懸崖墜落,他不顧危險直接跳下將她救起……
這些畫面讓紙神的思維停滯,連帶著舞動的羅袖也停滯了。
索綽羅?霖泫露出陰險的笑容說:“是的了,伊嫿,好好想想,雜家雖非汝之生父,然則,又多麼疼惜愛惜,視汝如掌上明珠吧。”
紙神徹底迷茫了,她這一迷茫看,青行燈們急急發力,再次將趙祠摁進了北斗驅邪陣的反噬中,眼看就要淹沒到大腦!
第六十六章 你不一樣
索綽羅?霖泫已經不可自抑地露出得意的神色,趙祠已經快完全沒入陣法中,只露出額頭在外面。
千鈞一髮之際,紙神手中羅袖突然又裹住趙祠的額頭,將他再次往外拉住。
索綽羅?霖泫心中一急,再次蠱惑道:“汝欲再叛吾乎?莫忘雜家,如何待汝!”
紙神本就孔洞的雙目依然充滿了迷茫,聽聞此言,腦海中竟全是那溫馨畫面,可令索綽羅?霖泫喪氣的時候,裹著趙祠的羅袖毫無鬆動跡象,似乎那並非有意為之,而是本性使然。
“放開他,汝仍是爹爹之愛女!”索綽羅?霖泫命令道。
“不,都是假的!”紙神突然說道,拉扯著趙祠的力量更大,只一用力,就將他整個人從陣法拉了出來,又一道道霞光拂過北斗驅邪陣的星點,竟將北斗驅邪陣關閉了。
而紙神再說話時,全無剛才的迷茫,充滿了堅定:“誰也不能傷害我的孩子!”
索綽羅?霖泫怒道:“汝忘恩背義,全然不顧父女之情……”
“根本就沒有父女之情!”紙神淡然地說,經過剛才的事,她的思維竟然變得清晰了,“有的只是無盡的虐待和嚴苛的訓練。”
索綽羅?霖泫背後冷汗淋漓,他自然清楚,他從來只是把紙神當做控制陰陽師的一種工具,從來不曾有過片刻溫情,只是他早在和紙神一樣的女孩子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當這些女孩想要背叛他的時候,那顆種子就會發芽長大變成參天大樹,為她們展現父女情深的假象。
到底是什麼讓假象消失的呢?
當索綽羅?霖泫看到,紙神望著趙祠的眼神終於明白,是真切的母子之情,將那棵達標假象的參天大樹連根拔起!
一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