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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著一絲玩味的笑影,一眨不眨地望著我。
“他……”我僅開口一字,他便抬手輕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遂將我拉到一旁,靜觀一場好戲。
“這位爺請用茶!”老闆畢恭畢敬地親自將茶奉到四爺面前。卻見他摒出兩指輕按住那低懸眼前的茶杯,緊實的目光睇著老闆,清冷地道:“不必了。我今日只來尋一件東西?”
老闆神色微異,強撐著問道:“不知道,這位爺想要買什麼……就怕您要的小店未必有……”
他冰冷的眸光漸落:“你有!我要那白玉雕螭龍佩!”
手中的瓷杯“哐噹”一聲落地,老闆駭然一震,怯怯連退數步,喃喃地道:“您……您搞錯了吧?我這小店可沒這東西!”
四爺淡緩起身,迎上前,從袍中取出一錠金 ,按放在櫃檯之上,薄抿的唇瓣刻劃著冷酷。“我不會讓你做虧本生意,這錠金足以夠你賺回本錢。你是個識貨的聰明人該是能猜想到那玉佩的價值和來歷,別的話,恐不用我多說了!只勸你好自為之。”
老闆直楞了站著,忽地眸光一凜,冷笑道:“少來這道,你們這些把戲,爺們我見多了,我開啟門做生意,就不是個吃素的,若是知趣地就趕快給我滾,否則……”他話音,猶未落,卻見
那小學徒倉皇從裡間而出,附在老闆耳邊親聲低語了幾句。老闆的臉色乍然突變,慘如白紙,腫怔的眼神一一掃過在場的眾人,哆唆著兩唇,顫顫巍巍地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爺,這……就去把玉佩給您取來……”
走出“寶善齋”的那刻,我一仰頭望著漫天的雲舒雲卷,暢然長呼了口氣,明媚如春地笑了。
“你那麼高興幹嗎?”十三湊搭上來,笑著問道。
我淡瞟了一側的四爺,揚了揚眉,郎聲回答:“得一清白,乃是人生一大快事,怎麼能不高興?”
十三聽罷,放肆地暢笑起來。此刻,五六個高大肅目的男子從四面快步圍了上來。不好!定是那黑店老闆寄養的打手來尋仇了。我本能向後退了兩步,十三淺淺一笑,釋慰道:“不用怕,是自己人!”
他上前幾步,揮了揮手,道:“戴鐸你留下,讓你手下都先回吧!”
“十三爺!”為首的男子拱手作揖,目光卻瞥向一旁的老四。見四爺微微頜首,便低首恭聲道;“是!”遂讓一干人等離去。
我恍然大悟,睨了十三一眼,撇嘴不屑道:“哦,難怪剛才那老闆如此害怕你們,敢情原來你們是這裡的地頭蛇。”
“地頭蛇!”十三捏了捏下巴,饒有興致地重複著:“地頭蛇。”
他轉到一側,笑著朝老四,道:“四哥,他說得倒也有道理,我們倒還真是這片兒的地頭蛇呢!”
深幽的瞳眸越發深黯,臉上不見一絲笑容。
十三的手搭上他的肩膀,仍是毫不在意地笑著:“四哥,走,我做東,咱們喝酒去,就當是謝謝這位小兄弟替你找回了玉佩!”
“又是喝酒!”我咧了咧嘴,痛苦哀嘆,但卻已為時已晚。
雖早以過了晌午,這家臨街的酒肆依舊高朋滿座。十三顯是這家的常客,一行人,剛踏入門,正伏在案上正忙著收錢沽酒酒肆老闆急忙熱情相迎,親自將我們引至二樓的雅座。圖勒海、雨苓和他們兩人的手下在旁間。我們三人呆在隔壁的另一間雅座。剛一落座,我便好奇地四處打量,除了一套梨花木的桌椅別無多物。只是這雅座臨窗而設,收起湘妃竹簾抬眼望去便可將樓下的熱鬧街巷一覽無餘,倒確為附庸風雅的文人臨窗酌飲的佳處。
不多時,小二便將一壺酒和兩三道小菜端捧著上桌。淡糟香螺片、醉糟雞、香酥燻魚,量雖不多,但那菜式做得極為精雅,光看,光嗅已可感到其“色、香”,只是折騰了近兩天的工夫,我早已疲憊不堪,仍其再是人間美味也提不起絲毫的食慾。
“來!”十三提起酒壺將酒杯一一斟滿,遂舉起酒杯,道:“我先乾為敬!”說完即仰頭一干,對面的老四一臉沉色,倒也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我不禁犯起了嘀咕,這究竟是怎麼一個父親竟然生出如此截然不同的兩兄弟,一個如同悶葫蘆一般彷彿永不知笑為何物,另一個俊俏的嘴角邊卻總帶著玩世不恭的不羈笑影,而且更是奇怪的人這哥倆好似感情頗深,總倒是雙雙出現。這普天之下真是無奇不有。
“
怎麼?你不喝?”十三飲盡,瞧見我仍是呆傻地端懸著酒杯,笑侃道,“‘燒刀子’你都能喝,這‘蓮鬚白’倒怯怕了?”
“‘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