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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懶的人,抖手就是一鞭。
三天下來,鄔角接了五鞭,有一鞭斜肩抽下,被抽的皮開肉綻。
還好,他們有藥,上好的金創藥。
只要一敷上,立見奇效,無論抽的多麼重,一個晚上就可癒合,不會耽擱工程的進行。
但當被抽的時候,卻是痛澈心肺。
所以,沒人敢偷懶。
但從不偷懶,糊里糊塗捱上一鞭也是常有的事。
工地不許說話,也不許擠眉弄眼.到了晚上,照樣關進木籠。
好的是每天已由一餐改成三餐,頓頓都有魚肉。
指揮全場的卻是兩個花衫少女。
有時也有三個,甚至四五個,這些少女個個都生得天仙化人,每天深妝豔抹,坐在左側高地上幾頂粉紅色的遮陽傘下,飄來陣陣香風。
偶爾還一展歌喉,嬌歌繞樑,醉人如酒。
饒是如此,卻解不了這些每天揮汗如雨,作牛作馬的人多少痛苦。
這五六十人全都是從木籠裡放出來的,雖然武功平平,其中卻有不少曾經據地為雄。
像宋湖等五個人就是龍潭五霸。
地方雖然不大,卻少不了有吃有喝;雖然沒有國色天香的女人,普通蒲柳之姿總是有的。
因此,這三餐飯並沒人滿意。
這黃鶯婉轉的嬌歌,也沒有人聽得進去。
每個人的心裡只有一件事,一個念頭,就是想找機會開溜,逃離這種囚犯生涯。
當然,他們還沒真正嚐到“天香谷”的厲害。
黃昏日落,該是收工的時候,吃飽了晚餐,也該是走進囚籠的時候。
有誰願意高高興興地走進囚籠?
忽聽一聲喝叱,一個監工的彪形大漢皮鞭響起,向一個步履蹣跚的人抽去。
這人本來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此刻身形一側,忽然變得靈活起來,翻腕搗出一掌。
這太意外,太突然。
這一拳蓮蓬作響,居然十分有力,掄鞭的大漢竟被兜胸一拳擊倒在地,仰面朝天。
機會來了,立刻就有二三十人趁機起鬨。
唰唰唰,皮鞭亂響;刀光閃動,所有的彪形大漢和囚犯,開始了一場混戰。
囚犯沒有兵刃,有的僅憑拳腳,有的撿起了石頭,有的攀折下樹枝,也有奇的身手矯書健,打從那些彪形大漢手中奪下了兵刃。
混戰變成了血戰。
於是有人不願戀戰,開始向谷外奔逃。
“哼,好大的膽子;”那個紫衣麗人忽然出現了,身後跟著四名花衫少女。
大個子也出現了,手掄的鬼頭鋼刀,當路而立。
有幾個人想要衝了過去,但見刀光一閃,血光四濺,飛起兩顆人頭。
卜通卜通,倒下兩具屍體。
這大個子沒有吹牛,果然露了一手。
接著四名花衫少女一閃而來,有如飛燕剪水,一起一落,人影穿梭,指風颯颯,凡是手握樹枝石塊的一個個倒了下去。
來如飄風,武功卓絕,令人咋舌。
所有在場之人,除了躺下的不算,一齊嚇得呆了,其中包括五個手掄鋼刀的人。
這五把刀是從五名彪形大漢的手裡奪來的。
其中一人正是龍潭五霸之首的宋湖,他奪下了一把厚背鬼頭刀。
奇怪的是這五個人居然沒被指風點倒。
照說奪刀起鬨,應該是罪首禍魁,這五個人怎麼會如此幸運?
但這顯然不妙。
只見一個花衫少女忽然走了過來;一雙美麗的眼睛閃了幾閃,頓時變得像把利刃,冷森森的打從五個人臉上一掃而過。
“你們想要怎麼死?”
五個人手握鋼刀,睜大了眼睛,但沒有一個人搭腔。
“加果想落個痛快,那就自己了斷,”花衫少女冷冷地道:“立刻回手一刀,割斷了自己的咽喉。”
這也許真的痛快,但沒有人肯這樣做,其中有個人輕輕哼了一聲。
“你哼什麼?”花衫少女指著一個瘦高個子。
那人不敢再哼。
“如果想要我來動手,那可就慘啦。”花衫少女秀眉一聳。
她身材窈窕,腰肢柔細,雙手空空,站在五把鋼刀面前,居然還是如此潑辣。
近在咫尺,難道不怕有人出手一刀?
難道這五個人不想試試?
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