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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睜眼,便瞧見枕畔的白玉雕螭龍佩。緊緊地將其握在掌心,溫潤升溫。
他走了。只是這一次不同,我想從此以後,我不再是一個人了。
自那以後,這莊子裡彷彿又恢復了往日的蕭索寧靜。胤禛偶爾會派人捎來書信問安。我們間的書信往來,並不頻繁。他的顧慮周全,我心中明白。雖有相思,卻只能深埋於心。只是雨苓這丫頭,是何等的聰明,早就看出端倪,更是旁計策敲地暗示我該為今後打算。今後麼?我確實未曾想過。繼續在這裡如同被金屋藏嬌?抑或嫁進他的王府,在那高牆深院裡同他的一群妻妾爭寵?我想若我真是出生在這個時代,或者會如此安於天命。
只可惜,我,不是。
春去秋來又是一年,康熙五十一年,皇太子再度被廢,二度被廢前一次驚天動地的震撼,彷彿一切都在眾人意料之中,只是京城上空的陰霾卻未能消散,反而越聚越濃。
一入夜,卻有輕微的敲門聲將我驚醒。我下了床,胡亂地扯過外袍披上。這個時辰,大家都已睡下,究竟是誰?
門外是打理庭院的農夫妻子。她凌亂地披著外袍,顯然也是剛慌亂起身。
“大嬸,這麼晚,有何事?”
“小姐,京城裡來了位爺,這會剛到莊裡,人在前廳等著您呢。”
她是說,京城……我怔了半刻才聽清楚。如夢初醒,顧不得穿戴梳洗,便飛奔著出去。他答應我,今年的生辰定會如期陪我一起渡過,卻沒有想到竟會提前而來。
這可惡的遊廊竟然如此漫長,我恨不得生出一雙翅膀直接飛奔到他眼前。甫至前廳的大門前,燭光搖曳,月霜隱隱投射在廳內挺立的背影上,絳絲長袍粲耀生輝。我調了調呼吸,捋了下外袍和鬆散的鬢髮,靜靜地踏進門去。
眼前的人聽到我細微的腳步聲,緩緩地轉過身子,我倆幾乎同時一驚,愣在原地。
他驚得是我,竟如此披散著長髮,僅僅著著件單薄的外袍不得儀態地迎客。而我驚得是,他並非夢中牽繞的心念之人。
重新梳洗完畢的我親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