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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應了聲,卻是心下一舒。既然她們已被護送回去,那麼想必此事該是完滿解決。我也無須再開口討問,遭這位爺的冷眼冷語。
遂隨著他從後門出了“玉林閣”,一輛尋常不過的馬車靜候在後巷子。除了王守貴之外,還有兩三個牽著馬的侍衛,都是生疏的面孔。人人斂目恭立,目不斜移,猶若眼前的我就是隱型人一般。如此的架勢,一瞧就便知是他手下的親信無疑。
我本以為只是我坐馬車,他騎馬。孰會料想到,他竟也坐到了馬車裡。馬車空間不大,我們分坐兩側,我在車尾,他近車首,保持著一定距離。
曹府附近的幾條街巷一入夜便盤查甚嚴,因此商鋪早早打烊,路上行人也鮮少。馬車悠悠晃晃在青石的路上不急不徐行著,馬蹄在青石路面上叩擊出“得、得……”沉音尤是清晰……
我倚在窗邊,目光刻意側過地投向窗外,月下阡陌,銀霜撒滿青石路。微風徐來,我卻嗅到了絲絲淡淡的酒氣,似有若無。
酒氣原自車中,我轉過臉,不由一震,對座,那儒雅而鋒利之人,一雙清冷的眸子正深深凝視著我,只是我轉臉的短短一瞬,那眸裡的輕柔一掠而藏,代之的仍是冷酷而淡定。
我抿了抿乾澀的唇,淺淺而笑,開口道出入得馬車後的第一句話:“多謝四爺今日相助。還
有,先前的鹵莽不敬,請你海涵見諒。”
他眉頭一挑,淡淡地道;“若是今日我不忙你呢?你會如何?”
知他話裡有話,我粲然笑道;“若是你不幫我,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只是我這個人行事過於毛躁,才誤會了你。”
“誤會?”
我輕一點頭,口唇微扯,有些慚愧,“先前我誤會你有意刁難我所以才遲遲不見我。後來九阿哥尋事,我才悟通。想必若是圖裡琛一通傳,你便匆匆離席,便定惹人懷疑。而我這番身份的打扮,若是讓人發現了必定落人口舌。即便如此九阿哥仍是起了疑心,只是他的小辮子拽在你的手裡,固然不敢造次……”說到此,想象到當時門外九阿哥訕訕的表情,不禁低頭掩嘴輕笑起來。
“很好笑麼?”他一聲冷語斷了我的笑聲,我抬起頭,雖是口氣冷硬,可是深邃黑眸裡分明便是一抹意味的笑影。
我心情陡然輕鬆了下來,釋然地回笑了笑。他眯起深邃的眼睛鎖視著我;如冰的眸子在月下反射出琉璃般溫潤的光澤……
我竟一時僵在那裡……
好在此刻,馬車緩停了下來。“爺……到了……”王守貴掀開了馬車門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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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一探頭,視線掃向車外。這兒並非曹府的正門,像是後苑的偏門,夜色中;早有小廝打起燈籠候在門口。
胤禛靠進車首,先我一步行下了馬車。我跟在其後,剛探出半身,卻是一隻手伸至眼前,掌心微微攤開……驚怔下,我抬起頭,對上那雙烏黑深邃的黑眸,冷漠的神情下蘊涵著難以讀懂的情潮,遲疑一刻,我終是伸出手,但卻只是搭上他的手腕,輕盈地一縱,穩穩地跳下馬車。收回了手,仍不忘小聲地致謝一句。如此一來,坦然間化散了可能的曖昧。
他淡瞥了我一眼,神色沉黯如夜;將僵在半空中的手慢慢放下,沒有絲毫的情緒,一甩袖,負手徑自而行。
王守貴在前面提燈引路,我們二人在其後同步而行卻都沉默不語。一路上,如水的月光送來枝和葉的婆娑倩影。銀暉悄然穿過從枝葉的罅隙中,灑在地上如朵朵素花,猶如稚嫩的孩子,伸手偷偷地觸控著路人的心事。
過了後苑,我驀地輦停了腳步。他亦是駐停了步子,迴轉頭,沉眸微眯……
我福了福,道:“多謝四爺!穿過這水榭便是西跨院,這裡的路,我都認得了。天色不早,四爺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曹府的侍衛每隔一時辰便會輪換一次巡邏的崗哨。,若是不慎遇上了巡邏的侍衛。男裝打扮固然免不了一番查問,可總與他一道同行落得尷尬要強上百倍。
見他莫不作聲,我又是一福,越過他盈然而行。
“等等!”
腳下的步子應聲而止,纖眉微微一蹙,我轉首疑望向他。心念一閃,嘴中囁嚅著道;“四爺還有何事?那些銀子,明日我定會還給四爺的!”如此愚頓的措辭一出口,卻已後悔不及,暗惱自己的英明掃地。
他聞言亦一愕,沉下眼眸,低低一笑,薄唇之角輕揚的弧度分明是一抹嘲笑。我輕輕地一聳肩,不置可否,等待著他的答言。
他近了