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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行徑在崎嶇的山路上。在回來的路上,才發現原來一路的行程完全在一座一座山裡環繞翻越。公路彎曲,峰巒疊嶂。黔江的山嶺巍峨。我說,這邊的山很高。他淡泊言語:“這裡的山還不算高。”我明白,他見過比這更高的山巒。我有些井底之蛙的尷尬。可是,並不會覺得這有什麼難堪。我也不再堅持繼續說話。一路沉默,將目光鎖定在窗戶外,迎接著從窗外飄過的所有景象。遠處的山脈如潮水澎湃般一波波連線,有些山嶺越來越遠,逐漸變得模糊。就像噴墨畫,欣然躍然於紙上,可是,仍然依稀模糊辨清。走了一段路程,會發現遠遠的地方有些霧氣,環繞在山頂。有些朦朧的迷幻。我有些興奮。在這狹小的地方可以見著霧氣與山巒同在的迷幻。我有些慶幸,欣喜自己辛苦的到來似乎也是值得的。隨著車子逐漸向山巒靠近,先前的霧團卻莫名其妙的消失。我有些失望。美麗只在瞬間,這是曾經很小的時候就明白的道理。所以,也不再怨艾。只要在某一時刻曾將彼此擁有,那麼天荒地老,也不再奢求。能知足常樂也是人生真理。似乎也適合戀愛。對於兩人之間的愛情,總會有一方的付出顯得吝嗇。曾經自己對於戀愛有自己的見解。兩個人之間的愛情,就像是兩人在坐蹺蹺板。一方用力過重,那麼另一方必然會蹺得太高,一方不注意另一方的感受也是理所當然。兩個人之間只有掌握好蹺蹺板的平衡點,那麼才能讓彼此平息存活。
在蹺蹺板上,終究不能用力過猛。如果用力過猛,蹺蹺板遲早會因為用力過猛而癱瘓。但是也不能用力太輕。如果太輕,雙方都不能攀爬到蹺蹺板上。
這是自己的見解,似乎也註定了自己一輩子的無助和寂寞。
路邊有農民的房舍,有成熟的莊稼。有錯落有致的水田,也有高大的樹木。這些樹木有些是皂角樹,有些是梧桐樹,有些是小時候常見的卻又叫不出名字的樹。它們密密麻麻地立在山坳裡,有些立在山頂上,簇擁一團,遠遠望去,一團碧綠。今天沒有陽光,可是天氣有些悶熱。車窗外,傳來陣陣知了清脆的叫鳴聲。
有溪水與公路纏合。一路行走,溪水一路蜿蜒。水不清澈,有些渾濁。我不明白在如此清秀的區縣,為什麼溪水會像是石灰泡過的水。本想問問他,可是,彼此情感的封閉也不願意多說更多的話。一直緘默,內心也一點點壓抑。
看見路邊有小孩子揹著一小背斗的玉米經過。很小的身子,被玉米沉沉壓著。內心有感觸,想起了曾經小時候在奶奶家裡刨玉米的事。小的時候,有很多小夥伴都是在鄉村。在農作物收成的季節,鄉村裡會放農忙假。假期大概有半個月的時間。這樣的假不是國家規定,城裡的孩子也不能享受這特殊待遇。放了農忙假的孩子,會回家幫著父母做農活。這段時間完全是莊家收成的季節。所以,很多孩子回家都不能閒著。其中有些印象深刻。那就是刨玉米的事。記得有一家的小孩,利用刨玉米在父母那裡掙些小錢。他們與父母講價,刨一斤多少錢。而父母也樂意這麼做。於是,在奶奶家,也希望能利用刨玉米的時間掙些小錢。可是,並不能如願以償。即使奶奶也堅持給,可是,到最後,自己也忘記了該拿玉米到奶奶那去換錢。
小的時候不知道農活會讓人覺得疲憊。只是自己覺得新鮮,就願意到土地上勞作。有一年暑假。我和妹妹從重慶返回老家。在奶奶那裡,我和妹妹割過水稻。也是從那時候起,我認識了什麼是水稻,什麼是麥子。但是概念是模糊的。最先,認為長在水裡的是稻穀,生長在旱地的,是麥子。但是當拿到眼前來識別的時候,仍然一臉茫然。在最後一段時間,終於能分辨得清楚什麼是水稻,什麼麥子。可以從水稻與麥子的外觀上,清晰辨認出。這是很好的收穫,完全在鄉村的勞作中獲得。
割過水稻,曬過水稻。最後,也跟隨爺爺和奶奶去土地上,拿著笨重的鋤頭,學著爺爺的樣子,對著一塊長方形的土地進行翻土,然後挖出一個窩,這樣方便種植種子。和妹妹一起把種子撒在剛剛挖出的窩裡,然後,又興奮的搶著施肥。一整天下來,弄得身體疲憊,痠疼。第二天,也不願意再堅持去土地上做工。
這年夏天,妹妹和我被曬得黝黑。比先前看起來更健壯了些。可是,母親說,我們又黑又瘦。
散心記(六)
到了小南海。大大的石頭上顯赫地刻著小南海的字樣。字型顏色為鮮紅色。售票處旁邊,立著以石頭建築的時鐘。時針指在在八點,分針指在五十五分。
他去買票,我立在剪票處等候。
天空有些微微亮的光線投射在地面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