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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嘉名窩在柔軟的沙發裡,半眯著眼吸了口雪茄。
鋼琴曲穿過輕紗,水晶珠簾,隱隱約約的傳來,取悅著他。
曖昧柔和的燈光打在一顆顆水晶珠子上,注視片刻,傅嘉名的眼神飄到對面的白志遠身上,“好酒,好煙。”
白志遠也像他一樣,半躺著窩在沙發裡。兩人都伸直了腿,享受著所有能取悅他們的東西。隱秘的環境,精緻的裝潢,音樂,美酒,菸草,美人。
白志遠翹起二郎腿,輕輕的踢著傅嘉名的膝蓋,觀察他的眉梢眼角,“還惦記唐亮呢?”
“嗯,惦記著呢。”
“你現在是進了死衚衕,魔障了。”
“我知道。早晚能放下,但現在還放不下。”
白志遠笑了,“所以你就由著性子繼續追?”
傅嘉名仰起頭緩緩吐出一口煙霧,“追個屁,次次都是一瓢冷水。我現在只不過是慣性的,不挑撥他一下我就渾身不舒坦。”
白志遠哂笑,“哦?這麼看來,你已經想明白了?”
傅嘉名沒回答他,只是凝視著酒杯中甘醇的紅酒,“白先生,你說一個人的理智和情感,應該怎麼分配?”
“這得看人,有的人能一半一半,有的人是三七開。”
“你呢?”
白志遠掃了傅嘉名一眼,“我?二八。”
傅嘉名恣意的大笑起來,“二八?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師傅削去了頭髮~~~”
白志遠坐起身,微笑,“你醉了。”
傅嘉名聳聳肩,“我這調門兒還成嗎?”
“很不錯。你喜歡京劇?”感謝派派會員yunxu88688補充三番外
“不。”傅嘉名也坐了起來,賞玩了片刻杯中酒,“上大學的時候,有一次開聯歡會……”
白志遠介面道,“你和唐亮被要求表演節目?”
“不是我,是唐亮。那會兒好多同學喜歡擠兌他,因為這傢伙總是悶頭悶腦的,又不會應酬說話。他當時把這思凡按著搖滾的調兒給唱了,全系的人都震了……”
而他,特意為了幫唐亮,偷偷跟著磁帶學《思凡》的山坡羊牌。沒成想,唐亮另闢奇徑。
“原來如此。”
傅嘉名挑眉一笑,“白先生,我承認你很聰明,閱歷多見識廣,但也不是什麼東西你都能猜得到的。”
白志遠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那讓我來猜猜你的心。”
“隨意。”
心?傅嘉名的心如果是個圓,那有一大半都被他事業上的野心佔據了。
如果他曾經還有柔情,也隨著得不到的人消失了。
白志遠不在他心裡,但他不得不承認,和他在一起,很舒適。即使在唐亮面前也會掛起的面具,和白志遠在一起的時候則完全沒必要。
掛了他也能看出來,不是麼?
傅嘉名嘴角含笑,隔著小小的酒桌看白志遠。
端正的長相,軍人的氣質,這都是騙人的。就像他自己的外表總給別人一種事業有成,斯文精英的印象一樣。
“其實你和我都是臭流氓。”傅嘉名覺得確實有點兒上頭,也許他不應該跟白志遠說這些,但他就是想說,“你是軍痞,我是斯文敗類,哈哈哈~~”
白志遠也笑了,“有句話怎麼說?就怕流氓有文化?”
外邊傳來一陣喧鬧。一個小夥子嚷嚷著:“今兒大家盡情的high,東西我管夠!”
踢踢踏踏雜亂的腳步聲,隨著一群年輕人的吵吵嚷嚷讓白志遠皺起眉頭。
按下招呼鈴,很快紅酒俱樂部的經理親自來了,“白先生有什麼吩咐?”
“把那群孩子轟出去。”
“是。”
“找個人警告他們一下,有些東西別碰。”
經理點頭,“好的。”
傅嘉名又歪回沙發,“你管的還真寬。”
白志遠微微向前傾身,“這世上所有的生意裡,唯獨毒品和販賣人口是我不做的,懂?”
傅嘉名指著他笑,“臭德行!”
白志遠就勢抓住他的手,拉著站起來,“走,倆老流氓換地方,帶你去見世面。”
傅嘉名有點兒搖晃,“哪兒去?”
“跟我走就是了!”
十二月的北方街頭,寒風一過,傅嘉名的酒就醒了。
上了白志遠的車,一路風馳電掣,來到城東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