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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所以……”。
“所以,我就是那隻魔鬼”。
寂靜無聲,字跡在燈光下若隱若現,好像古老的咒語,預示著奇怪的宿命。她在浴室裡,呆呆得站了很久。
第二天晚上,許可回到寢室的時候,雷遠正拿著個望遠鏡趴在窗臺上忙得不亦樂乎。
他走過去踹了雷遠一腳,“看誰呢,這麼快就有新目標了”。
“……夏天就是好啊……一個比一個穿得少……姑娘,這裙子也太短了吧……”;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調著望遠鏡的焦距。
“嘿,這妞不錯”,雷遠把望遠鏡塞到許可手裡,“波濤洶湧,蔚為壯觀”。
許可瞅了瞅,“還行,不過……這也忒大了點吧”。
“大還不好啊”。
“我還是喜歡適中點的”,許可放下望遠鏡搖了搖頭。昨晚耳鬢廝磨的畫面從腦海裡蹦了出來,他的心跳加速,整個人就覺得有些暈乎。
雷遠沒功夫搭理他,繼續觀望,突然間就把望遠鏡往窗臺上一摔,“靠,怎麼穿成這樣啊”。
許可走過去一看,“沒什麼,很正常啊”。
雷遠沒好氣地推了他一把,“看什麼看,你小子一邊去”。
那窈窕的身影從窗下走過,及膝窄裙,短袖T恤,烏黑的長髮鬆鬆的綰在腦後,露出纖柔的頸項。正常,的確很正常,就是裙子短了點,上衣緊了點,還有,拜託你走路的時候腰別這麼扭成麼,弧度有點大啊。雷遠的眼光很是挑剔,不過他自己並不覺得。女孩的步伐優雅從容,遠遠的看著,似乎能聽到細細的高跟涼鞋落在水泥地面上發出悅耳的脆響,這種幻聽每出現一次,雷遠的心就跟著狠狠的跳動一下。直到看不見了,他才緩過勁來。
許可看見他從枕頭底下抽出一張A4大小的紙,上面細細的分出了時間段,類似於課程表,連雙休日也不放過。表格裡密密麻麻的一片,雷遠在星期天那一列的最末行,工工整整地寫下,“她終於回學校了”。
許可大笑,“你丫是不是有病啊”。
“我是病入膏肓”,雷遠很有些悲憤,“整整一週,我辛辛苦苦的翹課踩點,我容易嗎我。路上看見了,連個好臉色也沒有,簡直是目中無人,QQ也被拉黑了,手機號碼也給換了;女人怎麼這麼絕情呢,個個都是他媽的滅絕師太”。
“如果她哪天看著你笑,你就真沒希望了”,許可說著,拿出手機來發簡訊。
姜允諾看了看手機,“噗嗤”一聲樂了。
關穎才剛進門,手裡拎著大包小包的,還沒坐下。
姜允諾說,“滅絕師太,有人給你取了個新綽號”。
關穎柳眉倒豎,從包裡掏出一隻香橙拋了過去。
男生宿舍那邊,雷遠正懶洋洋的趴在窗臺上,望遠鏡扔到了一旁,他緩緩地抽著煙。大學裡,失戀的男生似乎都會抽菸,表示自己不爽,或者去喝得酩酊大醉,表示自己極度的不爽,就像嚮往小資情調的人喜歡用音樂來兌紅酒一樣。很多人的煙癮就是那時候落下的,說不上有多難受,只是覺得少了什麼。窗下走過一對對情侶,他壞心眼地把菸灰彈落下去,心想,樂吧,你們就樂吧,過幾天就Game over,和我一樣。
愛情是什麼?他問自己。愛情是否意味著,我必須放棄一些曾經認為很重要的東西?
當然,這個問題是因人而異的。
對有些人來說,愛情,也許就是一種征服的慾望。
自從上次在六合宴遇見言兮蘿,林軒彷彿又看見了一線曙光。
他是個性格有些執拗又有些自負的人,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想去抓住,比如當初追姜允諾。事後回想時,他也覺得自己太過沖動,一種奇怪的無法言明的衝動。因此,在對待言兮蘿時,他反而變得小心翼翼。這個女孩太優秀,太驕傲,有著攝人的光芒。生平第一次,在他心裡滋生出淡淡的不易察覺的自卑情緒。他學會察言觀色,絞盡腦汁的尋找一些話題,努力掩飾自己的羞澀。
終於,他們之間似乎更近了一步,至少,她沒有像以前那樣敷衍他。
偶爾,他們也會在校園裡一起散步聊天。
一次,不知說到了什麼,言兮蘿笑了起來,蠻開心的樣子,似乎再說共同認識的一些人,以及他們的八卦。
他搜腸刮肚的想找出一些有趣的新聞,“前些天,和文明糾察隊的幾個人一起執勤,在操場旁邊的樹林裡看見兩個人,差點就過去罰款了,後來發現是認識的。這種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