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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馬並行,緩緩向林外踏出。
秦老人問:“你看見了什麼?”
孟天笛點點頭,“他剛才確是藏在上面!”
“不錯!”孟天笛皺了一下眉:“但是……”秦老人冷冷一哂:“你的意思是,你只發現了一隻腳的腳印是不是?”
“咦?!”
孟天笛不勝驚訝地看著他。這個人簡直像個活神仙,什麼事都知道。
“一點也不奇怪,”秦老人說:“因為他只有一隻腳!”
“一隻腳?”
秦老人點了一下頭,訥訥說:“一隻右腳!”
看了孟天笛一眼,他冷冷說:“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他們是一對孿生兄弟,而且是兩個殘廢,一個人沒有右腿、一個人沒有左腿,剛才來人,既是‘地久’,便應是隻有一隻右腿了
孟天笛一句話也沒有說,心裡不禁在想:一個只有一條腿的人,竟然有如此輕功?
簡直是不可思議之事。
秦老人冷笑道:“你是奇怪,一個只有一條腿的人,何以能施上乘輕功?”
孟天笛一笑道:“不錯,我確是正在想這個問題,難道說,他們已有內功中所謂的‘提升’之能?”
“你說對了!”
盂天笛一時瞠目結舌。
秦老人“哼”了一聲,慢吞吞地說道:“這個天底下,能夠施展如此功力的人,並不只是他們兩個……我也有這種功力,只是……”
“只是眼前由於病勢,不便施展而已。”
孟天笛絕對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眼前這條“病龍”本身就是一個不可思議的異人,他這個“病龍”的外號,由來已久,換句話說,打他名見江湖之後,身上就一直沒有離開過病,才會為人取了這個外號。
這便是以“天長”、“地久”那等功力怪異之人,在確知他藏身這裡,卻不敢立即動手的原因。
秦老人慢吞吞地說:“剛才來的只是‘地久’一個,我猜想他兄長‘天長’,不在身邊,要不然他們不會如此隨便地放過我們!”
說時,他勒住了馬,一雙細長眼睛,在雪地裡巡逡著,莞爾一笑道:“呶!這便是他的足跡了,錯不了!”
雪地裡果然有一個淺淺的印子,約莫只有二指來寬,卻在這個印痕附近,另有一個較深的杖痕。
秦老人微微點了一下頭:“天蠶杖……”
看向孟天笛,他接著說:“這個是他們用以代步的東西,也是對陣時的厲害兵刃。”
說到這裡,秦老人頓住了話頭,一雙眸子,緩緩地在雪地裡搜尋,座下黃馬帶著他前行五丈遠近之處,自動地又停了下來。
這裡,他發現了另一個清晰的腳印。一如前樣,即在腳印一旁,另有一個杖痕。
秦老人抬起頭,順著這個方向遠遠打量不已。
孟天笛猜知他的心意,道:“由足跡顯示看來,兩個老怪物是藏在這一邊了。”
“那可不一定……”秦老人苦笑了一下:“我這一生,見過的人不算少了,但是他們兄弟最是狡猾,切切不可以常情忖度。”
孟天笛道:“有一點我想不通,‘地久’既然發現了你我,也知道你病了,為什麼剛才不動手?”
“那是他沒有絕對勝我的把握。”
秦老人冷笑道:“話又說回來了,如果剛才是他們兄弟兩個,可就不同了,只是一個,哼哼……別瞧我病著,他也不敢冒險一試……”
微微嘆息一聲,他緩緩說道:“原因是我一直都是在病著……他卻不知道,如今這個‘病’和當年那個病可是不一樣了,如今這個病才是真正的‘病人膏育’,真正的是不行了。”
說話時,只見他臉色蒼白,不時深深地喘上口氣。顯然,他是以非常之功,一直抑制住隨時都可能發作的病勢。
“我們往這個方向去……”
他指了一下前面,正是“地久”遠逝的同一方向。
孟天笛皺了一下眉:“這個方向不大對吧?”
“不去打馬坡了!”
秦老人苦澀的臉上,浮現著一絲狡智:“咱們來鬥鬥智吧,如果我沒猜錯,兩個老兒就在“打馬坡”等著我們,我們偏不去那裡……往西走!”
“這是去……”
“苦海子!”
聽說是“苦海子”,孟天笛不禁為之一怔,心裡的滋味,可也真為之“苦”了。
苦海無邊
一聽說去苦海子,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