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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是不是對你說了啊,她不知道的,可可,他是你親弟弟,你們,怎麼能做出這種亂倫的事?”
姜允諾整個人杵在那兒,腦海裡猶如塞了一團亂麻,想了好久才漸漸理清思路,她輕輕地問出來,“你的意思,我是你在外面生的野種?”
此話一出,三個人都片刻沉默,心事各異。
許瑞懷原本平靜的臉色又有些漲紅,訥訥了半響,語速急促的說,“你們別不信,我做過親子鑑定。”
姜允諾的神情也好不到哪兒去,“生我的那個人呢?她在哪兒?”
許瑞懷又是一聲嘆息,“她當時還年輕,生下你以後就走了。我們,沒再聯絡。”
他沒有告訴女兒,自己當時為了擺脫她的親生母親,東拼西湊的給了她一筆錢。而那個年輕的女人,那個說過這輩子只愛他的女人,在拿到錢以後就再也不曾出現過。那個狂熱剛剛退卻的年代,未婚先孕給女人帶來的是煉獄般的生活,所以她走得乾脆決絕毫不拖沓。許瑞懷在鬆懈下來的同時不禁失望,他以為她是愛他的,她表現出來的熱忱簡直到了痴迷的程度。可是,愛意纏綿終究敵不過尖銳的現實。
姜允諾忽然笑道,“爸,我是不是要感謝你收養了我啊?哦,不對,說不定您正後悔呢,好不容易把這個棄嬰養大了,她卻和自己的親弟弟亂倫。”這麼說著的時候,一直壓抑的情緒瞬間變得悲愴,她幾乎要落下淚來。
許瑞懷不理會她的揶揄,只是喃喃地說,“所以,你們不能在一起,一定要分開。”他突然抬起頭盯著女兒,口吻不容置疑,“諾諾,你走吧,你要什麼都可以,只要你離開你弟弟。”
要什麼?姜允諾在心裡冷笑,和別人一樣無辜的童年,和和美美的一家人,平凡的生活,毫無血緣的愛人,不必擔驚受怕掩人耳目,可以嗎?
許可在旁邊一直沒吭聲,此時看到姜允諾魂不守舍的模樣,心情灰暗到了極點。他頭腦發熱,雙膝著地在許瑞懷的病床前跪下,“爸,對不起,我要和她一起走”。
姜允諾錯愕的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他跪在那裡,背脊卻是挺得筆直,神色裡並沒有絲毫的扭捏,目光堅定。
“你這是做什麼,起來。”許瑞懷回過神,雖然極力壓制著怒氣,聲音仍是顫抖著,“我還沒死,你跪什麼跪?還不快給我起來。”
許可一臉倔強,“爸,你別攔著,我已經決定了,不管她是誰……”
許瑞懷怒不可遏,隨手抓起床頭櫃上的茶杯扔了過去,“兔崽子,我白養了你,你一個大男人,知不知道什麼是羞恥!”他滿面通紅,額上青筋暴跳,雖是大病初癒,下手虛軟,茶杯卻正好砸在兒子的頭上。
姜允諾驚叫一聲,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只看見許可的額角漸漸滲出了血跡。他躲也不躲,仍是跪在那裡,雙唇緊抿著。
許瑞懷彷彿耗盡了全身的力氣,靠在枕頭上大口的喘氣,之前喝的水也全部嘔了出來。姜允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衝許可大聲說,“你還不快起來,他不能再受刺激,會出人命的。”
許可慌忙站起身,按響床頭的電鈴,病房裡頓時混亂一片。
直到許瑞懷恢復了平靜,姜允諾才鬆下一口氣,心力交瘁的感覺再次襲來,如蠶繭一樣包裹了她,越是掙扎,越是緊密,層層疊疊,壓迫著她無法呼吸。她無力的靠在椅子上,良久,然後對許可說,“你跟我出去。”
太陽遠遠的垂在天際,兩人來到住院部旁邊的樹林裡,肌膚上泛起星星點點的溼意,路燈下,只見細小的雨絲飄動。
相視而立。
姜允諾看著許可額上的青瘀,“以後別再這麼傻了。”她抬手用紙巾為他擦拭血跡,“我不想看見你這幅樣子。很難看,難看死了……”“難看”這兩個字眼,她一連重複了好幾遍,每說一次,她手上的力道就加重一點,直到他臉上已然乾涸的血跡消逝殆盡。
許可低頭看她,想要握住她的手,被她飛快的躲開。
她向後退了幾步,站在離他稍稍遠點的地方,“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照顧他”。
他立在那兒,半晌才問,“你,要走了嗎?”
又過了好一會兒,聽見她說,“就這樣吧。”
她轉身離開。
“姜允諾。”他叫住她,“我對你來說算什麼?”
“我也不知道。”她說,“忘了這些,就當我們年少無知,做錯了事。”
“只是個錯誤?”他輕哼一聲,走過去按住她的肩,“你到底當我是什麼?當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