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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可以證明,不是絕無瓜葛。
沈小蝶雖然口氣含糊,卻也並未否認,只表明縱有過節,也不是她惹來的。
柳二呆當然也不再問。
兩個人匆匆忙忙地吃完了一頓飯,夥計剛剛收拾走了碗筷殘羹,門外又響起了腳步聲。
“柳兄,柳兄……”像是秋山寒的聲音。
果然來了。
“是秋兄嗎?”柳二呆立刻走了過去,將門打了開來,道:“如此盛情,實不敢當。”
“那裡話,柳兄金陵賢士,在下有幸攀交,感到無比榮寵。”秋山寒笑道:“柳兄就請起駕。”
這種恭維之詞,聽了倒是令人十分窩心。
但他絕口不提金陵大俠四個字。
“秋兄如此謬讚,柳某人委實慚愧無地。”柳二呆謙遜了一番。
柳二呆只好和沈小蝶相率而出。
店門外居然備妥了一頂軟轎,兩匹駿馬。
這項軟轎顯然是替沈小蝶備的,兩匹駿馬當然是賓主各一。
“秋兄不說府上就在不遠嗎?”
“不遠,不遠,的確不遠。”秋山寒道:“只不過三五里路程。”
三五里路程居然也備轎馬,足見禮遇之隆。
“秋兄府上不在市集?”
“市集之內人煙嘈雜,車塵馬囂,在下極不習慣,郊外乃是祖業,臨江一片莊院,景色十分秀麗,朝迎風帆奇…書…網,暮看雲飛。”秋山寒笑道:“在下雖然學識簡陋,卻想附庸風雅……”
“秋兄本來就是高雅之士。”
“柳兄見笑了。”
柳二呆向沈小蝶看了一眼,本想用眼色徵詢一下。沈小蝶卻沒看他,直向那頂軟轎走去。
這表示她很樂意接受這份邀請。
她樂意的事,柳二呆當然絕不反對。
於是便向秋山寒拱了拱手,從一個青衣漢子手中接過韁繩,踏鐙上馬。
秋山寒也跟著跨上了雕鞍。
軟轎在前,駿馬在後,片刻間出了市集。
夜幕漸降,大江之上煙籠霧鎖。
但聽驚濤拍岸,遠處煙波浩渺中,閃起了幾點漁火,忽明忽滅。
此刻乃是沿江而東,原說只有三五里路程,在柳二呆的感覺中至少已超十里以外。
“秋兄,到底還有多遠?”
“到了,到了,這就到了。”秋山寒支吾道:“在下且去前面領路。”忽然一抖馬疆,駿馬長嘶,從左翼越過了軟轎。
“在下追隨秋兄。”柳二呆雙腿一緊,用勁一夾馬腹,也追了上去。
他存心要和秋山寒並馬而行。
原來打從出了市集之後,他已提高了警惕,儘量保持和秋山寒之間的距離,頂多只差一個馬頭,隨時留意對方的一舉一動。
這般一步一隨,當然十分厲害。
被盯住的人,至少有種如芒剌在背之感。
江流滾滾,野草悽迷,凝目望去,前面江峰之上,忽然墳起一座孤山。
柳二呆心中一動,更加留神起來。
轎馬如飛,片刻已到山麓,山雖不高,但樹木繁茂,在這無月之夜,黑越越顯得十分陰森。
月黑風高,密林如墨,要有什麼舉動,這種地方顯然最好。
柳二呆深深吸了口氣。
“啊,柳兄快看。”秋山寒故意失聲道,右腕一揚,打來三點寒星。
一動未動,那四名轎伕同時飛快地從轎杆裡抽出四把長刀。
但見寒光連閃,打從四個不同的方位戳入了軟橋裡。
驚變乍起,只在電光石火一瞬。
“好賊崽子。”柳二呆大喝一聲,人已離鞍而起,躲開了三支暗器,從腳底而過。
半空中一個翻身,舉拳下劈。
咔嚓,咔嚓,四把戳入軟轎的長刀,竟然斷成了八截,蓬的一聲巨響,軟轎一震而開,打從四散的木片中矯矯游龍般飛起一條人影。
這人當然是沈小蝶。
但聽嗖嗖嗖嗖,雙臂齊揮,寒光飛瀉中,閃擊千里,分向四名青衣轎伕打去。
悶哼聲中,一個個翻身栽倒。
原來並非什麼奇特暗器,赫然竟是剛才被折斷的四截斷刃。
四柄長刀怎麼會斷?四截斷刃又怎麼到了她的手中,這是在軟轎裡發生的事,誰都沒有看到。
不過這委實不可思議,令人叫絕。
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