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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這兩日奔波勞碌受累了。”陸韻站穩便拿著帕子輕輕給他拭汗,南陌遠遠瞧見,莫名想起一個詞——天造地設。
手裡的紙已經被汗溼,腳步卻突然遲疑了。這一切看起來就好像她才是局外人一般,她甚至不能確定眼前這人是不是自己所認識的北阡。
眼見那二人攜手要進府,再也止不住闖了出去,喊出口的卻只有兩字:“等等。”甚至連他的名字也無法發出聲音。
三皇子停下腳步,轉頭疑惑的看向她,上下掃了一眼,溫和笑道:“你是何人?有何事?”
南陌只覺腦袋嗡的一下,極力壓抑著情緒不讓身體倒下,擠出一抹笑來:“北阡,我是阿陌。”
“阿陌?”眉頭輕蹙,恰到好處那疑惑的聲音,就好似與生俱來一般,甚至還不解的回過頭以眼神詢問身旁的陸韻。
“對……”嚥下喉間濃厚的酸意,根本說不出更多的字眼。
“這位姑娘,三殿下雖說在外辛苦多年,但你們想借機認親還是太無恥了吧,三殿下可沒這閒工夫日日應付你們這班騙子,”三皇子不曾回答,倒是一旁一個管事模樣的人上前奚落兩聲,顯然是把她當做想撈些好處的混混,說罷又恬著笑臉彎腰對著那旁二人道:“殿下、小姐不必理他們,外邊日頭大,先進府歇會。”
“不,我不是……”辯解著剛想跨上前一步,管家就讓人堵住路,一把推開她。
“罷了,也別弄傷人,賞她些銀子打發走便是。”許是見侍衛有些野蠻,三皇子搖頭無奈嘆口氣,眼中浮出幾絲憐憫,開口吩咐,隨即牽著陸韻就要進門。
“三皇子!”推搡之間南陌慌忙叫出這個稱呼來,總算是留住他的腳步,站穩定了定神才道:“不管你是不是北阡,你既不認識我,我便也不會再來糾纏,如今我只想問一句,先生如何?為什麼會被抓起來?”
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色,下一瞬三皇子仍是做出那不解的模樣,問道:“什麼先生?”
“就是昨日你遊街之時後方囚車裡關的人,楊子晏。”深深吸口氣,盯著那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
誰知這話一說出口,不似剛才的淡無波瀾,三皇子竟然驟的變了臉色,抬手一揮,喝道:“來人,將她拿下!”
南陌不知為何他會突然情緒大變,一時也沒作出反應,已經被侍衛團團圍住,再看向他,那一直帶著溫和笑意的臉龐此刻卻是怒容滿面,一旁的陸韻也抬手輕輕替他撫著背,似對一切也很明瞭。
“我先生犯了什麼罪?”隱隱猜到些什麼,南陌沉聲作問。
“哼,想不到你與楊子晏竟是一夥的,那還明知故問什麼,當初若不是這賊人擄走三殿下,皇后娘娘豈會長臥病榻,殿下豈會在外受苦,飽受骨肉分離之痛!”管家見自家主人發怒,連忙上前呵斥,一揮手道:“將她拿下打入大牢!”
南陌此刻根本不明所以,心底亦有千萬般惱意,不認也就罷了,大不了當他得了失心瘋,從此陌路,可現今竟要讓侍衛捉她,這又是什麼道理?
他們相處何止十年,自小青梅竹馬,同臥一榻,轉夕間就反目成仇了?南陌狠狠咬著唇,眼淚無知覺的滑下臉龐,卻仍做一笑:“你若是北阡該明白我的性子,要殺便殺吧。”
三皇子身形微微一怔,似有些遲疑,但前方的管家並未看見主人臉色,信手便下了令,侍衛們的刀劍下一刻就架在南陌脖頸上,用力過猛,已在細白的肌膚上劃破一道裂口。
“將她與楊子晏關在一處。”三皇子再度開口,眼神淡漠,轉身走進府。
已成定局了吧,還好,還好,尚能見上先生一面。
無知覺的勾起唇角,正欲閉眼時漫天忽然起了一陣風沙,有隻冰涼的小手拉過她,耳邊聽見一個稚嫩的聲音:“跟我走。”
浮堯?南陌霎時恍悟,來不及開口就覺離開了侍衛的包圍中。
轉身時聽到那個三皇子沉沉吩咐道:“不必追了,本王自有辦法抓到她。”
哈哈,阿陌你再逃啊,我不追都有法子能抓到你。少年的聲音一下子似乎就遠了。
唔,誰能告訴她,他們不是一個人,絕不是一個人。轉進一條無人的小巷,南陌再也忍不住,靠著牆緩緩滑下,將臉深深埋入掌中。
他忘了靈山,忘了北阡,忘了先生,忘了阿陌,忘了說過的話,忘了應有的笑容。
那麼她呢?是不是也要忘記了才好?
眼淚順著指縫滲到裙子上,喉嚨彷彿啞了一般喊也喊不出聲音,弓著的身體順著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