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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什麼可讓人圖謀的。”壞笑著瞟了公孫澈一眼,我故意把話說的淺白。
公孫澈臉上閃過一抹訝異,有些尷尬的說:“夫人過慮了。”
一旁的梅兒掩著嘴扯了還想說話的楚天歌一下,楚天歌又看了公孫澈一眼,才不太情願的退開。
第四章 情人之眼
“兩次巧遇,尚未請教夫人如何稱呼?”公孫澈邊走邊問,神情閒散。
“我姓秦,單名一個優字。”可以用回自己的名字,真好!
“咦?”他一愕,有些不解道:“夫人姓秦?那未知夫人的夫家貴姓?”
我一笑,“先夫年前新喪,我自然也就回複本姓了。”仲孫煌!,你不要怪我,只是既然我於你已是個死人,那你在我心裡也只能有同樣的地位了,這很公平不是?
公孫澈微微皺眉,想必在他心裡,就算女子的丈夫死了也沒有自摘夫姓的理由,這已無異自絕於夫家了,這個時代沒有女人會做這種事,因此我的特立獨行想必令他有了一點困擾。
毫不在乎的走在他身邊,我狀似不經意的說:“公子似乎非常悠閒,終日裡遊山玩水,家中事務都不需打理麼?”
他雙眼直視前方微笑道:“在下家中薄有家財,而在下又是無心商仕之人,自然也就樂得逍遙了。”話風一轉,他又道:“說起逍遙,倒令在下想起日前洞庭湖中最為人津津樂道的逍遙樓和逍遙夫人,不知夫人可曾聽聞?”
嘴角一翹,這人是套我的話來著。“不敢相欺,這逍遙樓正是我閒時無聊打發時間的小玩具。”
“小玩具?”他輕笑,“當年京師一見,在下就覺得夫人非常人,今日看來,在下還是小覷了夫人。”
“不敢當得公子盛譽。”我看著路旁搖曳生姿的玉花,低笑:“人生不過是一場遊戲,繁華不外是過眼雲煙,高高低低也只是存乎一心罷了。”
“人生如戲?”公孫澈雙眼微閉,感慨的嘆了一口氣,“夫人的超然於世真是令在下汗顏,如此巾幗倒是令世間鬚眉男兒盡相失色了。”
我但笑不語,心裡明白自從死過兩回以後,我是徹底的看開了,特別是仲孫煌!給我的“打擊”實在是令人心冷,現在的我早已不復當初想要興風作浪的想法,不過我倒不是個可以靜得下來的人,雖然不打算再主動招蜂引蝶,但是偶爾來點刺激的調劑一下生活也是必須的,於是這風雨飄搖的江湖就成了我自今而後的“遊戲之地”。
“到了。”
公孫澈引著我順著山間小徑一路行來,終於在轉過山坳後一彎清潭旁的一座棚屋前停了下來。
他走上去輕輕敲了敲棚屋的門,沒多久,門開啟現出一襲青灰色的道袍,那名約五、六十歲的道人看到公孫澈時眼中露出一抹喜色,張口想說什麼,卻在目光落到我身上之後停住,眼中的戒備極快的一閃而過。
“丘道長,在下有禮了。”公孫澈彷彿什麼也沒看到,向我介紹起來:“夫人,這位是初雲觀中專責照顧玉花的丘道長。丘道長,這位是秦夫人。”
“丘道長。”我微斂身行了一禮,對方也立刻還禮:“秦夫人。”
“丘道長,在下此來是請秦夫人一同觀賞道長悉心照顧的玉花。”又是玉花?難道是稀有品種?
丘道長看了我一眼,點頭道:“如此兩位請進。”
棚屋內是一小片花田,與之前看到的玉花所不同,這裡的玉花只有一種顏色──黑色。
黑色的玉花就像黑色的玉,在不同的光線下流轉著神秘詭異的光華,透著妖魅的誘惑,我不禁微覺暈眩。
“秦夫人?”公孫澈如水明晰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我一驚,清醒過來迅速把眼光從花上移開。“嗯?”
“黑玉花又名‘情人之眼’,據說是花神的情人的眼睛幻化而成的,代表著他對花神最深邃的眷戀與不捨,因此也附代著可以迷惑人心的魔力。”公孫澈看著我,黑水晶般的眸子在瞬間與黑玉花重合,沾染上一絲妖魅。
不自禁的退了一步,我用力眨了眨眼,再看,他的眼明澈如昔,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妖異,難道剛才是我看錯了麼?
“夫人?你沒事吧?”他擔心的看著我,“初次見黑玉花的人都會或多或少的受到一些影響,你還好吧?”
搖搖頭,我怎麼覺得情況有點詭異了,作為道門淨地,初雲觀怎麼會栽培這種“妖花”?若說是什麼魂魄化成的,我可不相信。就我看來,這樣的花很可能有毒呢!
“人說香花配美人,直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