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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邂逅
北京西什庫教堂兩扇厚重的木門隔開了外面喧囂的世界,寬闊的教堂裡除了上帝的聲音,靜得讓蘭德連自己的呼吸都感覺不到。蘭德這個北京城裡有名的心外科專家匍匐在地,他不敢看上帝那雙慈愛的眼睛,只能用自己心靈跟上帝懺悔,懺悔自己一時的雜念,讓一株盛開的玫瑰在自己手中迅速枯萎,他不能原諒自己那一時……
春節剛過,蘭德意外接到如菁的電話,如菁感覺自己左側乳房有些不舒服,想到蘭德的醫院來看看。蘭德興奮不已,如菁那凹凸有致的身段,飄逸的長髮,特別是那雙晶瑩溫潤的眼睛又遊動在在蘭德面前。上大學時,英語系的如菁矜持、漂亮而且彈得一手好琴,再加上高幹子弟的驕傲,雖然引得不少男生的追逐,但蘭德清醒地認識到如菁這般高貴的女人不是給自己這個山裡窮小子預備的。於是,他比別人更努力,畢業時以出色成績考到了美國芝加哥醫學院的留學生,他的目標就是能贏得一個像如菁一樣美麗高貴女子的愛,哪怕只有一天。所以,今年三十六歲的蘭德在北京心外科手術中屈指可數,卻還孤身一人。
當如菁出現在蘭德辦公室時,蘭德一個醫生的防線徹底坍塌了,如菁的魅力比當年有增無減,蘭德這些年的努力在如菁面前立刻失去了光彩。如菁脫掉外衣,米色羊絨衫裡包裹的兩個*噴薄欲出,蘭德想:這樣美麗的*鬼才相信它們是不健康的。蘭德對那對乳房充滿了嚮往,哪怕看上一眼,自己死也心甘。所以,當如菁提出讓蘭德帶她去門診看病時,蘭德笑笑說:“難道你還不相信我這個專家?”如菁不好意思地撩開羊絨衫,揭開胸罩,蘭德看到兩個渾圓白嫩的*,兩顆晶瑩的粉櫻桃點綴巔峰,太美了。如菁的玉指指著左側乳房下部,說有個小疙瘩。蘭德立刻感到自己的失態,也許蘭德厚重的眼鏡片沒有讓如菁看到蘭德那雙貪婪的眼睛。蘭德把手放到如菁的乳房上,那種凝脂一樣富有彈性的乳房,感到自己全身如過電一般,蘭德第一次對一個病人的身體有了反應。蘭德馬上收回手,掩飾著自己的內心的慌亂,連忙說:“沒事,可能你最近有些緊張,過些天就好了!” 如菁做夢也不會想到昔日的老同學會對自己有這樣複雜的情懷,為了表示對蘭德的感謝,如菁提出中午請蘭德吃飯,蘭德簡直就是欣喜若狂,在醫院附近的西餐廳,蘭德過了有生以來最幸福的午間時光。
隨著時間的流逝,蘭德的生活又恢復如初。只是在工作比較累時,他會拿出一支鉛筆在紙上亂抹,細細一看,卻是如菁的乳房,蘭德總是竊竊的一笑,蘭德知道如菁不屬於他。讓蘭德沒有想到的是,五月的一天,如菁再次出現在蘭德的辦公室,如菁的長髮已經稀疏,臉色泛黃,眼睛依然那樣溫潤但已經失去了光彩。如菁說:“最近乳房總是疼得厲害!”醫生的直覺讓蘭德二話沒說,帶如菁去腫瘤門診檢查,結果很快出來,如菁已經是乳腺癌晚期。同事看到蘭德跑前跑後,對蘭德說:“怎麼不早來?”蘭德做夢也沒想到,僅僅兩個多月,如菁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如果自己當時沒有那個邪念,如菁也許不會這樣。蘭德沒有勇氣向 如菁承認自己心中的那陰暗一角。
還沒有下班,蘭德已經撐不住了,他第一次來到教堂,跪在上帝的面前,悉數著自己的罪過。雖然,如菁沒有責備她什麼,甚至她根本沒意識到這一切,但是蘭德不能原諒自己,不能原諒一個醫生傷害一個病人,不能原諒一個男人摧殘了自己心愛的女人。
不知什麼時候,教父站在了蘭德的身邊,輕輕撫摸著蘭德的頭,說:“我的孩子,上帝會寬恕每一個犯了錯誤的人,你是一個優秀的男人!”
(二)如菁住院了
迎著血色殘陽,蘭德不知道是怎麼回到醫院的,但他知道,它必須面對如菁,必須面對如菁的病,必須面對自己的過錯。蘭德坐在桌前,兩手深深插進自己濃黑的頭髮,把頭深深地埋在肘間,閉著眼睛努力思索自己如何跟如菁坦白這一切,但是大腦在混沌中旋轉,漸漸凝固,它已經失去了思索的能力了。
蘭德踱出辦公室,來到如菁的病房外,透過門上的那小塊玻璃看到如菁穿著寬大的病號服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微微搖起的床頭讓蘭德清楚地看到那張五官端正蒼白的臉上,剛剛滾過淚珠的痕跡。蘭德感到自己的心臟一緊,他知道如菁此刻決不會睡著,她就是這樣把贏弱的身軀裸露于山顛。雖然無法抗拒狂風暴雨,但是她會靜靜地迎接危險,就是這種柔弱的安靜,讓蘭德愛憐,讓蘭德有種男人的衝動。以後,如菁將是他生活中陽光,他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助手葉欣果然是自己的好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