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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只見到那個穿著黑藍色外套的男人——現在已經把上衣給脫光了,他手裡拿著一把怎麼看都像是槍的東西,很不客氣的揮舞著。而被綁在地上哭個不停的,是剛才和陸哲月一起待在櫃檯的藥師先生。
蘇醫師正拿著藥水,在替那個手臂上流了一堆血的男人上藥,他們兩個的樣子看起來都還好,至少沒有受傷,只有陸哲月一個人,樣子看起來不太對勁。
藥師的手被綁在一旁洗手檯的水管上,陸哲月則被鎖在另一邊的桌角,他的腳邊流了一整攤的血,血跡旁踩了一堆凌亂的腳印,恐怖得很。
「哇……」
許義行見狀,差點叫了出來,陳建宇趕忙摀住他的嘴巴,把他拖離門邊,小小聲的在他耳邊說道。
「快出去,去報警——還有叫救護車。快去!」
「那你呢?」
「我在這邊看著,快點!」
「不行,你也一起出來。」許義行一把捉住陳建宇的手。不准他一個人留在這麼危險的地方。一起出去報警,讓警方自己進去才是明智的選擇,只是陳建宇似乎有什麼理由似的,堅持要待在原地。
硬是捉住陳建宇的手要將他拖出診所,但一沒使好力,又或是太過緊張,身體僵硬的緣故,許義行連著陳建宇一起栽了一個大觔斗,咚的一聲,兩個人撞在地上。
這一聲驚動了房內的犯人,只見那拿著槍的男人大罵了一聲髒話,舉起槍托就往蘇醫師的頭上砸去。蘇醫師抱著頭倒下之後,男人三步併成二步的走向門口。
來不及躲了,看來除了變成下兩位人質之外,看來也只有和犯人奮力一拚的份了!
陳建宇真的很想罵人,對方有槍,怎麼和人家打啊!但只見到……不,應該說根本沒有看清楚,就在那個犯人要走出門的那個瞬間,他的動作停了下來。
「陸哲月!」
一眨眼間,只看到陸哲月的影子迅速至極的閃了過去,隨後地上只見到被撂倒的犯人,還有已經被奪走的槍。
陸哲月緊緊的壓制在犯人的身上,之後在對方的頸子上補了一肘,確定對方已經暈死過去之後,這才深深的嘆了口氣。
許義行隨後打了電話報警,陳建宇則是七手八腳的將哭得半死的藥師救出,再把暈倒的蘇醫師抱上病床。
十五分鐘之後,警車和救護車便都到了,看熱鬧的民眾圍住診所,一行人沒傷沒事的,也被跟著拎進了醫院,順便給警察作筆錄。
沒想到送個筆記這種小事,最後居然變成在醫院裡頭做筆錄。中間的過程也未免太曲折離奇了,後來他們聽警察說,原來那個人不是搶匪,也不住在這間診所附近,他是一個常常打老婆小孩的爛男人。女方離家好多次,卻還是被找了回來,只因為小孩的監護權在父親的手上,父親不肯給。
母親幾乎沒有經濟能力,而爛男人的家裡有祖產,就算他以後可能還會分不到半毛遺產,小孩的監護權還是被判給父親。於是爛男人整天沒錢就是跑去找前妻要,不然就要挾要帶走小孩。
那天爛男人又跑回家,要和老婆要錢喝酒賭博,結果一時間發生了爭吵,從什麼黑道兄弟那邊拿了槍的爛男人,開槍打死了前妻,前妻則在臨死之前,用水果刀傷了男人的肩膀。
男人很驚慌的把死去的前妻的屍體鎖在房裡之後便逃亡了,只是手臂上上的傷越來越嚴重,去看普通的醫院擔心被發現,最後選上了這間位在住宅區內,位置很不明顯的蘇診所,診所內通常都不會有太多的人手,想說在治傷之餘,還能多搶一點跑路費。
他假藉借廁所的名義,一直躲在診所的廁所之中,直到診所快要休息、病患都走光的時候,才跑出來挾持醫生和藥師;坐在櫃檯的陸哲月,則是因為藥師被挾持的關係,不敢反抗,但也被開了一槍。而且為了掙脫手銬,他連手都擦傷了一整塊。
不過剛才他壓制對方的速度,還真是快得讓人傻眼……
「沒事,只是擦傷流血而已,沒有傷到太多。」
雖然他這麼講,但陳建宇可不怎麼相信,那天他看見陸哲月的時候,他的腳邊明明就流了一整灘的血,大家都是念醫學系的,他是想要騙誰啊!還是說,他這個人呆到不懂得騙人嗎?
「啊哈哈哈……真的沒事情啦,相信我。」
呃……看他心虛的樣子,雖然讓人無法相信,不過為什麼呢,總覺得陪著他隱瞞下去,好像還蠻有趣的。
而做完筆錄之後,腿還沒有包紮好的陸哲月,就急急忙忙的說要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