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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華眸光溢位一絲笑意,轉瞬即逝,有些不自然的別開了臉。
吃醋的男人最可愛了,安心心頭頓時感覺被注入了溫泉水,暖融融的,想著從來沒有想過,有一日她會傾付所有的情緒都是為了一個男子,因為他哭,因為他笑,因為他的離去而痛的不能自抑,更因為他吃醋而莫名歡喜。
她所有所有以前未曾出現過的情緒,都因為他的出現,而慢慢湧現了出來,但她卻一點都不覺得突兀,沒有半分的手足無措,好像她天生就該是這樣的,只是之前都隱藏著血肉裡,沒被挖掘出來。
“聖女,不出來一見麼。”玄凌寡淡的聲音傳入二人耳內。
安心一怔,心緒複雜,看向玉華,正巧玉華也朝她看過來,兩人對視,久久不曾移開。
安心離開玉華的懷抱,站起身,剛準備抬腳往外走,猛地被玉華抓住了手腕,安心疑惑的回頭看著他。
“夜晚天涼,穿件衣服。”玉華從一邊的美人榻上拿了一件紫色的狐狸大氅,披在安心肩上,幫她繫好絲帶,隨即拉著她的手往門外走去。
推開門,玄凌一身淡青色錦袍長身玉立站在園內,在夜色的籠罩中,他眉眼溫涼,五官灰暗,沒有一縷的情緒外洩,只是周身的寒氣淡淡環繞。
安心頓下角度,看著玄凌,突然有一種月明天裡故人來的感覺,玄族的一個月,她是真的把他當做知己來對待的,或許這份心照不宣的友情添了幾分別有目的的因素,但可不可否認的是,玄凌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他善於察言觀色,心思明透,很懂的什麼場合說什麼樣的話,不會引起旁人的厭惡,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會對他生出好感。
照她前世的話來形容,玄凌是個出色的外交官,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玄凌還是個七竅玲瓏的性子。
“聖女是要和玉世子和好如初了麼?”玄凌的目光在兩人臉上掃過,最後定格在兩人十指相扣的手上,眸光一凝,淡聲道。
“是。”事實就擺在眼前,由不得她不承認。
“聖女解開對玉世子的心結了?”玄凌垂下了眼簾,掩住了眼底一閃即逝的痛楚,隨即抬眸淺笑著看著安心,淡聲道。
玄璃的話語雖然平靜,但安心感覺到了他情緒的波動,心思一動,腦袋靠在玉華的肩膀上,兩人之間的距離親密無間,“孃親的死跟他沒有關係,我一意孤行的遷怒於他,實在不公平。”
孃親還活著的秘密一定不能透漏出去,否則又會橫生枝節,牽連出不計其數的風波。
“父主和東凌皇的那一關並不好過。”玄凌點出了一個嚴峻的事實。
“若是玄凌哥哥是玄璃,你會成全我和玉華麼?”安心眯了眯眼,笑顏如花的道。
話落,她敏銳的覺察到玉華瞬間漫出了寒氣,她緊了緊兩人扣著的雙手,給予他無聲的解釋。
玉華側目看了她一眼,溢位的寒意無聲無息的收了回去。
玄凌注意到了兩人之間的互動,瞳孔微縮,面上卻淡漠冷然的道,“我不是玄璃。”
安心淺淺的蹙了蹙眉,這句話似曾相識,猛地靈光一閃,想起了在玄族時,她與玄凌談到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時,她說,‘她不是卓文君,玉華也不是司馬相如。’
當初她下定決心要與玉華決裂,分道揚鑣,但她出族不過十天,就與玉華重修舊好,違背了當初的諾言。
安心沉默,臉色漠然。
玉華微偏頭看著眸光閃爍的安心,溫潤的聲音帶著一絲淡淡的怨懟,“牛脾氣上來了?要撞牆了?是不是等頭破血流才會回頭。”
安心一怔,扯了扯嘴角,對他討好一笑,隨即轉眸看向玄凌,義正言辭的道,“孔子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老子說,孔子說的對,兩大家都這麼說,那我出爾反爾也就很正常了,你就把我那天的話當成一個屁,放了吧。”
出爾反爾算什麼,只要能與玉華在一起,胡編亂造都不在話下。
“注意言辭。”玉華眸光碎出一抹溫暖,聲音隱了一絲笑意。
“下次一定注意。”安心翻了一個白眼。
玄凌注視著兩人的一舉一動,雖然他們並未做出一絲親熱的動作,但周身卻漂浮著繾綣不移的脈脈情意。
像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把兩人牢牢包裹著,自動遮蔽了外界一切的氣息和情緒,根本無第三人能插的進去。
瑩白的月光灑在院中的每個角落,兩人依靠在一起的身影映照在地面上,沒有一絲的縫隙,他忽然覺得十分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