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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經歷,也沒有像賽弗切特?穆薩拉依、法特米爾?加塔那樣親赴民族解放戰爭的戰場,在槍林彈雨中目睹人民的豐功偉績。這就是說,卡達萊不可能採取以往作家的寫法來寫民族解放戰爭。他要像畫家、攝影家選取合適的角度那樣,精心選取自己的角度。他抓住了一名義大利將軍赴阿爾巴尼亞搜尋義大利陣亡官兵遺骨這條主要情節線,將他所熟悉的甚至自幼就聽到的種種故事,巧妙地、得心應手地編織在上面。具體落筆時,又不直接地去描寫戰場上的刀光劍影,而是全力去展示各種人物對戰爭的思考和心態。這就是卡達萊描寫民族解放戰爭的新角度。他的才華和靈氣,也主要在這一點上展露出來。一個將軍在一個神甫的陪同下,到異國的土地上尋找陣亡者的遺骨,這是一件多麼乏味無趣的事情!但是,聰明的卡達萊卻讓我們看到,圍繞著尋找遺骨這件事情,作者採取故事中套故事,鏈環上結鏈環的巧技,多層面、多方位、縱橫交叉、上下貫通,全面地描繪了反法西斯民族解放戰爭的畫面。難怪一位頗有成就的中國當代作家讀罷小說後感慨地說:“《亡軍的將領》寫得何等輕鬆從容!作家為沒經歷過戰爭而寫成戰爭的作者提供了樣本……”
《亡軍的將領》問世後,在世界上產生了不小的反響,截至1997年,它共被譯成28種文字,印了71版,其中法國社會各界的一片喝彩聲,將作為阿爾巴尼亞全民族分外光榮、體面的事件,載入阿爾巴尼亞的史冊。請聽:
這是一部奇特的小說。在這部小說裡,戲劇性不斷地伴隨著幽默,讓我們發現了過去所不熟悉的阿爾巴尼亞文學。
——法國“南方電臺”,1970年3月11日
在這部荒誕的史詩裡,幻想現實主義塗上了一層淡淡的幽默色調。這是一種從地下目擊的戰爭,即從墓穴裡目擊的戰爭。這部書透過死者的魂靈使歐洲最小的國家之一——阿爾巴尼亞進入了共同的圖書市場。
——巴黎《費加羅報》,1970年4月12日
毫無疑問,這部書的出版,將是一種新發現,發現了我們幾乎不瞭解的阿爾巴尼亞文學;這一文學首先使作家伊?卡達萊進入到高不可攀、求之不得的層次。
——巴黎《最後一分鐘報》,1970年3月13日
幽默,含蓄的激情,輕鬆自由、樸素自然的敘述,機敏的語調,不外露的技藝,曲折的教誨,異乎尋常的景觀,喜氣洋洋的新人——所有這些因素使這部小說比任何別的作品都更精緻。這裡有當今正在覺醒的世界的畫像,它葆其能量、力量和色彩。
——法國《羅蘭共和報》,1970年5月17日
譯序:阿爾巴尼亞出了個卡達萊(4)
幾十年來,反法西斯民族解放戰爭,一直是阿爾巴尼亞作家最愛表現的題材,卡達萊對此也有濃厚的興趣,並且以多部長篇創作拉開他一生小說創作事業的序幕。緊接著《亡軍的將領》,他又創作了《石頭城紀事》(1971)和《一個首都的十一月》(1975)兩部與反法西斯民族解放戰爭息息相關的長篇。《石頭城紀事》也是一部匠心獨運、奇妙別緻的小說。它擺脫了常見的描寫戰爭小說的窠臼,不去直接地描繪游擊隊員同法西斯強盜你死我活的爭鬥與較量,而是選取戰爭即將結束,曙光就在眼前為歷史性時刻,入木三分地描繪社會各階層一些最有代表性人物的心理狀態、情緒和表現,著力展示各種社會力量對待新舊時代、新舊社會、新舊風氣的不同立場和感情。卡達萊確實有一支多彩的妙筆,在很短的篇幅裡,出神入化地勾勒出歷史轉折關頭的芸芸眾生。卡達萊巧妙地編織了各種人物的關係網,讀者透過這個錯綜複雜的關係網,目睹了新、舊世界交替時刻整個阿爾巴尼亞的社會風貌。後來,在接受記者採訪時,卡達萊對創作這部《石頭城紀事》講過這樣一段話:“我要在這部小說中反映那些混亂、充滿英雄氣概、荒誕氣氛和悲劇性的日子。那時候,整個山城帶著沉重的負擔從黑暗走向自由,擺脫了中世紀的陳規陋習,又陷入外國佔領者的落後野蠻的桎梏之中,全部生活都處在敵人的威脅之下,這種痛苦是前所未有的,然而,光明就在前頭……”卡達萊的這番話對我們理解《石頭城紀事》這部小說頗有裨益。
《石頭城紀事》也引起他國有識之士的重視,不少法國評論家也給予很高的評價。吉爾?拉布茲認為“它是我們時代的最好的長篇小說之一”。對這部小說的藝術嘗試,有的評論家評論道:“這部小說打破了小說要有主要人物和圍繞主要人物編織全部情節和故事的老觀念。小說中沒有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