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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是那樣高遠,透過細碎嫩綠闊葉,太陽投下一地斑駁,點點光影投在蘭德黝黑、結實身軀上,彷彿是一幅充滿活力的油畫,如菁喜歡這林子深處的寧靜自然,喜歡這一池溫暖的泉水,喜歡看蘭德寵溺的微笑,如菁享受著著一刻的美好。蘭德泡了一會兒,看到如菁蒼白的臉上漾起紅暈,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站起身,在草地上鋪上防潮墊,扶起嬌喘的如菁,細心地給如菁披上浴巾,他讓如菁趴在防潮墊上,然後,跪在地上細心地給如菁做著按摩。如菁趴在那裡,無聲的淚水澆灌著地上的雜草,她感謝上帝對自己的厚愛,在她生命的最後,能享受一個男人這樣深沉呵護,她已經無所求了。
(十五)不期而遇
在這個綠樹叢林幽靜的地方,確實很適合養病,如菁每天清早被蘭德拉著,到林間小走一會兒,回來後如菁有時看看閒書,有時趴在一邊看蘭德練書法,他覺得蘭德的書法遒勁有力,如夕陽下,大漠中馳騁天際的駿馬,跟蘭德剛毅的外形倒是有幾分相似,但是蘭德這樣硬朗的男人,卻能對一個女人照顧得如此細緻,太難得了。特別是午後,泡過溫泉後,細心的按摩,十多天了,細緻如初,讓她好享受,她什麼都拒絕想了,她只想好好享受這一切。蘭德也發現瞭如菁對自己的依賴,享受著等待死亡。蘭德知道如菁經過手術、化療,目前身體恢復已經很好,這幾天他一直在想,如何讓她燃起生活憧憬,用自己的勞動去努力實現。
這一日,蘭德正在樹下給如菁做按摩,如菁躺在草地上,看著大樹的葉子,比剛來時大了許多,也更濃密了,都把陽光遮住了。蘭德從足部、小腿、腹部、腰部……力度輕重適度,如菁感覺酸酸的,很舒服。當蘭德按摩胸部的時候,如菁自然地解開了自己的胸衣,手術後胸部的按摩都是特護葉林在做,來到這裡,蘭德問如菁要不要找個女兵來給她做,如菁搖搖頭,再次激起了蘭德內心深處的內疚,為此如菁對他,就像西藏班禪和布達拉宮前長跪的信徒。現在,蘭德也自然地看著眼前飽滿的*,先輕輕地用指肚擊打乳房的邊緣,邊緣處已經看不出一點縫合印記,然後慢慢從下往上,一圈圈擊打,促進血液迴圈,畢竟這是異體脂肪,但是沒有一點兒排斥現象,融合得這樣好,看來以後還可以進行這方面的嘗試。敲擊過後,蘭德捧住乳房做順時針、逆時針交錯按摩,如菁閉著眼睛享受著蘭德溫熱手掌的輕撫,舒服極了。
突然,一個男人嘲諷的聲音傳來:“一對鳥男女,怪不得急著出院!”蘭德抬起頭,看到安在飛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幾步之外的小徑上,滿臉的輕蔑和不屑。蘭德給如菁胸部蓋上浴巾,壓抑心中的怒氣,想站起來解釋一下,如菁卻拽了一下蘭德的手臂,依然閉著眼,悠悠地說:“比你,還差得遠那!”安在飛用力踢起腳邊的沙石,一回身,扔下一句:“我讓你,臨死,也*!”,揚長而去。
蘭德想著,自己太大意了,這裡雖然是秘密軍事基地,但也不是絕對不會有人來。可是,沒想到,她們關係會這樣糟,他們之間到底有怎樣的故事呢?如菁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穿好泳衣,又重新回到池子裡,很冷的樣子,只把頭露出水面,仰望著遠處的蒼穹,彷彿天空中一片飄零的落葉,茫然不知所以。蘭德把自己的身體挪過去,輕輕把她摟在懷裡,輕輕地說:“願意把你的故事,講給我聽嗎?”
如菁靠著蘭德結實的臂膀,在溫熱的水裡,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一根羽毛,輕飄飄的,而心中壓抑太久抑鬱卻在升騰,渴望著釋放。她深呼一口氣,才悠悠地說道:“還是先從我的父親講起吧!”
(十六)家庭背景
我的父親畢業於“哈軍工”,在這個高幹子弟如雲的集體裡,他看慣了不一樣的老子,不一樣的兒子,甚至學校也這樣。那時學生都住校,規定家長不能給孩子送零食,可是,有的家長給自己的孩子送來了,學校領導就規定,必須收,這就是父親接觸的最初“政治”。父親厭惡這一切,他認為他施展的天地在軍營,於是在學校努力學習,最終也如願走進了軍營。正當父親想在部隊有所作為的時候,百萬大裁軍開始了,又由於那些曾經的同學的背景,他這位優秀的現代戰爭指揮員,離開了心愛的軍營,走上了地方領導崗位。
1985年底,父親帶著多病的母親,還有我和妹妹來到這個東南濱海城市,父親就任該省的省委副書記,我們一家住進了省委大院的一棟小樓。那年我上初三,正是一個青春勃發的女孩子,我沒有父親的失落,恰恰相反,我喜歡這個改革開放的前沿城市,喜歡和煦的海風,喜歡大街上漂亮的紅裙子,喜歡錄音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